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1/2）

今天是飒飒去绝育的日子。

飒飒是江宁哲从桥底下救起来的杂毛猫的孩子, 如今也十个月大了，浑身上下皮毛雪白, 肉垫却是半黑半粉，常常站在窗台上远眺，江宁哲不知道它在看什么，但其行为总透着些呆板，因而江宁哲总爱叫它傻傻。

本来飒飒一直养在季家, 一个月前，季平笙与沈文秋开始了环球旅行, 把傻傻和它的母亲一起送到了季惊年与江宁哲暂住之地。

飒飒来了之后没多久, 开始整晚整晚的叫，呼噜甜得腻人, 总摊着肚皮让季惊年抚摸它毛茸茸软绵绵的肚子, 愈发缠人。

一开始，江宁哲与季惊年这两位没养过猫的憨批父亲以为傻傻无聊，从网上购了许多猫模型的玩具，按一下叫一声的那种，可以模仿公猫、母猫的各种声音。

刚买回来使用就不得了。

玩具猫叫一声, 公猫声没反应，若是母猫，就屁颠儿屁颠儿骑上去……

两位憨批父亲连忙把叫声关了, 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前因后果。

飒飒发情了。

与周游列国的沈文秋取得联系之后, 季惊年又联系了飒飒注射疫苗的宠物医院, 约了不日进行绝育手术。

“来吧，最后一个小时了，和你的金蛋告别吧。”宠物医院外，江宁哲举起飒飒捧到眼前。或许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飒飒一个劲儿的蹬腿，挥舞前肢。

江宁哲嘿然一笑，“小短腿儿，够不着。”

飒飒：“喵！”

“你逗它做什么？”季惊年把猫抢过来，这时，医生通知他们该去抽血了。

抽完血，需要等待验血，这时，飒飒就被关在一个单独小隔间里，透过竖栏，生无可恋望着两位憨批父亲。

江宁哲则严肃的看着季惊年：“季哥，这时候我特别想通过唱歌来抒发我对飒飒即将失去蛋蛋的同情，身为男人，没了蛋，等于没了尊严。”

“你等……”

可惜阻止的声音来得太晚，或者换一个说法，这世上就没人能阻止得了江宁哲唱歌。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锁我在牢中想外面，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我却再也看不见，再也——看不见。”

季惊年：“……”咱猫看起来好像更生无可恋了。

唱至中途，铁窗泪的调子一变，季惊年从那走到外太空的调子里勉强听出了是舒克与贝塔的旋律：“割弟割弟割弟割弟割弟割弟，割弟弟的飒飒。”

再后来则是一剪梅，哦，不对，是一剪没。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进门的医生甚至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手术过后，飒飒软着四肢，走路似蛇行，没两步就侧倒，两位老父亲看得心软不已，江宁哲把猫抱在怀里，飒飒与他对视两眼，然后伸出前肢，轻轻拍在江宁哲脸上。

“它扇我巴掌？”江宁哲提溜着飒飒，试图跟它讲道理：“我告诉你啊这个家是我做主，你还反了天了你，再不乖就不止割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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