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睡,向右睡(1/2)
你向左睡,我向右睡;一左一右,夜夜相对。--*--更新快,无防盗上----*---
何止是马脚?马都露出来了。
你们这些会功夫的是不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么低调。落秋水抬头看了一眼沐清风,你这小子,把小爷心里弄得痒痒的,自己倒去仰望星空、脚踏实地了。不成,我也不能让你安生了。
落秋水干咳两声,“二哥,你贵庚几何啊……这个我总可以问了吧?”
“可以的。”落秋水的嘴角才刚扬起,就听沐清风说道,“只是……我不记得了。”
“你……”落秋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差点儿没把眼皮翻过去,“那你……可有婚配?是否娶妻?孩子几个?孙子有没?”
额……“孙子”那个,真的是触了沐清风的霉头了,他最嫌有人说他老了,尤其是落秋水。
沐清风皱了一下眉头,“我有那么老吗?”
“你又不说,”落秋水有恃无恐地躺了下去,“我就只能瞎猜喽!”
“都没有。”沐清风抿了一下嘴唇,“你……你呢?”
“我这才多大啊?现在结婚可是违法的,”落秋水忽然想到一件往事,猛然坐起身来,“我十七岁了……”
沐清风莫名其妙地盯着落秋水,“如何?”
落秋水呆呆地看着沐清风,“我……我就快要‘那啥’了……”
此儿命格纯阴,乃是千年一见孤辰寡宿,克亲克友,无魂无魄,恐怕难过十七,勉强也只能多活一年……
那个跛足道士的话,突如其来。
山中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十年,落秋水实在是过得太舒坦了,以致于都忘记了自己年岁几何、年寿多少。
“怎么回事?”沐清风蹲下身来,面露惊恐之色。
“我七岁那年,宫里来了一个跛足道士。如今,他的音容笑貌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临走时的那句话,我却还没忘,”落秋水说得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和沐清风形成鲜明对比,“他说:‘此儿命格纯阴,乃是千年一见孤辰寡宿,克亲克友,无魂无魄,恐怕难过十七,勉强也只能多活一年。www.dizhu.org’”落秋水却对另一件事情感兴趣——他的关注点总是与正常人的不一样,“为什么是十七、八岁呢?它这是铁了心地不想让我过完法定年龄啊!”
十七?十七道劫,劫劫死数;十八?第十八剑,游龙惊鸿……是我刺的,沐清风木然瘫坐在地。
“你没事吧?”落秋水倾身过去,“放心,到目前为止,我只克了亲,还没开始克友……”下面的话硬生生地被落秋水给吞到了肚子里,因为他的嘴被沐清风给堵上了——用手。
沐清风的手再一次快过了落秋水的嘴,他面色凝重,“莫要胡说。”
“是……”落秋水挣脱开了他的手——他清楚地记得,沐清风的手可是沾了他的尿的,“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信仰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才不会相信那个神棍的歪理邪说呢!”落秋水朝沐清风张开双臂,“你瞧,我现在不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嘛!再给我一个壳,保证能比乌龟活得长。”
落秋水都这么“自黑”了,沐清风的面色一直没有好转,反而愈加凝重——因为他心中的事情,与落秋水说的无关。
他的误,都是为我而错;他的错,都是为我而犯。我的罪,却要他来承担。九大仙门,一门两劫。神筋不连,神骨不全,神气不在;神躯尽陨,神魄尽失,神魂尽灭……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想到这些,沐清风就浑身战栗不止,尤其是我最后给他的那一剑……
落秋水什么都不知道,他见沐清风双眼微红,又是感动,又觉得没有必要,“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让我知道,今后的每一天都来之不易。如果人人都能有我这觉悟,那人这一生就能少好多遗憾了。所以啊,你真不用担心,反而应该替我高兴,怎么还‘皇帝不急’……”落秋水在沐清风的逼视下被迫改了口,“‘二哥急’呢?再说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怎么舍得……‘那啥’呢!”
沐清风盘腿而坐,稍有好转,“你……想做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烧杀抢夺、□□掳掠……都不是我想做的,嘿嘿嘿,”沐清风的脸色在落秋水的话里晴转多云,然后又多云转晴,“这首先呢,就是去长安找胡守境借兵,杀回洛阳,给我父皇和孟太傅报仇雪恨。毕竟,父皇给了我十年‘殿下’,我便要为他守这十年江山。”
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落秋水眨了眨眼,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他给了你十年“殿下”,你便还他十年江山;我都等了你一千年了,君上;你是不是也应该还我一千年,阁下?沐清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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