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1/2）
melon首页的实时榜上, 《剑，魔法和龙》处在不大显眼的位置，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停滞, 久久不按下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忽而有一股力撞了他一下, 手一抖便按了下去。流畅的前奏从耳机传出, 相比起现在的音质逊色了不止一点。拉住右边的耳机线往下扯，高行周视线下移。
个子不过他腰线，高行周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小鬼黑黑的发顶，力的反作用力之下那小鬼不禁倒退了几步。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仰头望了眼高行周，眼中闪过几分不知所措。嘴皮子蠕动几下，鞠躬用敬语快速说了声“对不起。”
kpopstar结束签约yg后，金宗燮第一次来总部，只是上个厕所的功夫他就找不到带他来的工作人员了。
面无表情的高行周让他心里发怵，有转身逃跑的冲动。
练习生之间有等级划分, 金宗燮刚进公司时就有小伙伴告诉他, 绝对不能招惹的前辈里高行周排在首位。
当时那位hiong指着合井站的应援牌告诫他, 广告牌上的高行周穿着灰色制服，搭着眼皮像问小学生收保护费的不良青年。
成功震慑到了年幼的金宗燮。
“新来的？”高行周难得会停下来找一个陌生小孩闲侃。
“内, 要去食堂，但找不到路了。”金宗燮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在高行周的示意下亦步亦趋地跟上。
他偷偷摸摸翻了翻裤子口袋。
5000元, 没有更多了。
“怎么了？免费的。”
金宗燮故作淡定地把钱塞回口袋, 属于婴儿肥的软肉颤了颤：“内。”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耳机线, 他脸上出现明显的疑惑。
“听听？”
金宗燮听话地将耳机塞进耳中。
从五楼到食堂，足够金宗燮把一首歌听完，还未到饭点，食堂空荡荡的。
阿姨们用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一大一小站在门口对话。
“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但很喜欢的那种感觉，你能懂吗？”
“哦，你走吧。”
“歌名是什么？”金宗燮大着胆子追问。
瞥了他一眼，高行周收回自己的耳机，在手上慢条斯理地绕了几圈，吊足金宗燮的胃口后，缓缓拖着长调沉声道：“不告诉你。”
金宗燮：……
小学生吗？好幼稚，不想跟他玩了。
晚一步抵达的工作人员看到的就是两人尬瞪的场面，她自然地站到中间，帮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今年k-pop star的冠军，我们公司新签的练习生。这位是高行周xi，金宗燮xi的前辈。”
金宗燮在工作人员慈爱的目光注视下，唤了声“前辈好”。高行周仗着身高差拍拍他梳得整齐的短发，动手间，耳机在半空中晃荡碰撞。
说是拍，但只是轻触即离，碰没碰到都难说。大概…是装模作样地表达前辈对后辈的亲近？
慑于高行周的凶名，金宗燮没敢像对别人一样说出“男生的头不能乱摸”，憋着口气待高行周走远才松了下来。
“怎么了？害怕？”工作人员好笑地看着他那张皱起来的小脸。
金宗燮摇头否认：“阿尼，就是好像和别的前辈说得有些不一样。----更新快，无防盗上-------”
微驮的背影踏进电梯，十一岁的金宗燮若有所思。
所以那首歌到底叫什么？
*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高行周适应新发型，戴上新买的眼镜去美容室重新打理了头发，一头灰灰的枯草在太阳底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黑色保姆车、cody、实习经纪人，对于一名练习生已经是相当奢侈的配备了。
cody们在化妆间内给自家练习生补妆，工作人员拿着节目广告商和投资方的产品分发到每一个人手中。
基本的有气垫bb、有色润唇膏等小件，适合放在外套口袋中。高行周握在手里，趁人不注意塞给刘善皓。
“干嘛啊哥，刚才那个怒那说了，我们人手一个。”刘善皓义正辞严地抓住高行周的手。
他声音大，高行周顿时成了staff们关注的重点。
高行周保持着伸手的动作，“emmm…”了几许，盯着刘善皓的脸认真道：“这个色号比较适合你。”
一派胡言。
所幸刘善皓没信，只是顿觉身心俱疲，他开始想念那个挪位置的酷盖了，现在的行周哥…偶尔幼稚的可怕。
见忽悠不过，高行周只得放进自己的口袋，脸上起了明显的疲意，好似装了两枚炮弹。
正式录制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练习生们或跟要好的呆在一块儿闲聊，或跟高行周一样瘫在一处角落里玩手机打发时间。
数小时后的顺位仪式成了禁忌，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
kakaotalk聊天界面，在和乐童的单独小群里，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的约饭上。聊了一整晚都没确定时间，说了“再议”就没了下文。
以后只会更难约。
李灿赫入伍，高行周出道，“再议”说不定就是两年后。
高行周打开和李灿赫的私聊，翻到昨天凌晨1点多发来的信息。
“入伍前，我们‘恶童’合作一次吧，你做feat。”
“未读”的字样即刻显示为“已读”，然而高行周的回复是在十七分钟之后。
“社长同意么？”他问。
taco和高行周最大的区别，是前者身上没有枷锁，可以无所畏惧。
后者却不得不思前顾后。
懦弱的高行周，早就被驯服的高行周。
“我们会跟社长nim提的，明天比赛加油。”
李灿赫的理解让他的心沉得更厉害，打出好几行字又删掉，打了又删，最后什么也没发出去。聊天记录定格在李灿赫发的信息上。
所以他才不想改词，不想改曲，无论那些歌有多糟糕。
再回首那段日子，名为taco的少年肆意得令他羡慕。
羡慕得想珍藏所有珍贵的过去，不让别人改变。
“走了，行周。”金龙國拍拍他的肩，提醒道。
高行周任由金龙國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双击home键，从后台退出kakaotalk，上交手机。
如果因为弱小而感到无力，那唯一的出路大概就是变得强大吧。
*
“第三次顺位发表式，生存下来的人员是20名。”
“虽然有误报和剧透，但不是22名，也不是18名，总共20名练习生将面对最后的出道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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