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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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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她的呼吸间仅剩下了他的气息。她躲不开他不容拒绝的攻势, 只能被迫应承着他的纠缠, 酥麻的感觉沿着脊背攀升而上, 她从未经历过这般感觉,只觉得双腿也开始发软,忍不住要向下滑。他却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搂紧了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脑后, 将她与他贴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 萧云昭才将她放开,两人的呼吸皆有些散乱。

沈知颐的唇瓣水润嫣红, 眼角也漫上了一抹红, 因为方才的吻过于激烈而噙着泪, 让人看上去倒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那香囊,你竟是绣给他的。”

萧云昭声音喑哑,怒中带着几分委屈,听起来醉意更盛。

沈知颐抬头望着他,眼尾莹亮:“若臣妾说本来是送给您的,您信么?”

萧云昭沉默了片刻, 微微点头道:“信, 朕之前说过, 只要是你说的朕都会信。”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沈知颐心底微颤, 开口道:“您最喜欢蓝色, 最钟爱兰花,就是上面的珠子,也是您最常用的羊脂玉。”

“而且其实……那个香囊里,有臣妾给您画的一幅像。”

她那时候所敢做的最大胆的事,便是将自己心上人的模样细细的描摹于一张不到巴掌大的小纸上,然后偷偷地塞进香囊中,再在上面填上精心配好的香料。可惜,最后也没能送出去。

“若是您不信,沈府上现在应该还留着臣妾当时绣废了的香囊,您打开看看便知。”

“不必。”萧云昭这么说道,手忽然抚上了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唤道:“知颐。”

沈知颐极少被他这样亲昵的叫过,现在看他喝醉了酒倒少了几分别扭,多了几分直率,她觉得自己皮肤被他触碰的地方开始隐隐发烫,回道:“怎……怎么了?”

萧云昭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脸颊更烫。

“你可不可以亲口告诉朕,你心悦于朕?这样朕就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她觉得萧云昭醉酒之后的脸皮真的厚了不止一点半点,可萧云昭就这么认真地盯着她,不容她躲避。

沈知颐想,得赶紧把他应付过去,否则就他的倔劲儿能和她僵持一晚上,反正他明天酒醒了后,应该……不会记得了吧。

鬼使神差地,她垂下了眼帘轻声道:“好了,臣妾心悦于您,从一开始看您在东宫练剑时就是,一直都是您,没有别人。”

她说完也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自己竟也分不清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了,就当是了却了上一世未明心意的遗憾吧。

萧云昭听到她这话,忽然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一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沈知颐看终于应付过了这一关,接着道:“那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朕今天就在这里。”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沈知颐已经习惯了,点头道:“那臣妾叫人进来服侍皇上更衣。”

“不要,”萧云昭拒绝的干脆,“朕要知颐替朕更衣。”

沈知颐简直无奈得想要掩面,萧云昭喝醉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何止是直率,简直是太会撒娇耍赖了,哪像皇上,倒像个七岁小孩,不知道明早起来他想起自己昨晚的表现会是什么表情。

想归这样想,她还是喊人端了水,耐心地亲自给他擦了脸。平日里面容冷峻的皇上就这么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她,顺从地让她擦着。

擦完了脸,就该脱衣服了,沈知颐平生还是第一次有给别人宽衣解带的经历。手刚放上他的衣襟,就忍不住红着脸缩了回来。

萧云昭有些不满地望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伸出手,先取下了他腰间的宫绦玉佩。然后轻轻地抚上他的外衫,声音低低的:“皇上,抬手。”

萧云昭就顺着她的一字一句动作着,异常配合。

然后是腰带,沈知颐解的时候,双手绕至他的腰后,倒像是在搂着他的腰,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是低垂着眼帘动作着。

等解到中衣的带子,沈知颐觉得自己耳垂恐怕已经红得要滴血,开口道:“皇上,剩下的您还是自己来吧。”

“不。”萧云昭拒绝得十分干脆。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手却忍不住发颤,一条带子试了几次都没解开。

这时,萧云昭似乎是醉酒后的困意上来了,忽然拦腰将她一揽,径直地向后仰倒在了床榻上。沈知颐被他扯得向前一跌,就这么稳稳地躺在了他的胸前。

经过刚才的一番动作,他的衣襟此时已经完全被扯开了,沈知颐感觉自己的侧脸正好贴在他坚实地胸膛上,皮肤细腻灼热的触感随着他一声声稳健的心跳声传来。

虽说两人之前也早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但好歹都是穿戴整齐。

沈知颐想挣脱开,但萧云昭的手紧箍着她的腰,况且她要是一活动,脸颊发丝必定会划过他胸前的皮肤,不知为何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她的脸就更烫了。

好在萧云昭没有注意到她此时表情的变化,在躺倒在床榻上后,他就满足地将搂她的手紧了紧,不久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留下沈知颐僵直着身子难以入眠,等到他睡熟她才将他的手掰开,唤人替他脱了靴子,自己才收拾就寝。

她心中恨恨地想,总有一天她要让萧云昭也体会到这种折磨的感觉。

次日醒来的时候,萧云昭皱着眉揉了揉额角,望着自己敞开的衣襟,又望了望她,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昨日发生的事。

沈知颐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胸肌上移开,心里幸灾乐祸地想,等他想起自己昨日幼稚的行径,表情不知会有多丰富多彩。

谁成想萧云昭竟冲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道:“昨日你很热情么。”

沈知颐被他这句话噎住,一时语塞,只能回道:“是……是您……”

萧云昭看她倏然睁大的眼睛,轻笑道:“难道朕的衣服不是你解的么?下次可以直说,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地趁着朕醉酒的时候才来。”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歪曲事实?沈知颐心想她错了,萧云昭的脸皮已经回不来了,她现在真的是斗不过他。

好在萧云昭没有继续逗她,起身边穿戴周全,目光边扫过了她的腰侧,他记得昨日搂她时有些太过用力了,开口道:“你的腰痛么?昨日……对不起。”

沈知颐愣了下,觉得这话听到耳朵里怎么如此暧昧,答道:“不痛。”

继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控诉道:“皇上,您明明什么都记得!”

萧云昭笑了笑:“今日除夕,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先走了,你再多睡一会儿。”

说罢他忽然倾身在她额前轻轻地落下一吻,才转身走了。

出了门后,萧云昭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去,昨日沈知颐跟他说的,他其实是记得的。若不是趁着醉意,他断不会逼她说出心悦于他的话,不管她说的有几分真切,她闪躲的眼神,通红的耳垂,竟能让他一向平静的心起了万丈波涛。

他以前竟想过,如果沈知颐始终不肯对他交付真心,不如放她自由。

现在他在心里嘲笑自己,装什么君子,他绝对不可能将她拱手让人。

萧云昭走后,映秋进来替她梳妆,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知颐看着铜镜里她的模样,问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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