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台柳（1/2）

一时间，众人脸色各异。----更新快，无防盗上----*--

叶除暗自心惊，下意识看向耀一，后者一脸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似的，但小崽子一直都是这个死相，瞧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得转而求助于许清承，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出手，见那狐狸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才稍稍放下心来。

李琛透过那幅字画好似看到了鹏程万里，完全忽略了添莺的惊疑不定。

戏班里的人也精彩，班主扯出个难看的笑，喜攀高枝，又担心祸及己身；而那柳梦梅，自然是老早就同这身子板扁平的杜丽娘看不对眼的。

两个喽啰将字画徐徐摊开，却不是鬼画符似的东瀛文字。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苏老爷子的词。

遒劲潇洒。

李琛只觉得一头天狼生生把自己的那只大鹏给叼走了。

许清承火上浇油地“嗬”了一声。叶除亦落井下石：“这便是您的证据？若是这么轻易就能鉴定间谍，您这副职也不至于……”

“够了，今天只是暂时找不出证据而已。”李琛最恨别人提起“副职”两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儿，要不是陈添莺这小妮子撺掇他搞这么一桩以求高升，保证万无一失，他才不当傻子。

看着李琛拂袖离去，添莺自知她往上走的台阶也被“天狼”堵住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许清承倒不如何关心无关人士，拖着耀一和叶除欢欢喜喜地走了。

一场闹剧方才结束。

夜风猎猎，叶除走了几步就停了。

耀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停了脚步。他轻咬着嘴唇，还在做一点心理斗争。

许清承也不回头，拿着他那把折扇悠悠地扇着：“他都这么帮着你了，告诉他也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聊，我就不再听一次了，先行一步。”

光田置屋的妈妈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母债子还，就这么简单。

耀一代替贵子，成为了祗园荣辱与共的一员。

其实最初的艺伎全部是男性，但是到了明治时期就逐渐被女性取代了。经过综合考虑，耀一便时常以女性的面貌示人。

有些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耀一年纪轻轻，成长速度却令人乍舌。十四五岁时便可以独当一面，时常出入军官的会所。

他知道自己的国家正在发动战争。出于“忠”，没有人会质疑它的合法性和正义性；但是自小就没有接受过国民系统教育的耀一，价值观并不完全政治正确。在军官们的酒后失言中，他动摇了。

工匠对于古国的描述是那样精彩，令人印象深刻，充实了耀一原本应该属于小学校的童年。这样一个耀眼的国家，需要被“拯救”吗？甚至觉得可耻。

出于“义”，他非常挣扎于为战争服务。不知道这是否正确。

盘桓在军官身边的他很容易渡来中国。

他决心想要亲眼看看，再做决断。

他不想轻易和叶除解释，因为如果让叶除知道他同军方有关系，下场必然不会太美妙，况且节外生枝也不利于他此刻在中国躲藏的处境。

如果被发现、抓回去……那个人会给自己判叛国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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