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章临,你竟如此怨怼。---”
齐彧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不应该吗?”哂笑一声,继续“那三万流民何曾想过有朝一日有此\'殊荣\'!”
“仲渊……”入仕之后,齐彧从不曾唤过章临小字,如今听来,一仄一平,平添几分暧昧,杂糅了些许示弱,百转千回,徒惹人笑话。
章临一愣,剑眉星目,薄唇紧抿,“你我认识有……”
“十七年了。”
“便是块石头,也该热了。”
未见笼云心,谁知负霜骨。
“西川三万流民,难不成就是庙堂高处,你们翻云覆雨的旗子?”
章临双眼猩红,镇守北境多年,双亲皆埋骨滚滚流沙,那个地方,是老师说他重蹈多年的覆辙。
齐彧搁笔,晾干墨迹,缓缓放入信封,书:胡渭亲启。
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无法对章临言语的话,全都倾在这薄薄一纸。
“你的信仰,我怎么舍得掐掉。”声音嘶哑如磨损多年的乌弦。
外面刚下过雨,地还是湿的。
“章临,你这般信不过我。”
章临哑然,平日里的利索嘴皮子,经不住齐彧的半分质问,一是说不出话来。
信得过吗,自然是信得过的,相伴十七载,那份默契和决绝的信任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实打实的岁月。
日久见人心,这日子也够久了。
这般激动,无非是那地方太过特殊,父母的埋骨之地,到底是不同的。--*--更新快,无防盗上----*---
章临迎上齐彧的目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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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春日宴。”
春日宴是京川颇有名气的一家酒楼,连向来挑剔的李洲也曾赞过一二,尤其是那道白灼菜心。
店内环境清幽,曾有酸朽文人说是一番附庸风雅,但耐不住俗世万千,最多的便是附庸风雅大俗人。
说到这店,倒是颇有来头,是章临假借田潼之名办的,前面的挑剔李洲,自然也是章临死皮赖脸求来讨句好话的。
世人嘛,最喜凑热闹,尤其是有头有脸的,怎受的住自个儿不如人。
当时装修时,章临花了大气力,排格布局皆为上品,一间“渭水流”更是被章临当成宝贝。
哪怕在西北之北吃了这么多年的风沙,骨子里的清贵是躲不掉的,也曾笑言:“平白落了个纨绔子弟的名声,总该落到些实处。”
此番去的便是“渭水流”,见个人。
到的时候,小厮已经将人领进去,一推门,便看到齐彧仔细端详着屏风。
章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没见面前,尚可不着四六厚着脸皮当做没着前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的事情把人拉来,如今见着个背影,章临所剩不多的脸皮瞬间回来了,一时无言。
“章将军的屏风不错。”齐彧率先开口。
“哪里哪里,比不得齐大人家中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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