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大会（1/2）

伏地魔脸上露出残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头一扬，扫视着黑暗的墓地。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他喃喃道，发光的红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

伏地魔开始在哈利面前来回踱步，不时扫视着墓地。大约一分钟后，他的视线又落到哈利身上，蛇脸扭曲起来，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哈利·波特，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他轻轻地嘶声说，“他是一个麻瓜加笨蛋……就像你的亲妈一样。但他们都有用处，是不是？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为保护你而死……我杀死了我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大用场……”

哈利像对待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注视着他：“你和十七岁的里德尔一样多话。”

“你发现了它——你毁了它！”伏地魔细长苍白的手指掐着哈利的喉咙，但哈利发出一声冷笑：“是的，你忠诚的属下差点让那东西要了我的命，可他没料到这帮不了他的主人。”

指甲已经完全陷入肉里，哈利感受到血慢慢地润湿他颈部的皮肤，但他知道对方的自大不会允许这场对决仓促收尾。

他咳嗽着，绿眼睛里几乎迸出火星：“没人能料到，伏地魔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我的手下。”

贝拉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个钻心剜骨，哈利痛得蜷缩起身子，他感谢虫尾巴捆的紧紧的绳子为他保有尊严。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窸窸窣窣声。

在坟墓之间，在杉树后面，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伏地魔松开了哈利，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

“主人……主人……”他低声唤道。

他身后的食死徒也是一样，每个人都跪着爬到伏地魔身边，亲吻他的长袍，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伏地魔和哈利围在中间。

哈利注意到其中一个人衣着凌乱，脸侧垂落了几缕铂金色的发丝，那是卢修斯，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哈利和德拉科所在的地方，又垂下眼顺从地站着。

圈子上还留着一些间隔，好像等着其他人的加入。

然而伏地魔似乎不再期待有人来了。他环视着一张张戴着兜帽的面孔，尽管没有风，但圈子中却似乎掠过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那圈子打了一个哆嗦。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他抬起狰狞的面孔，张开两条细缝一样的鼻孔嗅了嗅。“我闻到了愧疚，”他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想向后退，但又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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