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曾经（1/2）

阁楼上人群之中，于桑在某个角落双手环剑而立，目光落在司清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身旁面容清秀的小侍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抿了下嘴巴，又回头看一眼于桑，反反复复好几次，见于桑依旧毫无反应，实在憋不住了开口提醒道：“那个……，于大哥我们该下去了，那边还有些事等着处理。”

什么时候，于大哥变得比我还爱看热闹了？而且现在戏也结束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小侍卫挠挠头搞不太懂，他只知道他们真的还有事处理，今晨千融就亲自提醒了，是皇后安排的任务，耽搁不得。

大概可能，也许，于桑要离开荣京一段时间，这个消息来得可真是突然！

突然到，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更别说……

小侍卫目光投向司清，耳畔响起于桑的声音：“知道了，今日以后，殿下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

他晚上还能在跟着去全福酒楼，保护华璋殿下，但过了今夜，他便不能时刻护她周全了。

于桑已经不记得，他跟在司清身边有多少年了，只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孩童，却比大她几岁他更像个大人。

初见时，她以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指着他，开口声音还有些稚嫩，说的却是：“听说你叫于桑？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本宫罩的，没人敢欺负你分毫！”

听完那话，一向沉稳冷静、不苟言笑的于桑笑了，怎么感觉她说反了，不该是他来保护她的么？

后来，他每日努力学习剑术、轻功等等，既是职责所需，亦是，真的发自内心想保护那个女孩儿。

这么多年过去，他救过司清，也连累过司清，可司清似乎只说过感谢的话语，从未责怪。

他以为可以一直这么下去，也知道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只是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的日子，会离得这么近。

一个侍卫，职责就是保护司清。

如今被安排去剑南道，不知到底何事，更不知在那里等他的是何人，他没权利知道。他试图留下，留在荣京，却反抗无效无果而终，他没有权力选择。

这就是宿命，不得不接受的宿命！

“那我们现在去……”小侍卫看着愣在原地的于桑，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两眼瞪得老圆，嘴巴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是了、是了！

怪不得今天一早起，于桑就一直心不在焉怪怪的，原来如此么？真的如此么？小侍卫眉头微皱，很确定、又很不确定。

“走吧。”于桑淡然道，悠悠收回目光，转身下楼去。

心口微微的刺痛，提醒着他，提醒着他很多不该有的东西，他怎么能、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那个人？他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小侍卫心惊胆寒，提步急急跟在其身后，不时回头看一眼玉水湖畔，与一众公子哥和白梅散步的司清，直到走过转角下楼，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

他笃定，自己没有猜错，于桑，好像对华璋殿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断断不能有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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