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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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丞四不死心：“真不洗？”
陈明礼不是个爱重复洗澡的：“洗过啦。”
于是李丞四披了衣服自己去了。洗得很快，半刻钟没到就大步回了来，急冲冲跨上床把人往怀里一搂额头上亲一口，说：“睡吧。”
占了石家庄后钟淮随饷银给下面每人发了包烟与一瓶酒，说是贺个迟年。大家都很高兴，拿着钱在城里逛，很快把石家庄混熟了。
酒楼窗边，钟淮看下面两兵喝多了搂着对方膀子并肩边走边踢街边积雪，见路人就脱下帽子喊新年快乐，不由骂了句：“兔崽子。”脸上尽是笑。回头来端杯喝口热茶润喉。
桌对面陈明礼在吃李丞四咬了一口给夹碗里的点心——“这个好吃。”——也没觉得哪里不对。钟淮看陈明礼埋头间脖子处露出的红淤，又看四少看自家长官的眼神，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打仗枯燥，军中不乏相互帮助的好兄弟，感情深厚的哪天退了伍成了家也能互相帮助。
只是，他看着不住看陈明礼的李丞四，陈明礼却是专心致志对付碗里的吃食，偶尔瞟上来一笑眼里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花眠柳宿的李四少与烟都不会抽的自家长官。
怕是没好结果。钟淮叹气，气没叹完是又咳起来，喉间腥甜。
李丞四抽空看他，还是觉得：“你这次一同回去养养，免得仗没打完你自己先挂了。”
钟淮则也还是一句“我身体还行，它只是咳，其实并不多严重。”来搪塞。
李锻山与李眉芮在南边也打了胜仗，回了太原要休整一段时间，既然现下东边战事不吃紧，就让陈明礼回去跟大伙碰个照面，大家都等不及见这少年英才。
按理说钟淮作为副官是要随行的，然而这边刚攻下许多事等着处理，就不得不留下——宋褚歌是指望不上的，是仗一完就钻窑子里不见人了，有时好不容易见着了也是醉醺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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