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最后又让李觉伍去把李丞四找回来，说：“就他还学法文，指不定哪小姐怀里躺着，球势！他老子明天寿辰，他不出现以后也就没必要姓李了。www.dizhu.org”

李觉伍点头，都到这份上了还是坚持，说明天一早就去教会找李四去。

第二天宴上陈明礼被安排与主人家坐一桌，李言三在其右，李宛如在其左。开宴前李觉伍终于把李丞四找回来了，是个长久不见阳光肤色雪白眼神迷离的青年，匆匆被李觉伍架到宴上，边对大家笑边去掏自己翻驳领白西装的口袋，掏出副金丝框眼睛戴上，喊黑着脸的李锻山：“父亲。”倒是一身斯文气息。

李锻山在自己生辰也不愿多发脾气，从头到脚一看他皱眉让他注意点身体，然后带着李眉芮去其他桌跟宾客哈哈笑着敬酒去了。

李丞四拉开椅子坐下，跟大家一一打招呼，顺带认识了暂住自己家的陈明礼，然后问：“大哥呢？老爹生日他作为长子能不来？”

李言三回来也没几天并不知道老大李元志哪去了，也就没作答。倒是李觉伍知道：“大哥去杏花岭了，八月前要赶制三十万发子弹与铸铁弹，任务完成前大哥会一直留在那里。”那就剩不到一个月了。

李丞四看看自己这个弟弟，感叹：“你小子足不出户的，知道的还挺多啊。”

李觉伍抿嘴笑，常严肃正经的脸上现两小梨涡，笑完端着杯子喝口水，对他也对大家说：“因为后天，我也将出发去杏花岭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李言三在给陈明礼剥瓜子，一颗颗剥，再一颗颗逗松鼠一样地喂。李宛如摸着自己蕾丝披肩，手指不闲着挪来挪去。最后是李丞四先开了口：“什么时候决定的？”

李觉伍答：“昨天。”

原来这就是昨晚李锻山单独留下李觉伍谈话的原因。

于是大家就又沉默了，反倒是李觉伍主动安慰大家：“我也是成年人了，自然是要干些活的。三哥你要回缅甸，李四你又整天花天酒地。没人总不能让宛如去吧，一千金小姐在兵工厂里灰头土脸的。”虽是安慰但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又是一顿沉默。

李丞四推推眼镜：“八月就回来？”

李觉伍看手中转动的茶杯，没开腔，

李丞四又问：“问你话呢，什么时候回来。--*--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八月我要去一趟奉天，”李觉伍终于还是说了，“之后我就要往南下了。”

南下正在打仗，几个势力都在抢，饿狼一样，谁抢到就是谁的，一条街一座城，都是用枪弹夺回来的。李锻山富，不可否认，他麾下商人众多，不缺银币，但地理位置上其是在包围之中，四面都面临着被入侵**的压力。

道路，警察，军火......乃至剪辫种棉禁大烟，哪个环节不需要人手呢。山西不缺粮不缺钱，不是敌人仁慈，而是自己枪杆子硬，所以保得住自己的街，自己的城，也跟别人一样，去抢别的街，别的城，所这一切是离不开人手的。

“你又没带兵的经验，去做什么？”李丞四问他。摆明是尘埃落定的事，却还是要挣一挣多说两句。

李觉伍手中还是缓缓转着杯子：“总会有的嘛，一回生二回熟，多打几回仗不就有了，”最后拿起杯子杯底轻轻在桌上一敲抬起头，“不说这个了。上菜前咱兄弟几个喝一杯，也就当给我践行了。”

招呼来服务生开了酒，李觉伍端着杯子站起来，说：“祝我一路顺风。”

大家就都沉默地站起来了，一一与李觉伍碰杯后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不远处其他桌突然迸发一阵哄笑，大家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笑着打趣着，好不热闹。

贺宴连续举行了两日，最后一席收了李锻山就走了，其后李觉伍也走了。李言三准备要回缅甸去了，问陈明礼要不要去玩玩，说那里有大象和长辫子温柔的溪畔女人。陈明礼没怎么想，说要回家去。

“你倒不是个乐不思蜀的。”李言三坐在凉椅摸他的头，又去掐其腮帮子上的那点肉，狐狸眼笑眯眯地，“老子对你这么好你就没半点舍不得？”

蹲在他跟前的陈明礼脸都被掐红了也不挣扎，拿胖了些的爪子去拍李言三膝头：“不生气呀。等陈明义回来了我跟他一起去看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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