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我挖了师父的坟 > 第 68 章

第 68 章(1/2)

目录

68.

将离出门未归,岚月在屋前给暗夜、拂晓喂食。

两只鸟儿的口味不太一样, 暗夜喜欢吃晒干了、炒熟的那种松果, 拂晓口味比它更叫刁钻,心情好了才肯吃几颗, 大部分时候待在树枝上, 梳理自己的羽翼。

山坡上,一个人头在灌木丛中不断移动,有人正朝山上走来。

岚月皱眉。

她这里不欢迎客人,尤其是陌生的客人。

来者是个女人, 衣着华贵,看上去有了一定的年纪, 只是养尊处优的环境,让她看上去依旧年轻、美丽。

她徒步上山, 半口气都没喘, 站在茅屋前面, 平静地注视着这间屋子和里面的主人。

岚月给自己沏了杯茶,懒散地坐在窗台前, 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来人, 一句话都没说。

女人优雅地笑着, 走近了些, 朝她道,“请问, 这里是不是将离师父的居所?”

岚月喝了口茶, 慢吞吞放下茶杯, 像是才听到女人的问话似的,抬眸,傲慢地打量她,道,“你哪来的?”

“长安。”女人道,“姑娘是哪位,与将离师父是什么关系?”

“我?”岚月启唇,唇角带着笑意,她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扶着下巴,风情万种地说道,“将离是我夫君。”

女人点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她神色淡然,双眸闪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光辉,温声道,“我是将离的母妃,宓玉。”

将离居然还有母妃?

岚月笑容僵在脸上,“……”

宓玉保持着端庄的笑容,看上去非常地有涵养,岚月将她和将离联系起来,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真的吧?

半响,岚月起身,到宓玉面前,赔笑道,“失礼了,请进来坐。”

宓玉进了屋,岚月给她沏茶,甫一坐下,岚月笑盈盈道,“既是将离母妃,容我斗胆问一句,您当初是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孩儿祭献掉的?”

宓玉笑容僵住。

长山,司马越傻眼了,握着无虚弓的手轻轻发抖,道,“师父?”

将离右手提着清廖剑,左手拿着司马越射出来的箭,平静地注视他。

他竟是徒手接住了无虚弓射出来的箭?

司马越信了,世上除了亲手铸造出无虚弓的将离,还有谁能有这般本事?

“你是来杀我的吗?”司马越冷声问他,这一次,他没有自称“本王”或者“徒儿”,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

将离只盯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嘲讽之意,清廖剑剑尖抵地,人和剑俱是沉默。

对司马越而言,那眼神是一场无声的审判,他觉得自己仿佛戴上了手铐,等待他的将是无限期的刑罚。

也好,属于他的审判,终于到来了。

再也不用日日夜夜提醒吊胆,思来想去,揣摩着师父的想法。

司马越放下无虚弓,左手提剑,支撑起身,膝盖却有些轻微的颤抖,险些就要撑不住倒在地上。

连日来奔走厮杀,他都不曾觉得疲惫,此时将离往他面前一站,他便挺不起身了。

看来,他终究是力竭了,到尽头了。

“师父当年路过长山,为什么起意,要收长山弟子?”司马越疲惫地笑着,道,“为什么要从数百名弟子之中,选了我?”

那时候,司马越十五岁,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在长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中修习的弟子,听闻仙封掌门将离来了长山,他跟着其他弟子前去围观,去凑一凑热闹。

他在人群里,看到那道白衣身影时,当场就被将离的风度折服了。

也不知为何,将离从一众长山子弟之中,选了他作为跟班弟子,从此将他带去了普陀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到了普陀山,他仍然是最最普通的那一个,其他师兄师弟要么是王侯将相之子,要么是名门之后,只有他,既没有像万权一这样惨烈的身世,也没有像曲霖霖那般家世不凡,亦或者像岚月那样,会一些独门绝技,施毒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这些年来,司马越不断地往上爬,从长山起家,先是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门派,教人武艺赚了笔资金,而后不断地扩张自己的影响力,交结门名世家子弟,拥兵称王,建立雄图霸业……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获取更高的地位,让师兄师弟们看得起自己,和他们平起平坐,同时他还要向世人证明,将离当初选了他,绝不只是偶然,而是因为将离看中了他身上的无限潜力。

那是他年轻时候一遍一遍做的梦,梦里头他封侯拜相,娶妻荫子,受无数人崇敬。

“为什么选我?”司马越再一次问道,他迫切地希望,将离能够肯定他,给予他鼓励,一如从前,鼓励他们修炼,鼓励他们戒骄戒躁,遇挫时开解他们,烦闷时给他们讲妙趣横生的道法。

当今天下,唯此一人,如师如父,给予了他无限荣耀,给予他无限梦想,从此梦想的光辉所照耀的地方,都有将离的影子。

“为什么?”将离平静地看着他,道,“年轻时候,我犯过无数错误,如今已不堪回首。”

司马越心中咯噔一下,溺水一般,窒息而绝望。

“选择我,也是您一生所犯的错误之一吗?”司马越梦呓一般,喃喃说道。

将离提剑,往前一刺,扎在司马越肚子上。

为什么会这样?

司马越没有闪躲,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仍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剑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像是刺着玩的,完全不像将离的作风。

但将离的眼神已经宣告了他的死刑,司马越垂下眼帘,从那一刻起,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将离拔出剑,挨着他心口,精准地刺出另一剑。

司马越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看着地面。

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伤及肺腑,他每一口呼吸都撕心裂肺地疼。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了断?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司马越疼得冷汗直冒,眼泪都流出来了,可他浑身都使不出力气,一呼一吸,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