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第三十章

返回石澳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三点。祁泱在上车之后好快就睡着，郑启泽将车停稳。祁泱睡着的时候面向窗外，不过郑启泽记得5个红绿灯之后他转向郑启泽这边。

解开安全带，郑启泽马上叫醒祁泱。四周安静得一丝声响，静到可以隐约可以听见祁泱均匀的呼吸声。

点起支烟，郑启泽借着花园的灯光望向祁泱。靠近也触碰，仅仅是用目光轻轻触碰。

这一刻，郑启泽在轻烟里，昏黄的灯光里，静谧无声的午夜中看到一种纯净无垢的平凡瞬间。他好享受，好珍惜。

“到了。”一支烟的之后，郑启泽叫醒祁泱。

祁泱睡得安稳却唔深，郑启泽只唤了一声他就醒返。不过思绪始终比身体慢点，祁泱望向窗外，用了两秒时间确认自己身处何地。

“冲个凉早点休息。”

“嗯。”

小朋友是真的倦了，所以当郑启泽冲完凉的时候祁泱已经在床上睡着。仲穿着睡袍，头发未干。

郑启泽在祁泱的身边躺下。伸手将他轻轻抱入怀中。祁泱潮湿的发丝带着沐浴过后的清新香味将这个拥抱变得潮湿。郑启泽靠近祁泱，深呼着此刻的新鲜香味。

‘我们住九龙城，人家住深水湾。同人唔同命！一世都交集啦！’

当年陈先讲的话历历在目，郑启泽甚至记得那天啤酒唔够冻。十几年过去，祁泱已经长大，他们之间有的已经远远不止交集。此时此刻祁泱同自己同床共枕，郑启泽的指腹可以感受到祁泱的体温，起伏的呼吸。他早已拥有过祁泱不止一次，但郑启泽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是开始唔系结局。

我命由我不由天，但系咪这个信念都系上天给的？顺从或者抗争系咪也都是上天一早的安排？

郑启泽唔知，也都唔想知。

三十几年以来，郑启泽从来将命运交给过他人。一步一个血印行到今日的地位。紧了紧拥抱，郑启泽低头轻吻了祁泱的后颈。望着祁泱，郑启泽开始期盼命运的降临，可以轻拍他的手将骰子跌落。但同时郑启泽又庆幸自己依然紧握着骰子，不赢也就不输。

半梦半醒之间，郑启泽好似听到悠扬的琴声。雨滴落在被人遗弃的钢琴上，响起一首无人弹奏的乐曲。

郑启泽睁开眼睛，已是正午的阳光。房间入面只有他一个人，祁泱已经唔喺【不在】身边。琴声却是真实的，正悠悠从底楼传来。

弹琴的原来唔系骤雨，是祁泱。

听见脚步声，祁泱抬头望过去。见郑启泽的手上已经有了支烟，祁泱停下手讲道：

“食烟会饱？”

郑启泽笑笑，搭话。

琴声继续响起，祁泱讲道：“厨房有麦片同牛奶。”

但出乎所料的，郑启泽竟然走到祁泱的身后坐低。琴凳本来就唔够大，如此紧贴的姿势让祁泱明显感觉到男人早晨特有的生理特征。

好似感觉到祁泱的手会停，郑启泽轻咬着祁泱的耳廓讲道：“继续。”

琴声再次响起，节奏有点凌乱。

郑启泽松开祁泱睡袍的腰带，黑色的睡袍从祁泱清瘦笔直的肩滑落。听着琴声，郑启泽用嘴唇轻抚着祁泱的美丽的肩胛骨。

郑启泽湿润柔软的唇同干燥宽阔的手掌在身前身后传来截然不同的触觉，祁泱的脊椎传来的温热酥麻的感觉，心口又系另一种带有侵略性的抚弄。

但更加令祁泱心跳加速的，是隔着衣衫仍旧清楚感觉到郑启泽在身后的情【qy】欲。风雨欲来之前的慌乱让祁泱整个人处于一种躁动之中，手指下的节奏早已杂乱

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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