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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酒(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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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岚芝一直认为合卺酒是像交杯酒那般, 环着彼此的胳膊共饮,今日才知并非如此, 原是两瓣切开的苦葫芦,盛着酒水,中间系着极短的红线,两人得配合着一齐俯首, 缓慢的举起葫芦瓢,方能令酒水不洒,各自饮下。

待行罢合卺礼,命妇扶着王妃端坐于红帐前,宋骁良上前微俯身, 凝着朝思暮想的美人面, 温朗的笑意中透着一丝戏谑,

“本王先去招待宾客,晚上再回来伺候爱妃。”

称呼又变了, 改口可真够快的啊!当着众人的面儿, 夏岚芝自不好给王爷摆脸子,于是微弯唇,露出极其温婉的笑容,

“无妨,王爷尽管去忙, 有诸位夫人们陪着我即可。”

难得见她说话如此温声细语, 宋骁良极为受用, 满意地赞了声, “乖----”

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再催他快去前厅招呼客人。

交代过后,宋骁良这才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衫出去应酬,虽说这里的人他大都不认得,但官场那一套与商场差不了多少,敷衍和寒暄他并不陌生,游刃有余。

敬酒之际只见郑端言,却不见郑言亭,宋骁良微扬杯盏向他致意,明知故问,“今日乃是本王的大喜之日,怎的世子也不来喝杯喜酒?”

“呃……”若说有事,似乎什么事都比不上庆王的大婚重要,无奈之下,郑端言只好推说道:

“大哥他本想亲自过来恭贺王爷新婚之喜,奈何身子不适,正在府里养病,实在不宜走动,待他恢复之后必当上门向王爷致歉。”

怕不是相思之病吧?想必这郑言亭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夏岚芝嫁于他人,这才不愿前来参加大婚之礼。

终究她已嫁人,郑言亭再无肖想的机会,兀自笑笑,宋骁良没再多问,转身又去招呼旁人。

今日怡安也来参加婚宴,打从皇帝赐婚后,她就闷闷不乐,哀哀戚戚地坐在宴席之上,也不与人说笑,还是她表姐杜姑娘手持团扇,靠过来与她低语,示意她往北边那桌看去,

“瞧见那位身着绯裳的姑娘了吗?我可是听说皇后有意将她许给郑世子呢!”

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怡安一听这话登时打起了精神,忙问她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杜姑娘悄声道:“听闻皇后最近宣她母亲入宫两回,且旁人打算给她说媒,她母亲竟道闺女已有婚约,当旁人问起定的是哪户人家,她却不肯明言,只道往后便知。

你想啊!若定的是寻常人家,不至于藏掖着不说出来,很有可能就是皇后有意,但懿旨尚未正式下达,是以她们才不肯对人明言,神神秘秘的。”

这么说来似乎还真有可能,怡安也认得此女,“这不是皇后那位表兄家的女儿岳姑娘嘛!”

“正是,”杜姑娘点头道:“她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她祖父在先帝那朝做过宰相,她父亲在诗画方面颇有造诣,而她岳槿微也时常被人称赞为才女呢!”

偏偏怡安并不擅诗词,而郑言亭正好擅长,想必他与那岳姑娘在一起才有话说吧?

一想到他将要娶旁人,怡安越发懊恼,只觉人生无望,宴席之上一个劲儿的饮酒,连她表姐也劝不住,无奈叹息,

“我跟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你对他死心,你倒好,还在为他难过,怎么就放不下呢?”

她喜欢了他那么久,那份情早已在心底生根萌芽,哪能说放就放?强行连根拔起,只会痛彻心扉,血流如注!

这边厢,宋骁良正在招待宾客之际,忽闻下人来报,说是怡安郡主喝醉了,丫鬟扶她不起,想带她到厢房歇息却也抱不动她。

他如今是已婚男子,即便是自家堂妹也要避忌,宋骁良不愿去抱,遂看向夏南礼,“二舅子,是时候轮到你展现臂力了!”

“我?”夏南礼一头雾水的指着自己,似乎尚未反应过来,宋骁良轻笑提醒道:“你的未婚之妻,旁人抱也不合适吧?”

实则夏南礼至今仍对这婚事感到莫名其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若非庆王提及,他险些都忘了这一层关系,既然庆王都发了话,那他也不好再拒绝,当下离开宴席,起身过去女眷那边,在丫鬟的指引下将怡安郡主抱至厢房。

路上她还不老实的拽着他的领口质问,“我究竟哪里不够好,你为何就是不喜欢我?”

“咱俩接触也不多,我也没理由喜欢你啊!”

“你跟夏岚芝接触很多嘛?为何偏就喜欢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说到后来她竟是嘤声哭了起来,难过又委屈。

听到这一句夏南礼才算是反应过来,原来这郡主醉酒后将他当成了郑言亭!要说她哪里比不上他妹妹,他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岚芝才不会问这种傻话,她是个极为要强的姑娘,对方若是对她无意,她才没那个耐心再继续对人好,往往问出这句话的人已经输了。”

头晕的她说糊涂却也清醒,居然还在琢磨这话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我死皮赖脸,所以你不喜欢我?那若我对你冷淡些,你会否对我改变态度?”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没死心?亲耳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夏南礼的内心十分复杂,忍不住提醒道:

“郡主,莫忘了你已被皇上赐婚给夏南礼。”

都提示的这么清楚了,她竟然还不收敛,“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可以想办法退婚!”

“……”扎心!夏南礼突然有种想将她扔下去的冲动!

身旁跟着的丫鬟暖玉吓出一身冷汗,心道郡主求求您闭嘴吧!再说胡话可就不好收场了,担忧夏公子不悦,暖玉赶忙替郡主解释道:

“郡主她只是喝醉了才会胡言,其实她早已明白现下的情形,晓得自己是您的未婚之妻,不会再有其他念头。”

这像是没念头的样子吗?并不!不过夏南礼也懒得与她计较,她醉成这样,跟她动怒也是白搭,干脆也就没理她,只对暖玉交代道:

“回头你跟你家主子说,除非她有本事让皇帝退婚,否则就别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任何人!她以为是痴情,可有想过那人何曾重视过?”

这话说得略呛人,但暖玉不敢回嘴,毕竟夏公子说得都是事实,已有婚约,再这般对旁人念念不忘的确不合适,若换成旁人怕是早就闹僵起来,好在夏公子脾气好,看在郡主醉酒的份儿上没与她计较,实属万幸。

感激的暖玉应承得十分干脆,夏南礼未再多言,将人抱至厢房的榻上便没再管她,暖玉自会侍奉,无需他来操心。

待安置好郡主,夏南礼这才又回到宴席之上。

见他耷拉着眉,端起酒盅仰头饮尽,似是有情绪,宋骁良随口问道:“怎的?该不会是她醉得不省人事,胡言乱语惹你动怒?”

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细说,选择一笑而过,“醉酒之人意识不大清醒,我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由此可见,怡安肯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好在夏南礼性子和善,没与之计较。既然他不想多言,那宋骁良也不再多问,只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小姑娘家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感情,只认为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别在意,待成婚之后她便会晓得你的好。”

看在她是庆王堂妹的份儿上,夏南礼并未抱怨什么,勉笑着点头应承。今日乃是庆王的大婚之喜,还是少提这些扫兴之事,开怀畅饮才不算辜负这好日子。

他在前厅招呼客人,夏岚芝则在婚房内端坐着,坐得太久感觉腰疼,可怜她身着婚服,头戴凤冠,根本无法自在舒展,只能坐在这儿陪这些命妇们尬聊。

毫不容易将这白日熬过去,星子陆陆续续开始点缀夜幕,命妇们各自散去,只有丫鬟嬷嬷们还在这儿侍奉。

夏岚芝的内心无比希望她们全都下去,但画彩说了,只有庆王回来时她们才会离开。可是庆王一来,她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不过是出得狼窝又入虎穴罢了!

如此想着,她也就无甚所谓,继续坐在帐边发呆,目光虚落在桌上燃着的龙凤烛上,明灭的光影似她的心事一般。

现代的她只谈过宋骁良这一个男朋友,穿越后又要嫁给与他相似之人,也不晓得婚后两人能否和平相处,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直至门外传来请安声,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似是庆王回房了。

里屋门口的丫鬟掀开大红鸳鸯帘,恭迎庆王入内,紧跟着其他下人皆向其行礼。

夏岚芝灵眸微抬,便见一身喜服的庆王正绕过屏风走向她,不得不承认,此人真是深得老天眷顾,赐予他一副极好的皮相,加之锦衣珠冠做饰,端的是一派轩昂之态,那斜飞入鬂的眉峰,似盛星河的双眸,瞧着甚是养眼,

不过他眼底的笑意透着一丝得意是怎么回事?大约觉得今日成了婚,他便可为所欲为,是以才这般嘚瑟?

纵使心底再不情愿,她依旧依着规矩站起向他福身,宋骁良虚扶了一把,笑应道:“已然是一家人,王妃不必如此客气。”

在外人看来,他们可是恩爱和睦的一对璧人,殊不知两人之间暗藏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当丫鬟伺候他洗漱之后,宋骁良扬手吩咐道:“都下去吧!到外头领赏银,没有本王的吩咐,无需进来伺候。”

夏岚芝一听这话不自觉的颤了一颤,感觉今晚怕是逃不过去的。

下人们喏喏称是,任谁也没胆子在王爷大婚之夜进来扫兴啊!相比听墙角,他们还是对赏银更感兴致。

待众人纷纷退去之后,宋骁良这才来到床畔,神情悠闲地撩开袍子在她身侧坐下。白日里忙着应酬宾客,这会子他才有机会细细的瞧她。

这会子的她面上已无脂粉,想必是在他回来之前已然洗漱过,凤冠也已取下,只盘了最简单的发髻,侧簪着一朵粉嫩的牡丹花,越发衬得她容颜清丽,墨亮如缎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肌肤异常白皙娇嫩。

当初的他,似乎也是被这样皎洁如月的她给蒙蔽了双眼,认为她只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后来才明白,她其实是只狡猾的狐!

那时没有实现的心愿反倒在异世之中被老天成全,只可惜,当他终于娶到她时,心情却是极为复杂,当恨意不曾磨灭之际,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极其微妙。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忍不住提醒道:“身为王爷,你能否别这么一直盯着人看,好似没见过姑娘一般,这样瞧着感觉像是没见面世面一样,很掉身价。”

是吗?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姑娘见得多了,但这么漂亮的却是少见。”

这人嘴巴抹过蜜,说什么都是甜的,只可惜她已不是小姑娘,已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先前在北苑天天看,还没看够?”

光看怎么能知足呢?“那时候只能看,不能碰,今晚却是不同,已然结为夫妇,小王便可为所欲为……”

侧眸迎上他那意有所指的目光,发怵的夏岚芝好言商议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殿下可否听一听?”

他可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绝不会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既然她有意见,那就提呗!反正他也不一定答应,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道:

“有话尽管说,无需将自个儿当外人。”

他的态度太过友好,以致于夏岚芝真的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好王爷,天真的与他商议道:

“我觉着吧!反正已经成亲,我也跑不掉,迟早是你的人对吧?但是---我与殿下仍旧不太相熟,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这样直接洞房似乎太……太尴尬。”

说了这么多,重点呢?宋骁良大约已猜到,但还是想由她亲自来说,“你意思呢?”

看他没动怒,夏岚芝又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培养感情,之后再说洞房的事。”

果然是想推脱呢!宋骁良心下冷笑,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她的想法,“那王妃你打算培养多久的感情?”

夏岚芝兀自笑笑,“也就一年半载吧!”

她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微微一笑,宋骁良拒绝得干脆又不失礼貌,“免谈!”

眼看他眸带不悦,她又继续商量着,“那不然三个月?”

“休想!”

无奈的夏岚芝只好再次妥协,“一个月也成。”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能当真,但她怕他又拒绝,冒险拿他先前的承诺说事儿,

“殿下你不是说喜欢我,成了亲便会一直对我好吗?那你也该在乎我的感受啊!这样强来我肯定无法开怀,除非你所说的喜欢都是假的,那你想怎样便怎样,我也无话可说,但也别指望我会对你有什么感情,更不可能对你有好脸色,无非也就是貌合神离罢了!”

说到后来她还故意哭唧唧装可怜,宋骁良静静的看着她做戏,等她哭不出来时才懒懒地道了声,

“本王的耐心只有十日,你初来王府可能不大习惯,我可以给你十日来适应,十日过后,不管你是否愿意,都必须洞房!”

要对一个女人用强很容易,她肯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但他并不喜欢去强迫女人,若然她一直哭闹,他怕是兴致全无,是以最终他决定给她个缓冲的时日,到时她便再无推辞的借口。

而夏岚芝则想着十日就十日吧!能躲一日是一日,明日愁来明日愁!

本以为说定后就可睡个安稳觉,哪料他竟站起身来伸开手臂,朝她一挑眉,“洞房可以推迟,但宽衣这种事还得你来,总不能让丫鬟进来伺候,若然她们晓得你我没圆房,必会告知我母妃。”

得!他就会拿颖妃压她,无奈之下,夏岚芝只好过去帮他解腰带,又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宽衣这么简单的事,就不能自个儿动手吗?”

“所以洞房这么简单的事,我为何要等到十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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