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1/2)
“刑部尚书?”沈云湛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扣小书桌,书房内一片静谧,茶香四溢。---
顾清澜坐在他对面:“你怎么看?”
沈云湛:“我方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康的生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独三年前他突然性情大变,接二连三被爆出留宿青楼,当时我们还为皇长姐抱过不平,再后来他屡教不改,父皇也拿他没办法,而皇长姐似乎也不闹不争的,这事儿就淡了下来。”
顾清澜:“所以问题就出在这三年,到底是什么让这位尚书大人突然性情大变,必定与他的死亡有关。”
沈云湛表示同意:“不过这事儿别人也不好问,还得暗中打听。”
“嗯,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沈云湛站起身来:“走,我送你出去,年前南边送了两箱蜜瓜,甜的很,昨日你走得急,忘了给你带,今日记得带上。”
顾清澜提着蜜瓜回府时,沈云潼正歪躺着听苏小柔汇报。
“你是说,我皇姐已经得知消息,但是并没有悲伤痛哭之类的......”沈云潼一边拖着长腔,一边往嘴里扔了一颗蜜枣。
“不回家,不近身,见面也很少,甚至连彤儿都不见,三年前...”沈云潼望天想了想,嘀咕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呢?”
苏小柔摇摇头:“三年前三十六坊刚刚成型,很多东西还是一团糟,所以我们没有那时的详细资料。”
沈云潼:“继续查。”
苏小柔领命,在沈云潼吃到下一颗葡萄前,便没了踪影,悄无声息,这一身鬼魅无踪步法,即便是其创立宗门空绝派,也少有人能出其右。
沈云潼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轻声说:“叫阿怜。”
门外自有人应声离去。
不一会儿,阿怜推门而入,笑嘻嘻的扑到沈云潼怀中,他春桃般红润娇艳的面容,着实让沈云潼眼前一亮,不过,现下还是严重,风雪之下,娇花难存,他今天注定是要伤美人心了。
“阿怜,”沈云潼依旧躺着没动,并没有如往日那般搂住阿怜柔软的腰肢亲昵一番。
“殿下...”这种平静让阿怜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惶恐,他的直觉有些不想让沈云潼讲话说下去。
但该来的总会来,晋安王府这两年来来往往多少朱颜,哪一个躲得过。
“阿怜,你是跟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了”沈云潼低低开口,柔缓的语气让人觉得他似乎在说情话密语,然而阿怜心中陡然空落落的,他眼神慌乱四顾,兀自呢喃:“不,不不,殿下...不要...”
沈云潼轻笑,这种神情他见的多了,并不是每一个人在离开时都能淡然接受:“你我本就露水一场,何必如此认真,这段时间我自认待你不薄,只是缘分到头了而已,你去桂叔那里领一份礼,这就搬出去吧。---”
阿怜硕大的泪珠簌簌往下落,他不敢相信朝阳时分的温存还未褪去,夕阳时分就如此彻骨冰寒,新人笑旧人哭,想起自己来时那个哭哭啼啼出门的女子,阿怜心中悲戚,难道晋安王府的旧人们都是如此吗,可那新人,又是谁呢?
阿怜原本红润的小脸此时煞白煞白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他抽泣着问:“阿怜有哪里不好吗?还是殿下又有了新人?”
沈云潼笑笑:“恩,有了新人。”
阿怜哭到:“阿怜可不可以见见他,阿怜想知道自己差在哪儿了?”
沈云潼脑海中浮现出顾清澜那张温雅又疏离的脸,不自觉笑笑摇着头:“阿怜,你我之间不过交易而已,你予我欢愉,我予你荣宠,何必呢。”
阿怜有些茫然:“可是阿怜,阿怜认真了啊殿下,阿怜待您是认真的...”
沈云潼摇头,风月场上,本就容不下“认真”二字,谁先认真,谁注定下场惨痛。
阿怜见他这副模样,心碎成玻璃碴子:“那...那殿下...阿怜可以...可以再要一次吗?”
沈云潼闻言皱眉,这算什么,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最讲究花好月圆浓情蜜意吗,这哭哭啼啼的要分手炮算怎么回事!他沈云潼一向爱的时候专情,分开的时候干净利落,最见不得这种痴缠不休的。
“好了,”他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你自己冷静一下,去找桂叔,本王回来时,不希望再见到你。”
阿怜一惊,瘫坐在地,泪水悄无声息的流成小溪,将脸上薄薄的脂粉冲刷殆尽。
沈云潼本打算去看看他的皇长姐,没想到走到大门口遇到盛安帝身边的杜公公,那老东西满脸堆笑的顺路就把他请进了宫。
盛安帝一脸怒气的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新来的西域美人正温柔的给他按着腿。沈云潼也不避讳,径直走过去,嬉皮笑脸的瘫在盛安帝身边:“父亲,什么事如此生气啊?”
盛安帝挥退西域美人,戳了小儿子脑门一下:“臭小子,你明知故问。”
沈云潼笑嘻嘻:“是因为那白眼狼死了吗?要我说,死了更好,姐姐可算是解脱了,改天再给姐姐找一个相貌脾性都好的,也算是弥补一下她这些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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