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1/2）

凌暄见周瑾无辜甚至带着疑惑地看向自己, 嘴边的笑顿时就维持不下去了，他悻悻地收回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轻咳两声, 看向众人，“都看着我做什么？就算我再好看，也还请诸位收敛些, 我可不想落得和卫玠一样的下场。”

众人：“……”

行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凌暄轻飘飘地越过萱和县主身边, 故意将袖子从案上拂过, 案上的酒杯则一下被带到地上, 香醇的酒将萱和县主精心挑选的裙衫染上洇色。

“我的裙子！”萱和县主回过神, 看着裙子上的暗色惊呼一声。

凌暄佯装惊讶,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裳。”

萱和县主恨不得一巴掌对着凌暄那张足以迷惑人的脸拍过去，最好是拍的面目全非！

可是她不敢，萱和县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突然打了个激灵。

“无事，想必您也不是故意的。”萱和县主僵着对凌暄说道。

凌暄又道：“县主还是下去换件衣裳吧, 这件溅了酒也太脏了。”说完, 还嫌弃似地皱了皱眉。

萱和县主听完, 捏紧了帕子，咬着牙，僵着身子回了内室。

“诶, 怎么瞧着萱和郡主好像很怕四皇子一样？”周瑾眼见着凌暄一顿骚操作将萱和县主弄走，而萱和县主则是全程不敢反驳，心里快意地同时，又有点疑惑。

明康郡主闻言，凑到周瑾耳边，小声道：“之前萱和县主被四皇子整治过多回，自然是怕了。”

“为何？”虽然凌暄看起来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儿，但无缘无故欺负小姑娘的这种事，应该也干不出吧。

明康郡主低声道：“她幼时丽贵妃经常将她接进宫中陪伴，那时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已经逝世，宫中丽贵妃独大，加上皇上看在丽贵妃的面子上也对她多加疼爱，便惯得她愈发放肆，本来呢，皇子们各有学业，四皇子平日里也碰不到她，两人自是相安无事。”

“可奈何这位胆子越来越大，竟在一次宫中宴会上，当众对皇后娘娘言语冒犯，还称皇上为姑父，这不就一下惹恼了才丧母不久的四皇子。”

“四皇子顿时就抓起周遭侍卫腰间的佩剑，一下刺向了萱和县主，要不是四皇子大怒导致出剑不稳，再加上皇上喝止，揭过了此事，只怕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就算如此，之后三年，每次四皇子见到萱和县主总要想法子整治她一番，她到底也只是个臣女，加上皇上一向疼惜四皇子，是以她也只能受着了。”

周瑾听完，心里首先想到的不是萱和县主的狼狈样子。

她第一时间想的是，那时候他应该很难过吧，生母和兄长才逝世不久，就被一个妃妾的侄女当众侮辱，而自己的父亲却是高高地坐在上头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此事，丝毫不顾生母与兄长的颜面，偏偏他又只能听命，因为他是他的父亲，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拥有着随意决定旁人生死的权利。

她抬头看了一眼一边正与旁人说笑的凌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轻佻意味，仿佛是京中那些一事无成，躲在祖荫下，整日只知玩乐流连青楼楚馆的公子哥一般。

其实，他也是步步艰难吧，皇上说是最宠爱这个嫡子，却至今不肯放他外出开府，无非是不想让他进入朝堂罢了。

更何况，按理来说，皇上在先太子逝世后，就该将凌暄立为太子，自古便是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可瞧着皇上的意思，却是半点没有想把凌暄当继承人培养的意思，也怪不得他要与她家结盟了。

周瑾想起她落水时，感受到的温热的气息，突然

很想过去和他说说话，虽然……她可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这边，凌暄见着周瑾看他，便朝着周瑾露出个笑来，笑意温柔，剥去了层层的伪装。

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足够周瑾心慢了一拍。

而一旁的明康郡主也撇见了这个笑，她一把抓住周瑾的手，压低声音但难掩激动地说道：“我不会是做梦吧，四皇子他……他竟然笑得这么……这么……”

她一时想不出来好的形容词，抓着周瑾一阵结巴。

周瑾无奈地拍拍她的肩说道：“算了，别逼自己了，想不到就别想了。”

明康郡主却是一根筋，非要想个明白不可。

正当周瑾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果酒还没咽下去时，明康郡主双眼放光地在她耳边说道：“这么的像对心上人一样！”

周瑾猛地呛住了，捂着嘴咳的双眼都湿润了。

“你……你胡说什么！”周瑾不知为何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对着明康郡主低声道。

明康郡主一边为她抚着背，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呛到了？”她不就是说了句，凌暄像是在对心上人笑吗？至于那么大反应吗？难不成……

“你听我说饿了之后，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很对，然后大吃了一惊？”她得意地看着周瑾说道。显然，明康郡主的心真的很大，神经也粗得不能再粗了，丝毫没有任何怀疑。

周瑾自己想歪了，此时听她这样说，不免有些羞恼。

她轻推了一下明康郡主，嗔道：“可不是吗？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也不怕羞。”

明康郡主孤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扭扭捏捏的，我又没说什么。”

“还有，你的脸怎么红了？你方才也没喝多少酒啊，再说了，这酒又不醉人。”明康郡主戳了一下周瑾的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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