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青春好暗恋(四)(1/2)
一曲《你踏着星星而来》在段知远与唐星学姐的通力合作下诞生了。
曲子合音完, 段知远不放心地检查了好几遍,每次都回炉重新修修音, 这里添点乐器和声,那里去掉点杂音,总算在改了第四个版本后敲定了。他将乐曲存到U盘中,兴致勃勃地去找郝舒。
他们那高中环山而建,校舍建在山上, 自然形成一个高低分明的坡度, 正好能搭建露天的环形长廊。长廊上放了几排白色的矮桌和石凳,天气好的时候,学生们很喜欢在这里午休或者自习。
此时,正是某个周五的中午,临近周末, 除了毕业班以外,学生们大都呈现出放飞自我的架势,整个长廊里来来往往都是欢声笑语。
郝舒捧着个电脑, 坐在矮桌旁, 眼不离屏幕地手指翻飞。
周五下午的课一般都是无关紧要的副课或者社团活动。郝舒是女排社的,不过排球社因为前几天刚打完比赛,还在市里拿了个亚军,教练特意放她们一天假,郝舒也就偷闲从中午开始就又在剪辑那些个科幻视频。
起初她也只是爱好, 想着剪辑完发布到视频网站上, 增涨点粉丝数。结果正巧她报的“电影制作”选修课要他们交作业, 于是乎,她干脆就准备好好做一期视频以二用。
此时,阳光晒得郝舒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时至初夏,温度持续攀升,郝舒又不注意防晒,本来白皙的皮肤没几天就已经变黑了一个度。
段知远视力极好,此刻全用来细细观察郝舒那张与日俱黑的脸,又是嫌弃又是欢喜,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
当然,他想归想,可总也没能好意思付诸行动。
郝舒做事从来一心一意,很少分神。段知远看着她看得两眼都快放绿光了,她也毫无危机意识,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对口型添加字幕,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
直到段知远走到她的身后,十分霸道地把U盘塞到USB接口里时,才“啊”的一声,跳起来,扭头看向背后。
她一往上跳,正好撞到俯身凑近的段知远。
于是脑袋撞下巴。
郝舒的脑瓜倒不觉得疼,段知远的上下两排牙齿撞在一起,舌头遭殃,他都觉出了血腥味。
郝舒惊呼:“段知远!你干嘛吓人!”
段知远捂着下巴:“你才吓人!”
郝舒顿觉抱歉:“你还好吧?”
段知远夸大其词:“我被你撞出血了都。疼死了!”
郝舒十分狐疑:“不会吧?真出血了?”
段知远得寸进尺:“不信?那你要不舔舔?”
郝舒:“......”
段知远每次都能成功地把郝舒逗得不是脸红心跳一百八,就是气急败坏直跺脚。
郝舒吸了口气,扯开话题:“你这U盘咋回事?病毒啊?”
“病毒你个鬼。”段知远一指弹,弹到郝舒的额头上,红了一片。
“喂!疼耶!”郝舒正眼泪汪汪,心酸酸地想着段知远对那什么狗屁仙女学姐就不会这么重手重脚,敢情人家是香饽饽,自己就是屎粑粑嘛!越想越气,不由自主地“哼”了声。
段知远可没注意口气里微妙的醋意,他接好耳机线,粗鲁地把耳塞塞进郝舒的耳朵里,然后打开U盘里的音乐文件。
郝舒一愣:“这啥?”
“呆瓜,你不会看字啊。”段知远在她身后,按着她的耳朵,不让她动弹。
虚无缥缈又神秘莫测的前奏响起,郝舒眼睛一亮。
一分多钟之时,鼓点骤然如疾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郝舒听得入迷。
直到特雷门琴的诡异空灵之音伴随着浅吟低唱着的男声缓缓切入,郝舒“哇塞”一声惊呼起来。
“这是什么语言?好棒!天哪!太有磁性了!”
郝舒两眼放光,吹了好一顿彩虹屁。
段知远听得心满意足:“精灵语。”
“?”
“《指环王》里那个作者托尔金发明的精灵语。我跟着学了发音,不过没有什么参考标准,所以也就是我根据西语语系发音规律改编了的。”
“等等,这是你唱的?啊不是,你会西语?”
郝舒更加震惊,在她眼里,段知远虽然特长挺多,但就她看到过的几次他考的分数而言,全都不超过30分,突破极限想象力的史上最低分,有这种成绩的好汉想必一定是个学渣同胞了。她可没料到学渣中的战dou机突然转基因,还研究了学术问题?
段知远不知郝舒又在大呼小叫什么,拉扯了她的两边脸蛋:“呆瓜。我用了电音合成,你就认不出我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唤她“呆瓜”的时候,语气和眼神有多温柔。当然,像郝舒这样粗神经的女汉子也是绝不可能察觉出什么微妙的不同。
“怎么样?和你的视频合得来吗?”段知远坐到郝舒身边,手肘搁在桌子上,撑着头,懒洋洋地看着郝舒的侧脸,入了迷。
“合!”郝舒笑得眉眼弯弯,“你是特地为我做的歌?”
段知远看着她笑,眼神微沉:“写歌有什么,分分钟的事。”
心里暗喜:看吧,请夸奖我是无敌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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