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1/2)
再别扭的人,在生死关头所展现出来的往往都会是最真实的自己。
碧荒含笑看着相谈甚欢的父子俩, 视线落在岑行戈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万分的心疼。
后山上的一切都是由她所操控的, 但是下达给植物的命令, 是营造一种山崩的假象, 却万万没想到,到最后却变成真的。
甚至是如果不是最后她赶来得及时, 恐怕岑王的命都快没了。
碧荒隐约的感觉到此方世界有种压制她的存在产生了,而这次的偏差,恐怕也是那个存在对于她的警告。
警告她莫要插手此方世界的轨迹轮转。
碧荒眉心微蹙, 岑行戈以为是他和岑王一直在说着话将她冷落了, 忙停下了正在说的话题,“我们现在回去吧, 天色也不早了,再晚祖母就该出来找人了。”
岑王冷汗直冒的拉住了他, “等等,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不能?”
岑王一脸‘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的表情,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你伤成这样回去, 你娘看了该多担心。”
岑行戈动了动伤势严重的胳膊, 在岑王莫名的表情之中奋力往上一跳。
“你做什么,腿不要了?!”
“我好像没事了。”岑行戈梦幻的开口, 脚一落地就发现和平时别无二致, 他扒开自己袖口开裂处, 一把抹去血迹, 光洁的肌肤出现在几人面前,没有丝毫的伤口。
岑王也懵了,他活动活动手脚,片刻之后才恍惚的开口,“我的伤也全好了……”
岑行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落在含笑看着他的碧荒身上。
罢了,除了他家娘子,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呢!
只不过他还是非常的不赞同,在他看来这样的伤口很快就能好,据说妖在用法力的时候都会有妖气泄漏,万一引来了个什么道貌岸然的道士和尚不管不顾的就要上来捉妖把他娘子打杀镇压该怎么办。
他在岑王怀疑之前忙挪开了视线,并且转移了话题,“既然我们的伤已经好了,就赶紧回家去吧,回去晚了娘也会担心的。”
“不行。”岑王皱着眉,就他们身上现在破破烂烂的模样,以他夫人的精明,就算身上奇异的全无伤痕,也会被她猜测到他和儿子曾陷入过危险之中。
也是他在听到岑行戈往后山跑可能会遇到危险之后,就一个人冲了过来,带的下属一个都没跟来,否则的话,让人先把衣服换给他和行戈也是个方法。
至于偷偷的回家换了衣服再出来把带血迹的衣服毁尸灭迹,岑王根本想都不敢想!
回忆他从小到大,和行戈从小到大,就公主府这么大的地方,他翻个墙回家都能次次被母亲逮到,更别提这几十见方的小院子了。
他思来想去最后下了决定,“我们去县城!”
然后他和岑行戈两个人就因为这一身血迹斑斑的衣服被衙役给抓到了大牢里了。
安利来说就岑王和岑行戈两人的武功,再加上一个就岑王都看不透的深藏不露的碧荒,无论如何也不该被几个衙役轻易的拿下。
但是先不说在岑王的心里大庆的法律和法纪有多重要,就是岑行戈也不愿在碧荒的面前露出自己胡作为非的映像,是以,在岑王和岑行戈束手就擒之下,碧荒抿着唇被当成了受害者一同带去了县衙。
岑行戈忍不住抱怨,“都说回家了,你偏要来县城,大哥,不骗你,我们身上这血是我们杀猪溅的,我和我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杀猪匠。”
差役不耐烦的推他一把,“是非曲直自有县太爷定夺,还杀猪的,孟谁呢,后街杀猪的张大可没得把血杀自己一身的。”
岑行戈还想和差役攀谈一些,这时却已经走到了大牢门口了,他一比嚷嚷着冤枉,另一边却是不着痕迹的开始打量起周围来。
直到被不客气的一把推进牢房,门锁落下之后,一直沉默着的岑王才一把拉过岑行戈,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问,“你小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什么束手就擒,以他的身份地位被个偏远县城的给抓进大牢,他不要面子的吗?
若不是这个小混蛋阻止了他,就是当场一个轻功飞走了这些普通人还能拦得住他不成?
岑行戈眨眨眼,一脸的正直无辜,“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
“……那我们现在进来是为了什么?”
“拖延时间。”
岑王一愣,“什么?”
“我娘子是神医世家,对与药草和各种毒物的味道十分敏感。”随着岑行戈开口,岑王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碧荒刚刚感觉到了什么?”
岑行戈小声说,“就之前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来查的那个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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