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帝（1/2）

流烬以往多数时日在修习外炁心法，所以没学到什么特别上乘的功夫。

头一回学到如此精妙绝伦的神功，不由沉醉其中。此地分不清昼夜，他便也不分昼夜地练。每有不解处，老头从旁指点。好在他悟性不差，一点即通，更从这些功法中悟会了一些高超的棒法。

石室中有水渠，渠中游有青蛙小鱼。渴时便饮渠水，饿时流烬便会抓鱼和青蛙，念诀现明火烤熟了，与老人一起吃。

待到全套“佛怒万封诀”习完，流烬只觉自己气贯周身，灵台清明，身轻似鸿，犹如脱胎换骨。轰轰朝两边水渠使了两掌，一连炸出数片喷高数丈的水花。

乍学成此神功，流烬喜不自禁，只是想到，眼下兴许已过一两年，不知宋昭衍是否还在等自己，内心涌起的焦虑与不安很快冲散喜悦。

这时却听老头夸道：“想不到你只花四个月就学会了佛怒万封诀，果真是块材料。”

流烬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前辈，你说……现在只过去了四个月？”经老人长期的指导点拨，流烬对他已由最初的气厌转生敬仰尊敬之心，便管他称起“前辈”。

老人道：“不错，你是先天神炁者，对不对？”

流烬忽记起，他的确是先天神炁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因为先天神炁，我才能学得这么快。”

老人仰天哈哈大笑道：“我这一世从未见过先天神炁者，生前能见一回，还是我的传人，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仰天笑完，又对流烬道，“想来除此之外，还是因为你有个念想。你这几个月夜夜做梦，一做梦便‘昭衍大哥昭衍大哥’的喊，这个‘昭衍大哥’，是你什么人？”

流烬陡然脸一热，万没想到他这几晚竟出此窘状，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

老人问：“你好喜欢他么？”

流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坐在地上，垂头神思晃晃。

老人问：“你们认识许久了？”

流烬又摇了摇头，想起那夜小山望舒亭，宋昭衍在他手中飞出的那朵花：“也没认识许久。只是，心系一人，只需一念，只此一念。”

老人大声高笑，笑不过少顷，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也似。

流烬忙上前去关心道：“前辈，你怎么了？”

老人咳嗽稍缓，满额的汗，气息奄奄地说道：“我大限已至，就快去了。”

流烬惊道：“什么？”

老人方才那么神清气爽，实乃回光返照之象。此时气息将尽，已在垂死边缘。

流烬连忙聚起灵气要为老人续气，但此些灵气注入进去，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老人脸色越来越差，白如宣纸，转而发青。他推开流烬的手说：“你不必白费功夫，幽冥老爷昨夜托梦给我，说要请鬼差带我走了，你是治我不好了。”

流烬不住滚下热泪，喊道：“前辈，前辈！”

老人吃力地道：“你快好好坐下，听我吩咐遗言。”

流烬点点头，擦掉眼泪，坐下道：“我坐下了，你说吧。”

老人青白着张脸，闭上眼，呼呼喘了好几口气，好像呼吸很困难的样子。半晌，挤出力气，声音虚弱地道：“你听好了，当朝的孝文妃是我仇敌，我落得今日下场，全拜她和天道门的章绪狗贼所赐。若你能力所及，便替我杀了孝文妃和狗贼章绪。如若不能，我亦不强求。”

流烬猛地惊愕：“啊？你说你变成这样，是孝文妃和天道门的人害的？可是，天道门受命于太衍大帝，以行端做正为本，怎么会和朝廷妃子联合起来害你？”

老人冷笑道：“呵，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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