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夜话（1/2）

哈利跟西里斯学习大脑封闭术时，表现得更加糟糕，他几乎是邀请对方在记忆的海洋里自由穿梭。

直到一丛檞寄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强大的求生欲促使哈利做出了反抗，他突然站在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巫师在跳舞——不，在互相踩脚。

但其中也有几个熟悉面孔，詹姆在莉莉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两人保持一进一退的默契。

不远处西里斯端着杯红酒，抵在唇边意图掩饰笑容，而卢平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坐到虫尾巴那去了。

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抵抗着他，然而很克制，这时哈利注意到一位漂亮的女巫正在靠近，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西里斯的断开申请，兴致勃勃地睁大了眼睛。

“你觉得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女巫俏皮地眨了眨眼，“亲爱的西里斯？”

西里斯把酒杯放下来，专注地看着她，然后皱起了眉：“你的眼睛——嗯，我是说——斯莱特林的人打你了吗？”

画面定格在对方僵硬的笑容上，哈利迟疑了一会儿，说：“教父，那是眼影。”

“我是说她侧脸的淤青还有鼻梁上的印子。”西里斯强行挽尊，“而且纳西莎她们从来不用那种东西。”

哈利回想了一下：“纳西莎阿姨只是不画眼线，至于其他的，我猜是高光和阴影——顺便，你真的交到了个位数的女朋友吗？”

“是的。”西里斯没什么说服力地答道，“现在，准备——摄神取念！”

他是坐着的，这很好，滚烫的液体隔着一层面具灼烧他的面庞。哈利缓慢地睁开眼，看见埃弗里无声地尖叫，他低下头，格兰芬多的宝剑已经被抽出来了，锋利的刀刃上倒映着一双晦暗的绿眼睛。

也许我可以申请倒带，还是让西里斯看檞寄生那段。他下意识地把入侵者驱逐开，但哈利知道那太迟了。

他后退了一步，趁西里斯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跑了出去。

无路可逃，无处可避，明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他曾经最期待的课程上，他就会再次见到西里斯。

哈利背靠着有求必应室的门大口喘气时，脑海里传来这个冷静而残酷的提醒，他甚至想到了洛哈特的遗忘咒。

有一瞬间，他的手指动了动要去拿魔杖，然后他像随便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那样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缓慢地在缺氧的晕眩里调整自己。

大概过了十分钟，哈利站起身整理自己因剧烈奔跑而弄乱的衣服，向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四下张望的西里斯，哈利挥了挥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高耸的天花板上星辰密布，它们闪烁着把昏暗的光投在两个人身上，哈利起初是直视前方看着西里斯大踏步走过来的，但对方停在离他一米远的时候他就低下了头。

他们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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