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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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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霄早听闻过他的无情,这会儿只觉胸口沉沉,然而又记得对方之前悲愤,这两者都不是虚假的,一时之间,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他忍不住道:“你这辈子……从没有过在意的人?也不曾动过情吗?”

岳摩天看着他,神情漠然,道:“我是魔道中人,沈盟主忘了吗?于我而言,动情便是败亡的开端……这两人一道烧了吧。”

说完再没看碧环夫人的尸身一眼,竟是独自离去了。

人非草木,岳摩天不过是个凡人,自然是有情的,只是他的心肠够冷够硬,能够及时抽身罢了。他若无情,便不会因为碧环夫人的死,一下说了这么多话。可他说完了话,这情也就放下了。

沈丹霄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他这辈子只送过师父沈心庭离世,此次风雪崖上短短十余日,却经了数次死别。虽是初识,但他对如琇印象颇好,加上之前的荀天工,两人生前模样在脑中闪现。

张灵夷赶来收殓二人尸身,用帕子将碧环夫人的脸擦净。

沈丹霄看着这张脸,想起倚帝山初见,短短时日,竟已是阴阳两隔。

薄雪漪走过来,将青云剑递还他,原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

沈丹霄接过剑,心道:若我方才没有将隐铁给他,是否他两个都不会死?

这一念生,便如魔障。

越饮光二十四岁时,将想做的事,一桩桩都做过了。

沈丹霄同他饮酒,同他种花,甚至同他一起斫琴。

一天,越饮光道:“这次的事只能我一个人去做。”

“是什么事?”

越饮光没有回答,反问他:“沈丹霄,你可知道,老师为何会收下我?”

沈丹霄知道。越饮光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他生父又是沈心庭此生挚交,见他孤苦伶仃,自然要照料一二。他不愿说这些惹得师兄伤心,只点了点头。

越饮光笑了一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在江湖中并不出奇,怎会惹上灭门灾祸,又为何没人为我们出头?这灾祸的由头,与老师可脱不了干系。”

沈丹霄心头一跳,不敢乱说话。

越饮光道:“你不用害怕,老师并不是我仇家,我的仇家们早逃到了关外,等我去讨回呢!这家仇嘛,当然得我一个人去。”

沈丹霄问:“师兄的仇家有几个人?”

越饮光皱眉道:“这却说不清楚,只知有许多,多杀几个就成了。”

沈丹霄几乎没接触过江湖,但当年上折罗漫山时,去过一回关外,知道其中凶险,忙问:“师兄想如何做?”

越饮光道:“大鱼吃小鱼,我手里的剑比别人厉害,有什么做不成?”

沈丹霄听他竟没计划,忙道:“这事最好从长计议。”

“可我片刻都不想耽搁了。”

沈丹霄道:“我同师兄一道去。”

越饮光嗤笑道:“这是家仇,你是我什么人,竟想与我一起担?

沈丹霄愣住,抓住对方手臂:“师兄……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越饮光道:“剑上没长眼睛,我怎知道会不会有事。”

沈丹霄道:“我们一道去,我不动手,只在旁边看着。”

越饮光扯开他手:“不成。”

沈丹霄一时冲动,拔出鲸吞道:“若你一定要去,就先赢了我!”

越饮光饶有兴趣地看他:“你倒长胆子了。----更新快,无防盗上----*--也罢,我与你打个赌,若你打赢了我,我便随你。反之,你也应我一事。”

沈丹霄见有机会,立时答应了。

他在师兄面前稍显弱势,剑法却不差。二人同出一门,天资相当,又常在一块儿动手,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沈丹霄右眼全盲,一边视线有所不及,越饮光了解他弱处,大多招式都往他右边去,竟是赤裸裸的趁人之危。

他们学的剑法之中,都是近身搏杀的招数,沈丹霄向来比不上对方狠心,二人身形交错之时,手上一疼,已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鲸吞落地。沈丹霄知道越饮光已然留情,若非如此,他的手必断无疑。

对方提起他伤了的那只手,将他脸贴地反压下去。

此时刚过正月,万物萌发,草木葱茏,虽然柔软,贴着肌肤的时候仍有些刺疼,还有些痒意。沈丹霄襟口微松,肌肤被刮得不太舒服,忍不住挣了两下。手臂火辣辣地疼着,他知道自己输了,心有不甘,却道:“我输了,师兄想我做什么?”

越饮光仍压着他,没有说话。

沈丹霄只觉得身后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对方的唇贴在他后颈上,一点点往衣里去。

他吓得不敢动:“师兄?”

对方轻声道:“沈丹霄。”

沈丹霄便应了一声。

他头回与师兄这么亲近,两人都是第一回,没什么经验,越饮光显是情动,剥了他衣裳压上来。沈丹霄疼得厉害,却动弹不得,后来觉出了点别的滋味,受不住,终于哭了。

越饮光凑过来舔了舔他脸:“倒是许多年没见你落泪了。”

沈丹霄脸贴着地,只能看见摇摆的小草,嗓音沙哑:“为、为什么?”

他对师兄有些情愫,此时只满腹不解,心想:难道师兄知道我喜欢他了?

这么一想,心中喜忧参半,忍不住竖起耳听他回答。

越饮光却只来弄他,除此外一声不吭。

待得沈丹霄神智昏昏,被他翻过身来,二人面对着面。

越饮光年过二十,却不束冠,一把长发随意绑起,此时正软软搭在身前,随他动作前后晃荡。偶尔俯**时,发尾扫过沈丹霄赤裸的胸膛,他有些痒,瑟缩了一下,却被对方按牢了。

他不知该做什么,伸手揽住对方脖颈,臂上伤口还未凝结,血珠洒落在碧翠的草间。

“……师、师兄?”

越饮光置若罔闻,他喊了几次都没得回应,只好盯着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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