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93 变化（1/2）
半年后。
闻云烨如往常一般打卡上班，结束手上最后一个文件。拉开抽屉，拿着一串钥匙往地下更深层的训练室走去。
从电梯里出来，寒意扑面而来，奇怪的是，走廊上并没有冰或水，空荡整齐地保持清洁人员做完清理的样子。那潮气一直伴随闻云烨进入房间，训练室内的燕清溟静静端坐，似乎早知道他要来一样。omega赤脚探入冰凉水池，深阔池水淹没了他的小腿，莹蓝色水波哗哗，波澜甚小甚微。
“别再往前走了。”
燕清溟出声止住他好奇的脚步，慢慢把脚从水里抽回：“这是两种元素反复提纯后的产物，同时兼具冰的冻性和水的粘附性，你再靠近些，会冻伤的。”
那双脚在他身边站定，头顶传来声音：“又让你捣鼓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感觉，我可以出关了。”
对方对这个答案颇为意外：“薛默的强化训练对你并非没有益处，他帮你锤炼出极强的肉体，元素承载力远在其他人之上。那颗水晶球里的能量，最不济应该让你突破六阶。可你好像并没有达到我们预想的目标？”
“不知道。我同时亲和两种元素，这两种元素在我身体里能达到极佳平衡。”说话间，燕清溟已经穿好鞋精神抖擞站起身：“我的能量海是充满的，但外界蕴含的元素粒子不足以支持我进阶所需的巨大能量。”
“这一池不够？”闻云烨指了指他眼前那汪水。
“还是太少了。”燕清溟看一眼就回过头，“我模模糊糊感觉，至少需要一个湖那么多的水元素和冰元素。不过这个湖到底多大，只有等我接近，身体才会产生反应。”
“那么，进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东西？”
“……还不确定。而且，我并没有看到你说的传承记忆。”
“没有？！”闻云烨皱起眉，音调略高、
“嗯。”燕清溟推门而出，“边走边说，那地方对我帮助不大，再呆下去毫无意义。”
他们一起乘坐电梯上楼。电梯里，燕清溟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传承记忆。在我每次进阶的过程中，身体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薛默的强化训练令我能够在激烈的痛苦中保持清醒，我很多都试着去追寻你所谓的传承记忆。但我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每次在我坚持不过去，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个声音会提醒我。”
“声音？”
“严格来说我甚至觉得那不是声音。是水不断波荡的产生的回声，不知道是我精神错乱还是记忆出错，那些波荡的水会‘说话’，就好像水是话筒，有人想要通过水这个媒介，向我传递信息。我尝试过很多次，只有在我因为进阶面临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听见那个声音。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或许传承记忆的表现形式之一就是时不时提醒人的声音，我试过与之沟通，毫无回应。”
“利用水做媒介进行沟通……？倒是不错的猜想，或许他们也能发掘出一样的能力。你再说说那声音什么样的？都说了些什么？”闻云烨边说边拿出本子记录。
燕清溟沉吟片刻，努力回想：“雌雄莫辨，有点偏女性的感觉。含糊不清，要说好几次我才能听懂，每次只能挤出一两个词语。我组合在一起可以变成一句话，比如，‘放松对某处经脉的控制’、‘接受能量海的能量反弹’等等。”
“还有吗？”
“暂时没有。嗯？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跨出电梯，半年不见光亮，头顶灯光骤然打下，燕清溟下意识闭上眼。他的眼睛习惯在黑暗的水中注视，一离开那个黑森森的训练场，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揉揉酸疼的眼睛，燕清溟等了好一会，方才觉得适应过来。
闻云烨把本子塞进口袋，这才想到燕清溟的不适应，略带歉意：“抱歉，我忘了。”
“没事。”燕清溟挑眉，手下意识捏紧口袋里的士兵牌。那士兵牌的链子断了，是他进阶四阶的时候强大的能量波动冲击导致，他想，得找个时间买条新链子才行。
“去我办公室，我跟你说说这半年的事情。后天下午三点你再过来，详细记录一下你最后一次进阶后发生的变化。”
燕清溟往前走的步伐一顿：“后天？”闻云烨这工作狂居然给他宽限一天半？以前哪次进阶，不是抓住他从头到脚好好测一测，非得把他身上所有的新能力都发掘干净才满意，往往累得他要休息整整一天。
“明天是除夕，你卡着点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我要是再不放你走，有点过分吧？”闻云烨看向他，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燕清溟一愣，被说中了心事：“有这么明显？”
“一直催我走，难道不是么？”又调侃了燕清溟一句，闻云烨道：“不开你玩笑了，你姐姐早上还给我发消息，要我去她家围炉。想想你那么着急要见我，便能猜出来。更何况，你还需要跟燕煜去办点关于Ashley的手续。”
燕清溟挑眉，示意自己知道了。两人走进办公室，这是一间收拾齐整、干净素洁的办公室，统统采用了标准搭配，予人一种似乎换个人就能在里面工作的感觉。唯一让这间办公室有些个人色彩的，是沙发床上堆着的两个枕头，一条毯子。它们偷偷向世人透露，这工作狂的omega和他家alpha也会趁着工作间隙窝在沙发床里好好亲热亲热。
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抑制手环，闻云烨递给燕清溟：“这个是抑制手环。半年前大批大批修行者觉醒成功，云昭颁布了墙内的新法条。任何行走在公共场合的人都必须佩戴抑制手环，这个手环有三个功能，针对修行者，可以监测对方是否有违规使用元素的意图，一旦对方使用自己的能力，定位最精确可以达到十米之内；针对猎兽师同理，违规使用共鸣能力的人会被追究责任。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过滤信息素。”
前两个不难理解，后一个倒是让燕清溟来了兴趣：“还能过滤信息素？信息素可以从汗液、唾液等体液被人察觉，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可以过滤信息素。”
“要配合信息素过滤敷贴，毕竟１００％纯度的抑制剂不能随意在市面上流通。只要不是夸张到像你家那口子那样的，基本不需要。不过高浓度信息素的alpha基本都是游骑兵，官方配给的信息素抑制剂已经完全够用，最近研究还有了新进展，高浓度信息素alpha觉醒成功率挺高，推测可能也有一定的影响吧。你就当这个是手表就行，技术部小姑娘们也开发出了新的功能，争取把它变成iPad watch。”闻云烨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息素过滤敷贴交给他，燕清溟起先还不想拿，再一看上面写着A/O通用，就知道这是结合过的alpha与omega专用，推辞不过，便接了过去。
紧接着，他又问：“这东西这么方便拆卸，万一有人摘下后行凶，那不是功亏一篑？”
“那不会。”闻云烨再丢给他一个档案袋：“这里是你需要填的档案，之前怕打扰你我就一直压着，反正你也没有出去的必要。半年前，墙内重新清点人口，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档案，并且拥有独特的元素能量波动。人事部那边采集了每个人的血液，录入信息库。任何人使用元素能量攻击，空气内都会残留元素能量的波动，这种波动是带有自身独特色彩的，很容易就分辨出来。至于普通人——还没觉醒的那一批，就用普通人的法律去约束。管理这些异族的新法律，虽说复杂，倒和以前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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