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1/2)
有匪君子,见玉如面;蓬莱仙客,至此千年。--*--更新快,无防盗上----*---
这一路上,落秋水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到了太傅府,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落秋水发现有人正在脱他的衣服。
落秋水忙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那个白衣人,他们两个正面对面地坐在床上——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裹得严实,“你……”
“莫要言语。”白衣人轻车熟路将落秋水的上衣全部脱光。就在最后一件衣服从落秋水的身上滑落的时候,白衣人的手突然停止了,停在半空;他双目澄澈,如月射寒江,痴痴地盯着落秋水胸前的那半块玉。
流风玉?流风玉!流风一玉终相遇。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感知不到它在何处,原来它被人用乌啼咒给封印了;不然……不然我们就可以早些再见了。灯火闪烁中,白衣人深邃的眸子里是说不清、数不尽的千丝万缕。
五月的洛阳已经进入夏季,但是室内的温度还不能满足落秋水上身yi si不挂,尤其还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他不禁打了一个小哆嗦。
白衣人连忙放下僵硬的手臂和闪动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千年的回忆;闭上了眼睛,敛入千年的思念。
白衣人将手轻车熟路地放到了落秋水的胸口上,掌心传来的还是千年之前的那个灼热的温度——闭上眼睛居然也能摸到落秋水的胸口,这是巧合,还是熟悉?
落秋水又是一哆嗦,因为白衣人的手好凉,就像零度的冰水混合物。
但在下一秒中,就有一阵暖流流遍落秋水的全身,他感觉到无比的舒坦和惬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差点儿死到临头了,落秋水还在胡思乱想。
“好了。”白衣人的手在收回的过程中攥成了一个拳头,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制力,竟然看也没看落秋水,就转身下床。白衣人恍惚地走到窗前,一手端在腹前,一手贴在背后,向外望去。其实他什么都没有看,他也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全是他和落秋水的岁岁年年。
“谢谢你啊!以后你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落秋水边穿衣服边说,“对了,还未请教救命恩人尊姓大名?”
孟婆汤后修来世,阎罗刀下断今生。过了黄泉路和忘川河,上了奈何桥和望乡台,说不定还喝了孟婆汤。他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也好,不然我可能连这一刻也活不过。
“我……”白衣人忽然由战战兢兢变得有恃无恐,他盯着落秋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无父无母,无名无姓。--**--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云梦大泽,洞庭山上;湖光与秋月相和,青山与绿水交融。
一个少年向西而跪,短褐穿结,弱不胜衣;纵身一跃,旋即飞起,落回山上。
只见一神西来,身着青霭云霓朱雀羽,身下一只丹顶黑颈鹤,腰间斜插一管洞箫;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丹砂未点而朱;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
到得近来,又见那神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仙鹤浮于大泽之上,那神斜坐其背,正对洞庭山,“阁下,吾知你是九世修行的大善人,生且不易,为何寻死?”
其言,玲琅清越,可解凡人奔波离散苦;其声,敲冰戛玉,能通天地神灵永生路。
少年如闻天籁,骤然清醒;连忙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爱世人,人无爱我;我欲人生,人要我死。”
“天下待你以善,你则以善报天下;天下待你以恶,你便以恶报天下。”那神左边嘴角微微上扬,斜目而视,倾泻一世俯仰天下的傲气,“如此小事,便寻死觅活,真是不知羞耻。”
这……这和“羞耻”有什么关系?少年一愣,却也没敢抬头,“就算今日不死,总有一天,也是要死的。”
世间总有这般迂腐死板之人!那神桃花双目微睁,“你本是可以死的,但吾救了你,你便不可以死了。”
世间竟有如此无礼无节之人!少年有礼有节,却也没多说什么,微微抬起头,“还未请教救命恩人尊姓大名?”
“吾?”那神倾城一顾,“吾无父无母,无名无姓。”
少年又是一愣,“人怎么可以没有名字呢?”
那神见少年长眉杏目,甚有灵气,心下颇为钟爱,“你给吾取个名字可好?”
少年看了看那神,低头沉思一阵,“‘山有扶胥,隰有荷华。’小子最爱芰荷,但君上是男子,用之不妥,‘扶苏’又太过俗气……‘扶胥’?意相近,字相异,君上以为如何?”
“甚好,自今日始,神之子有名有姓,姓扶名胥,所谓扶胥。”扶胥?夫婿?那神邪魅一笑,“吾今有喜,心情大好。你可有心仪之物,或欲为之事?吾皆许你。”
“小子想……”不成,我若说出一物一事,他许了我,便该走了……少年咬了咬轻薄的嘴唇,说出了他九辈子的第一句谎话,“小子还没想好。”
正合吾意,那神挑眉一笑,“吾见你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你可愿意?”
“小子愿……”那神羽袖轻挥,少年还没说完,便已站在仙鹤之背。
仙鹤一声长鸣,展翅向月去飞。少年脚下不稳,身体晃了一下,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了那神的头发;他连忙缩回手,放在胸口,回味良久。
那神伸出双指,夹出腰间洞箫,丢到少年的怀里,“秦穆公之女弄玉吹箫引凤,后随凤而去,便将此箫留于昆仑虚。但吾喜听箫,不喜吹箫。以后,你吹给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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