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当然不行。

下次考完试，罗念只进步了二十几名。

他正研究老师有没有给他加错分的时候，班主任宣布了学校一项重大决定，从高一下学期开始他们就要划分成文理科，成绩则依据上学期的期末成绩。

“大家好好考虑考虑，看看自己的兴趣，也听听家长的意见。”陶老师说，“别一时脑子发热就选了，这次的选择对大家的未来很重要。”

罗念心不在焉地跟着点头。

纪元从后边扔来一个纸团，正中罗念后脑勺，他捡起来看了一眼，只有纪元潦草的两个字“文”“理”，“理”下面画了个勾。

罗念犹豫了一下，笔尖左右游移了片刻，最后还是勾在了“文”下面，随便团起来，趁着陶老师不注意丢了回去。

刘夏正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罗念心里莫名觉得毛毛的，但又想都这么大人了，刘夏总不至于会拿这点小事告老师吧，心里又不觉理直气壮起来。

下课刘夏却主动来和他搭话。

罗念听到他声音，只以为他在和旁人说话，头也没抬，直到那人屈指敲了敲他的桌子：“喂。”

罗念翻了个白眼，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您叫谁呢？”

刘夏脾气也好了不少，从善如流地改正：“罗念，你选文还是理。”

罗念的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忍不住想他也没得罪这人，连个屁也没放，他总不至于就来找茬吧。

刘夏见他一脸戒备不答话，挑了挑眉：“嗯？”

还是那副令人恼火的熟悉模样。

罗念深吸了口气，微微笑了笑，找了个最委婉的说法：“关你屁事啊。”

刘夏笑了：“你这人怎么回事？你不把我惹毛就不开心是吗？”

罗念翻了个白眼：“那您没事来招惹我，有何贵干？”

刘夏又笑了，笑过后，心平气和地提议说：“握手言和吧。”

罗念怀疑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你说什么？”

刘夏便又重复：“握手言和吧，以后还要做同学呢，干嘛像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

罗念呵呵一笑：“算了吧，反正也做不了多久就要分班了——而且，我也没有你那么大度。”

刘夏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想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算了，转身走了。

周末罗念照旧去江安白家里做作业，他咬着笔头，歪着头看江安白专心地做题，问：“江安白，你选文还是理？”

江安白笔尖顿住，平静地说：“理。”

“果然哦，我猜也是。”罗念咬着笔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们班学习好的大部分都要选理。”

江安白看了他一眼，把他嘴里的笔拽了出来：“不要咬笔头，不卫生。”

“喔，习惯了。”罗念不在意地应了声，趴在桌上，“刘夏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这两天老是想讨好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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