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几乎是瞬间，顾燃的电脑也弹出一条邮件。dizhu.org

姜南：明早9点，我办公室。

跟姜南近距离打交道的人，经常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根本不睡觉。她没结婚，也就没有孩子，但是你并不难想象出她一手抱孩子，一手处理工作，还能够游刃有余，纹丝不乱的样子。任何通常意义上“困难”的问题，到她的聪明才智面前都只是待办列表上的一项而已。

刚刚成为待办事项的顾燃：好。

这种简短的对话在这二人间已经发生过成千上万遍，不仅仅是因为姜南直接管理风研，更因为他们亦师亦友的关系。顾燃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父亲也走的早，姜南是他父亲的好友，便义不容辞地把顾燃从一个半大小子扶持成青葱少年。也正是因为姜南和顾燃父亲曾经的研究，他读完大学就直接去了刚刚创办、前途未卜的戈林。

所以，顾燃对姜南的了解足够他知道，报警邮件触发之后，姜南一定会立刻看到，并且马上自己查证。

顾燃抬头，就见沈暮晚刚好也看完信息。两人都是刚从显示器上移开光线到昏暗的室内，一时间双双眯起眼睛聚光，看起来极度像是容嬷嬷打算和皇后密谋怎么给紫薇扎针。

“橙子……房东已经修好管道，今天先这样吧。”，沈暮晚摇了摇手机道。

顾燃点头，起身送她。

沈暮晚出门走了两步，正准备掏钥匙，却见顾燃也跟了出来。

？

哇，这位顾师兄，你够绅士的。

沈暮晚：“师兄，你太客气——”

顾燃：“把我的衣服——”

两人都戛然而止。

沈暮晚的少女心顿时被戳的直漏气，顾燃却居然还轻笑了下。

沈暮晚被他笑的尴尬。

这哪里是阿波罗，明明是不怀好意，就等着捉弄她的洛基！

她愤慨地回了个白眼，把衣服脱下来给他。

羊绒划过裸露的皮肤，柔软的不可思议，她暗下决心，等忙完这段也去买一件一样的。

——毕竟，奶奶的审美，是经过时间考验的。

沈暮晚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次日10点。

沈暮晚第一次来顶层。

这里看起来大体上和楼下别无二致，反倒显出姜南冷静的实用主义态度。-*---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一般来说，大家总喜欢通过装点工作环境来彰显自我。简单的是摆点照片，比如蒋齐琛和他的短腿小柯基——那是张两人一狗的合影，沈暮晚由衷感谢他把照片右侧的自己剪掉了；复杂的甚至能搭出个家来，39层就有个姑娘，挂了片云彩装的装饰挂在头顶，说是挡空调风，实际上借此给自己整出个小帐篷，上面还挂满了彩灯。

说是大体上是因为，远远望过去，会议室门口站了三座门神：愤愤不平的易杭、如丧考妣的杨睿敏和“我就静静地听手下败将瞎逼逼”的顾燃。

姜南的处理速度很快，称得上是杀伐果决。沈暮晚上来之前就在和程九竹讨论这个事情——易杭调岗、杨睿敏离职，39楼一片风雨欲来的气息。唯一称得上高兴的是赵辰宇，他被丢去顶替沈暮晚在三组原来的位置。沈暮晚则正式划分给顾燃。

她上来的一路也不知道收到多少真心实意、酸不溜秋、幸灾乐祸、漠不关心的恭喜，如果不是时间赶的紧，她能拉着大家一起演一出宫斗剧。

杨睿敏听着他们的对峙，懒得告辞直接走开。不想才走了几步，就撞见正面迎上来的沈暮晚，只得停下来打招呼。

“就差一点点啊。”，杨睿敏没多掩饰，说不出是惋惜，还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凭什么你能够那么特殊呢？”，沈暮晚也说不出是不留情面，还是好言安慰。

“我以后估计都找不到工作了。”，杨睿敏自嘲。

“我看过你写的代码，逻辑缜密，架构适度。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找不到工作。”，沈暮晚耸肩。

“谁会想要一个在背景上造过假的人呢？”

“谁不想要一个从帝国学院毕业，又在戈林工作过的人呢？这都是真的吧。”，沈暮晚假装惊恐，又冲他潇洒一笑，“卡里拉小公司比苍蝇馆子还多，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杨睿敏也笑了，“我可不像年轻人，身上还背着养家糊口的重任。”

”哎呦，你不会想去自杀吧？”，沈暮晚嘲讽，又收敛表情认真道，“你不能因为害怕就再犯一个错误。”

杨睿敏勉强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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