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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表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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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识将玉牌端放在沈从岸眼前,“你仔细看,凤凰的翅膀上是刻着字的。”

沈从岸依言细细看去,半晌才辨识出一个小小的赵字。

闻识将玉牌重新放回他衣襟里侧,轻声说道:“我从父姓,生母赵虚华乃是先帝神宗,当今皇帝是我的长姐。”

虽然早有猜测,但事实砸到眼前沈从岸还是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九五至尊与走街串巷的闻识是亲戚,这事情着实得消化一阵。

“师父死后,我四处游荡,有一日忽然在江上救了个溺水的女子,那女子身体虽然柔弱可却不招人厌烦,我和她在江上漂流数天后她的手下找来,临走之际她拉住我的手说我是她的妹妹。

彼时我自然不信,可她掏出我的玉牌说这是母亲随身之物,当年兵变她随母亲躲入一户人家避难,仍记得母亲亲手将那块玉牌送给那户人家的公子。

为求一个因果,我随她一路回到京城,在一处宅院见到那个女人,她看了那块玉牌许久才说:“你是我的女儿。”

她说要为父亲修陵,要给我册封,我当时异常欢喜,随她进入宫中,却发现后宫之中她竟有无数个夫郎。”

想起宫中那些莺莺燕燕,闻识脸上一阵嫌恶,转眼却又叹了口气,“离开我父亲的第二年她便平乱登基了,第一件事是血洗宗室,第二件安稳朝纲,第三件充实后宫,登基的喜悦让她完全忘了世间还有一个男子痴痴等候着她,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她却不信,后来暗里也为她做过不少腌臜的事,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于是我最后逃出京城。直到后来,赵允大闹咱们的婚礼,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如今她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房间陷入久久的沉默,沈从岸垂下头,良久才张口:“先帝已死,你在担心什么?”

闻识摇头,有些痛苦地将脸埋进手心,“这些年来她与我其实一直都联络,暗中满朝文武死在我手上的不知其数,她说要建立一个和平的王朝只能双手沾满鲜血。”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建立一个那样的世界,可当她双手染血,又夺走一名无知孩提性命之时,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远远看向这条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路边开满赤红的花朵,像一路鲜血淋淋。

“赵允登基之后,先皇五女,如今还在世只有她一个,能够威胁她帝位的人全部株连九族,她终于踏上了帝王之路,只是这条路上不知有多少人还要死在她手中。”

“可她看起来并不像冷血无情的人。”

闻识冷笑,“生在皇室,多情便是对自己残忍。”

沈从岸慢慢抬起头,目光爱怜地落在她的头顶的黑发。“难道要我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变数忧心度日?既来之则安之,我始终相信好人会会有好报。”

闻识怔怔地看着他坦然的目光,半晌将脸重新埋进被中嗤嗤笑道:“是了,万一苗头不对,大不了就带着你跑呗。”

沉香烬染,闻识慢慢讲述一路经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甚至打起呼噜。

沈从岸将被角掖好,翻身抵着她的额头也沉沉睡去。

青橙曾来过一趟,敲门无人应答,轻轻推门向内张望一眼,放下心来会心一笑,将门重新合好。

晚间,两人都不爱动弹,命小厮将饭摆在房中,闻识喝了半碗汤,才将脸送到沈从岸手边,沈从岸将药膏细细摸匀,说:“另一边。”

闻识忙又塞了一筷头菜进嘴里,沈从岸摸她另一半脸上,感受到手下起伏的轮廓,眼中便绽开一丝欢愉。

涂完药,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帕擦净双手,闻识早盛了一碗热汤放在他面前。

“青橙说你最近胃口不好,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开胃滋补的汤水,你尝尝看。”

沈从岸鼻尖微动,一阵素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连连舀起几汤匙,闻识笑着将碗拿开,“好歹吃点饭。”

而后闻识每天的任务便是抓着沈家大厨研究菜谱,她乐此不疲地将各地叫上名的滋养菜品列出清单,不会做的便专门派人去当地学来,奢侈?她沈家有这个条件!

那位大厨初时有些不以为然,架不住闻识口若悬河地讲,天珍地宝的让人合不上嘴,嘴里逗留的口水转上几圈吞进喉咙。

那厨子后来深以为然,觉得闻识口中的食补很有前沿性,遂耐心地将她得来的菜单都研习一遍,又根据南北东西不同的口味和人文添加了不少新的内容。

总之,这世上第一位宗师厨神出自沈府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位大厨在晚年撰写一本《我与沈府的美食回忆录》风靡后世数百年。

闻识回府不久,前来问诊之人便络绎不绝,大多是直接住在宣城等候,打听她回了府中便竭尽所能地搬抬礼物巴巴赶上门,惹得她焦头烂额,火气也蹭蹭往上钻。

看诊问方都可,出诊是绝无可能,不想治大门在那边,随便请您了。威逼利诱?小心就算抬人上门都给你轰走。

来人面上哀怨,奈何敢怒不敢言,闻识噤鼻瞪眼地看着厅中乌压压的人头,寻思是不是可以将宣城的“前神医”秦郎中聘过来打个下手,听说她那神农医馆大半年来生意可是凋零的很。

闻识晚间躺在床上累的直哼哼的,沈从岸用热毛巾给她擦净了脸脚,温热柔软的触感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沈从岸轻轻给她盖上被,坐在床边垂眸看她半晌,披上厚衣去了书房。

“夫人又整整忙了一日,可来沈府问诊之人只多不少,再这样下去只怕身体吃不消。”谢大瞪圆双眼,提起闻识目光中满是钦佩。

沈从岸思忖片刻,抬头吩咐:“放出风去,就说夫人与我去了外地办事,一时半会不回府中。”

谢大迟疑,垂目颔胸,恭谨答道:“今日没排上看诊的,许多留了家丁在门外等候,公子此言怕她们不能信服。”

“明日一早让几个小厮扮作我和夫人模样,由你驱车送往城外,等到无人跟随再偷偷回来。”

翌日清晨,果然从沈府侧门驶出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无声地消失在朦胧的晨暮中。

计策简陋,大多数人不愿相信,可沈府大门紧闭,总不能破门而入,是治病还是打家劫舍呢,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凑热闹想要寻个延年益寿方子的见状打道回府,有人往回走便有人跟随,一时人便鸟兽般四散了。

闻识睡到自然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睁眼一瞧日头晒屁股的时候,不免讶异,瞬间又是舒坦一笑,她看见沈从岸一身家常长袍锦袄坐在对面热炕上,悠闲地拿着本书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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