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爷教你做人（1/2）

因为被扣俸禄，方盛一改初次见面时对新知县大人的好感，从此就对他不看好了。---

方盛不怕吃亏，可他不愿意吃的亏硬要他吞下去，就必须要让对方吃更大的亏才行。

这日，天气晴好，一扫连日来的绵绵阴雨天，郑珣带着随从六饼微服私访，好听听民意。

沪阳水陆交通便利，往来商贩不少，市面上的货品花样繁多，填充着许多其他地方的货物，甚至还有海外淘来的珍奇小物件。

这里虽远比不上京城，但没有京城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厉害关系，家有薄产即可生活安逸，不用担心一不小心会得罪哪派权贵。

两人在马市兜兜转转，一群乞丐围上来向他们讨饭。六饼要轰他们走，郑珣拦下了，让六饼给他们些钱。

看着乞丐跑远，郑珣感叹，再富裕的地方都少不了乞丐，不知是富人冷漠还是穷人堕落。

二人走走看看，最后走到一家茶楼落脚休息。

茶楼人多嘴杂，吆喝声不断。中间一小立台上站着一位说书先生，正在慷慨激昂，连说带唱，四周坐着的也时不时捧场叫声好。

郑珣找了个离得远的空位坐下了，不一会旁边也陆续坐满了人。郑珣听到附近有人在小声议论，发现是旁边桌上几个小哥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在侃大山。

“听说了吗？钟山书院的文公子，去年秋闱都过了，结果他娘说他春闱肯定过不了，硬是不让他去，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文公子不是他娘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那是哪来的？”

“谁知道，说不定是从人贩子那买来的。----更新快，无防盗上----*--要不你说这郭奶奶，一直没孩子，她男人刚没了，她就说有身孕了。年纪轻轻守了寡，也没改嫁。我看啊，就是因为生不了，找不到人家改嫁。”

“对，她之所以不让文公子继续考下去，就是怕文公子高中了不回来养她了，一定是这样！”

“没错！”“没错！”

……

郑珣和六饼听到旁边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考生过了乡试就是举人了，妨碍举人参加会试，严重的话与科举舞弊同等罪。在自己的辖区内发生了这种事，郑珣不得不重视。

他们两人离开茶楼，打算先去钟山书院问问情况，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钟山书院着实不远，他们走着去的话，得走到天黑。

路上又遇到了之前向他们讨饭的乞丐。郑珣想，乞丐成天在城里流窜，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就问了问文家的事。

乞儿们说，文公子确实没去参加春闱，他的左邻右舍都知道。至于他是不是他娘亲生的，就不清楚了。

郑珣再三询问情况是否属实，乞儿们也再三保证这差不多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他才作罢。

打听了文家的住址，郑珣又带着六饼到文家去调查。文家没人，郑珣让六饼去附近问问。

好容易找着个附近晒太阳的大爷，六饼问他知不知道文家的事，大爷乐呵呵的说知道知道。

“文公子今次没有上京参加会试？”六饼问。

“是啊。”

“是他娘郭氏不让他去？”

“他娘为啥要让他去？”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自然是在书院喽，下届继续啊。”

郑珣听他语气古怪，想了想就明白了，文母这次能阻止文公子上京，下次必然还会，他必须出面干涉，防患于未然。

郑珣也不多问了，让六饼叫人去把文公子和文母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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