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在南方(1/2)
冬天来了,圣诞节还会远吗?-------李雪莱
学校所在的城市虽然是南方,但是依旧很冷。---
这里的天气,好像只有夏冬两季分明。秋天的毛衫衬衣才换了几次,就冷得需要套棉衣。
我从小就怕冷,一层一层地往身上套衣服,仍旧整天手脚冰凉。
去年这个时候,看着周至鸣在网上传的照片,我的肠子早已悔青无数次。我在学校每天裹成熊都不足以御寒,他倒好,还和朋友去海边吃烧烤喝啤酒。早知道南方也有这么冷的地方,我还不如索性跟周至鸣一样去广州。
总之,冬天就这样来了。
我每天把自己裹成北极熊,孤独地走在依旧姹紫嫣红的艺术学院里。已经大二了,再也没有南方同学神经兮兮地跑来问我,原来北方人也这么怕冷啊。
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其实没什么区别,都很冷。只不过北方的冬天是寒风透过厚厚的棉服,轻竖着每根汗毛,而南方的冬天则是把裹成北极熊的我们二话不说丢进水缸里尽情浸泡。
虽然两者折磨人的形式不同,但想要在冬天保暖的不二法门只有穿上chill cool。如果没有马田,我绝对相信,我是茫茫艺术学院里仅有的一只,孤独的,穿着chill cool,甚至more cool的北极熊。
我还记得大一寒假回家的时候,我同白杨哥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在南方,作为一只北极熊的孤独,白杨哥没有笑,反倒是周至鸣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回校之后,我只在到校当天发了一条顺利到达的消息给白杨哥。
讨厌的老师,恶心的食堂饭菜,还有学校广场为一毛钱斤斤计较的书摊老板都曾是我可以毫不顾忌地给白杨哥发短信的最佳理由。--*--更新快,无防盗上----*---而现在最正当的可以联系的理由出现了,白杨哥的生日,我竟然握着手机半天打不出一个字。
圣诞节在我反反复复摸着手机键盘打不出一个字的忐忑中来了。按照大一的传统,寝室照旧一起出去吃饭唱K,有家属的也自动在这一天参加寝室活动。
这条对情侣来说毫无人性的规矩,让马田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拍着胸口庆幸不和我同寝室。
去年圣诞节,寝室还有人对此有异议,今年却一个抗议的人都没有了。后来雨薇悄悄告诉我,原来仅有的一对也在我回家那天分手了,难怪我突然消失几天又回来,寝室的人竟然不闻不问,之前还以为是马田帮我早早打好圆场,后来才知道那几天大家的心思都扑在失恋的冰冰身上,生怕她想不开。
今年的平安夜庆祝反倒变成了失恋安慰大会,我想到马田对我说我失恋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我要不要站出来做冰冰明处的失恋盟友。
唱完歌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在路灯已经熄灭的校园里,我落在最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嘴里还哼着:“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喝大了的冰冰打断我:“人生几何,得一只鸡已足够,放……”即使喝大了,向来温和不张扬的冰冰还是骂不出一句脏话。
“放屁!”我接完下句,自顾自地哈哈大笑。
空旷的校园被我豪放的笑声打破安静,身为舍长的雨薇怕值班的门卫听到,后退几步,揪住我的衣服,捂上我的嘴巴,“姑奶奶小声点,想吃鸡?行,明天我就去给你们买鸡,一人一只,让你们都人生无憾!”
“哈哈哈哈。”
雨薇闯了大祸,现在不但我和冰冰笑得喘不过去,寝室剩下的几个人终于也忍不住仰天长笑。
我笑着笑着,眼泪也不受控制得往脸上砸。
平生无大志,只求一只鸡。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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