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1/2）

陈家附近的一处商场，二楼奶茶店。----更新快，无防盗上----*--

室外下着小雨，雨水模糊了玻璃窗，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陈清许坐在窗边，看见楼下驶来一辆出租车，车里下来三个男人，冒雨走进了商场。

少顷，杨照予推门进入奶茶店，目光略扫了一圈，然后朝她走来。

杨照予脱下沾水的外套，搭在椅背上，问道：“你等了多久了？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吃一些甜点？”

陈清许摇了摇头，继续盯着玻璃窗上的水珠走神，她无视杨照予对她开口说话的期许，油盐不进地保持沉默。

“那你想喝什么？”杨照予不死心地问，“奶茶，还是咖啡？奶茶吧，咖啡伤胃。”

说完，他举手唤来服务员，要了一杯茉绿奶盖和美式拿铁。

陈清许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嗯？”杨照予微微一怔，一鼓作气道：“其实想……当面和你道个歉。是我糊涂了，没注意影响，是我的错，对不起。”

陈清许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样说？”

杨照予哂笑道：“错了就是错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陈清许：“是我要这么做的。”

杨照予：“为什么？”

“做了就是做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杨照予哑口无言。

“不知道。”她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答，“可能是第一次看见你睡着的样子，太喜欢了吧，没忍住。”

这番夸奖，令杨照予心中百味杂陈，他甚至有些疑惑——我有这么好吗？这问题经不起推敲，一思虑，全是否定答案。他端起杯子浅尝一口，顿了一下，仰头喝完了，美式拿铁不加糖太苦，苦得他双眼泛起泪光。

“你……哭了？”陈清许紧张地，小心翼翼地问。

“没……”杨照予矢口否认，抬手擦了擦脸，结果满手湿润，于是自嘲一笑，无奈承认道：“是吧，哭了。让你见笑了。”

你为什么哭？

或者你为谁而哭？

陈清许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脑海里思绪纷乱、众口难调，真相呼之欲出。可她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此前的做法令她万分心虚，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后果，更是备受煎熬，这小小的包厢几乎可以闷死人，她坐立难安，“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回了。”

说完，不等杨照予回答，她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杨照予见留她不住，连忙请求道：“清许！不要告诉别人，行吗？”

“你害怕姚沛然知道？”

“……嗯。----更新快，无防盗上----*--”

陈清许勉强维持着音调正常，追问：“你很喜欢她？”

“喜欢。”杨照予看了眼手表，也站了起来，“你会帮我吗？”

陈清许没有表态，只说：“你太自私了。”

杨照予大惊，不可置信地想：我是这样的吗？我自私？

他抬起头，陈清许业已拂袖而去。

一楼大厅，高致远自洗手间出来，发现韩境佳守在垃圾桶边抽烟，烟雾弥漫。高致远疾步走过去夺下他嘴里的烟，摁灭了扔进垃圾桶。韩境佳有些恼，但高致远先开口骂人：“不知道公共场合不能抽烟吗？”

韩境佳便不那么理直气壮了，认理地点了点头，“知道，不抽了。”

“境佳，少抽点。”高致远关心地说。

韩境佳还是点头。他也不太清楚什么时候能学会了抽烟，也没有意识到烟瘾在日益增强。他想过戒烟，但也只是想过，反正他从来没在拿烟时阻止过自己。

似乎是不习惯空手站着，韩境佳掏出手机转了两圈，顺手给杨照予发消息：“谈完了通知我。”

没有回信。

二人在一楼坐了十来分钟，才看见陈清许和杨照予一前一后走下来。

这时，杨照予发来消息，说:然然约我，先走了。

韩境佳连忙回了个“好”。

雨势渐大，路上堵车，杨照予好不容易赶到约定地点，已经迟到了一刻钟。

他在路口下了出租车，准备淋雨跑过去，一抬头看见姚沛然撑伞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她穿着七分袖墨绿色旗袍，端得一副精致优雅、纤尘不染的好气质。

杨照予钻进她的伞下，略微弯着腰，问：“来接我？”

姚沛然道：“来看落汤鸡。”

杨照予接过伞柄，笑道：“你把这只鸡抱回去，炖了吧。”

姚沛然静静地看着他，“那恐怕不行，飞机上不让带宠物。”

“你要去哪？旅游吗？”杨照予委屈地问，“不带我吗？”

姚沛然：“去美国读书。你肯跟我走吗？”

杨照予僵在原地，颤抖着问：“……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决定……”

“不是临时决定的，这是我从小就做好的规划……” 姚沛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柔声说，“突然出现的，是你，你知道吗？”

杨照予低下头，回想起近来冒出来的诸多意外，生活失去控制，混乱几乎压垮了他的肩膀。他握住姚沛然的手，轻轻捏着，情绪再次崩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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