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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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疑子。--*--更新快,无防盗上----*---”声音从殿内飘出来,就像是隔了很远的时间传来的一般空寂。
江疑连忙打发了小宫女,收了心思,赶紧抬脚躬身进去。
“陛下”江疑笑。
“扶朕出去走走。”声音干哑,听着像歇斯底里后的沙哑。
江疑扶着顔镜孱弱无力的身子,缓步慢行。
顔镜这几日像个木偶般一直在殿里不出声,不作为。太阳出来了,就沐浴阳光,下雨了,就静听雨声落击的声音。江疑问她日常饮食想要吃些什么。她也只是听见什么便说什么好。
整个人了无生气,行尸走肉般。
“小疑子,瑶嘉郡主近日过的如何?”顔镜苍白着脸,眼睛飘向别处。
“郡主乃金贵之躯,又有满身武艺,宫里无人敢欺悔她的。”江疑细细答
顔镜闻言,长吁了口气,“小疑子,朕派你个任务”
江疑颔首。
“从今儿起,你好好给朕守着瑶嘉郡主,不得让她受到分毫伤害。”顔镜神情严肃
江疑眨眨眼,压下心里的困惑,应下。
“还有,让瑶嘉郡主尽快离开宫中,去哪儿都好,就是别再待在宫中。”顔镜敛眸,眼底里的光彩让人看不清楚。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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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是陛下让奴才给您送来的。这可都是小姑娘喜欢的物件,陛下特意命奴才挑了贵重又时新的饰品给您送来。”
顔镜命江疑好生照料小霸王,可宫里人人都知道瑶嘉郡主武艺高强,性格泼辣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江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些女子喜好之物,小霸王没有,所以专门挑来了这些饰品。
小霸王眯着眼睛,眼神紧盯着江疑,看那架势像是要把江疑穿透。
察觉到异常灼烈目光的江疑,骇得将身子躬地更低了。
武芜见状顿时来气,自己虽说没有寻常闺阁女子那么娇弱讨人喜,可军中战士没有一个不夸自己的!
“你好好和我说话!”小霸王语气生硬
??江疑满脑门子的疑问,自己有说什么越矩的话吗?
江疑低头谨言道:“奴才知罪!”
“我让你好好和我说话!”小霸王声音升了个调
江疑在这皇宫里见过不少起起落落之事,晨起还是个养尊处优主子或许下一秒变成了乱葬岗的死尸。
江疑彻底慌了,无论如何先将性命保住,跪地告饶“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武芜见他这样,彻底被气笑:“你这小子倒是时刻都挂牢自己的本分!”
一口一个奴才的,真是叫人气死!武芜心里恼火得抓狂。
武芜努力把火压下去,指着那堆金银首饰口吻执拗:“你送的都是这什么物件,本郡主就暂且瞧一瞧。”
江疑捉摸不透小霸王突如其来的发火,只能适时的让出地方。
武芜一边跺着脚在这些首饰前来回走,一边狠狠冲着江疑剜眼,气他的榆木脑袋!
心里的火越燃越旺,武芜用力踢了踢箱子,急红赤脸着说:“拿走拿走!这些玩意本郡主一样都不爱!”
江疑挑这些东西费了好大一心思,如今被全然驳回又被撒了好大一通火气,心里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郡主消消气儿……奴才……奴才办事不利,奴才这就撤下去……”语气中带着颓丧和小心翼翼。
武芜本就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委屈的人,这会儿见他这般心里也说不出个滋味。
“……你……你先放那儿吧,待会儿本郡主得了空再……再挑挑……”武芜说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毕竟才说了让人家拿走……
江疑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心道。----更新快,无防盗上----*--这小霸王该不会是住在这宫里,住的脑子不清楚了吧?想法一会儿换一个……
江疑硬着头皮,凑上前:“郡主,您……该不会是在宫里住的不大舒服,想家了吧?
要不,您收拾收拾回府?”
武芜瞧着他一副跃跃欲试,说话间就连眼睛都带着兴奋的光芒就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心软了!
冷哼了一声后,看着江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没、门”
任务暂时失败,江疑灰溜溜地回承明殿,却意外的发现崔姑姑正在门外严阵以待的守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崔姑姑,您今儿怎么的了空来这儿?”江疑讨好着笑
崔姑姑死鱼眼般的眼皮轻抬了下,觑望了眼他:“小疑子,从今儿开始这承明殿就由我守着了,凡是陛下吃的用的都得经过我的手。”
虽然崔姑姑没有挑明,但江疑还是知道的,这就是变相的软禁。
“那……那奴才做什么?”江疑倖笑
“你?”崔姑姑很认真的皱了皱眉头思索“太后娘娘既然派了我来照顾陛下,那你就去照料瑶嘉郡主好了。”
江疑顿时变得苦不堪言,去照料小霸王……这可不是件好差事啊,崔姑姑你要不要再考虑几番?
江疑却没敢多言,面上不动声色。
夜色降临,江疑趁着宫女交接.班溜进了殿内去寻顔镜。
一身纯色亵衣,黑色如瀑的发丝凌乱的倾泄,身子斜倚靠着龙榻,信纸满地散乱,顔镜手中还执着一张。
江疑进来时吓一跳。
“你这个小子怎么溜进来了?”音色沙哑,语气慵懒,丝毫没有被囚禁的窘迫,这一点江疑还真是由衷的佩服。
“陛下,崔姑姑命奴才往后就去照料瑶嘉郡主……”
“让你去你且去,没什么大不了的。”顔镜打断他的话
“……可若是奴才走了,您怎么办?这里又没有一个贴己的人……”江疑忧心
“无碍,在这宫中,我怎样活着已经无所谓了。你小子且放心,即使朕被困在这里,也无人敢动朕。
朕的命只有朕一人能够左右。”
黑润漆深的眼珠如墨,动作漫不经心,辛酸中又带着强弩之末的固执。
江疑被震慑到了,忘却了初始目地,只记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如此缭乱的境地中依旧条理有序安排着自己。
她明明是有那个聪敏才智去反抗,去争夺属于自己的权利,可为什么不动于衷地在这小小的一隅殿内颓靡等死?
许是江疑眼中的哀怜太过明显,顔镜避开视线,声音寡淡:“你出去吧,朕一人待着挺好。”
夜色浓重,窗外又起了风,江疑走之前特意为她阖上窗户。
果然,不过片刻,寒风不断细雨连绵,江疑瞧着愈发阴浑的天他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也不知会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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