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短短三个星期，顾南已经动用异能强行唤醒林向笛两次，而且每次林向笛都比上一次昏迷的更严重更难唤醒。

顾南有些吃力的喘息，手放下的那一刻向后踉跄了一下被谈鸣决接了个满怀。

“怎么样？”谈鸣决环抱住顾南的腰，急声询问。

顾南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然后颇为担忧的看向林向笛。

林向笛是在实验室昏过去的，柴英卓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如果还有下一次，顾南都没有把握能再次唤醒林向笛。

“林叔？”柴英卓扶着林向笛坐起身，从小少年眼中满含的担忧能看得出他对林向笛抱有的深厚感情。

“没事，不用担心。”

林向笛第一时间看向试验台，确认了昏迷前自己的确放置好了试管才放心。坐着缓了会儿，然后抬手指向试验台的上试管架里的两个试管。

“那是一次实验后的成品。”

顾南和谈鸣决俱是一愣。

林向笛此时身体没什么力气，这几次他也能感觉到每一次被唤醒自己的身体都会变得更沉重，他的时间不多了。

“一次实验？可哪有……”柴英卓不解，然后在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实验室的盘墨，逐渐息声。

“目前猜测的副作用有两种，一，加速精神紊乱却丧失异能；二，基因链成功封印本体会虚弱一段时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向笛的声音有些虚弱。

盘墨身上实验理论成品药剂的时候，出现的就是第一种情况，最后精神紊乱的盘墨是硬生生疯狂、失去理智在他面前自杀的。

“我来！”柴英卓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亮，但是其中的坚定不容置疑，早在知道两位长辈的计划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能是我来。”林向笛牵动了一下嘴角，抬手拍了拍柴英卓的脑袋，“我的时间不多了，下一次昏迷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只能赌一把，看上天会不会再眷顾我一次，晚点收我的命。”

柴英卓不敢置信，他转头盯着顾南，在顾南垂眸点头确认了林向笛的说法后，眼眶倏地一下红了。

“那常叔呢？您后面几次昏迷都瞒着常叔，明知道常叔的腿是因为他内疚另一个人格做的事情而心理性残疾，您还让他那样做复健……您就是想瞒着常叔！”

柴英卓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常叔那么爱您，如果、如果他知道……”

“喏，试剂有两份呢。”林向笛失笑，揉着少年柔软的短发，这个孩子和当年一样心软还动不动哭鼻子，但真的是非常让人心下熨帖，“我一份，他一份。”

“常叔的情况，如果成功，醒来的不一定是主人格吧。”谈鸣决冷不丁出声。

“失败，研究数据会自动上传到国家特殊实验室；成功了不管醒来的是哪一个阿青，都有我在呢。”林向笛下地的瞬间脚软踉跄了一下，扶着试验台站稳，他对柴英卓道，“别哭鼻子了，太丑，帮我把你常叔推过来吧。”

“我才不丑。”柴英卓洗了下鼻子，哼了一声出去了。

林向笛看向谈鸣决。

谈鸣决挑眉，在顾南轻拍他的手臂后顿了一下，也跟着走出了实验室，留这两个明显有话要说的人单独相处。

林向笛：“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真的非常感激你的出现。”

林向笛很清楚自己培育长大的小鲛人其实严格意义上并不能说是人类，只是个空壳而已。

顾南微笑开：【大概是缘分？】

林向笛也笑了，他摸了摸鼻子：“我是在实验失败的时候发现，我身上有一种能量物质，它的能量很强大，应该并不是这个世界，或者是这个时间段该有的东西。虽然我不能使用它，但是它保护了我很多次。你的目的，想必就是回收这样能量体？”

【您真的非常敏锐，如果是在乱世，您一定会大放异彩。】顾南由衷感叹，这个世界其实非常和平，没有天灾没有任何毁灭大的武器也没有战争，林向笛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能敏锐的感觉到神农鼎碎片的存在，真的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活法罢了。”林向笛伸出手，“我没有任何牵挂了，不管这次实验是否成功，与我而言都是一种结束。”

顾南抬手握住林向笛的手，【按照惯例，我会在您寿终正寝后才会回收。】

林向笛怔了下。

顾南笑的别有深意：【它选中的人，都会心愿达成，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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