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有小女（1/2）

阮晞媛回国快一年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这天，一切和往常一样。

空调徐徐吐出冷气，她仍出了一身汗，冷汗。

她的呼吸微喘着，想努力摆脱那种窒息的感觉。快一年了，她一直和这个梦打交道。很多时候的夜里，它都会不期而至。

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起了小粒，她裹着自己的被子，有些习以为常地坐起身等待心情平复。

她没有拉窗帘睡觉的习惯，一睁眼就能看见窗外的天，只是蒙蒙亮，泛着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楼下的动静，又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一角的天空中欲露还羞的鸡蛋黄。阴了几天的天今天终于是个好天气，爷爷会有个好心情，而她的心情会有个......好复杂。

看着天又亮了些，这才伸了个懒腰，浑身出过汗，湿腻腻的，她拿起换洗衣服进厕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愣，身上的伤痕已经看不清楚了，凑近仔细看才能看到些往日的蛛丝马迹。

浴缸里，她弯下腰，紧闭着眼攥足了勇气一把将头扎进水里。

魑魅魍魉般的面孔似乎从水里扑向她，像《海王》里，密密麻麻奔涌而来的海沟族。

没有的没有的，都是假的。自我暗示着，一点一点往水里沉。

1,2,3,4,5......她默念着。和英雄救美童话公主情节不同，湄拉公主有亚瑟和胆识，而她，只有吓得岔气仰头那一瞬间亮得睁不开眼的厕所灯。

顺着头顶、额头呲溜滑下鼻尖的水滴落入水中，那一声叮咚，和她此刻的喘息声在寂静光亮的空间里格外响亮，每一下都让她颤栗。

看了下表，秒针才像乌龟一样爬了十步远。

收拾好，深呼吸，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露了露八颗牙，下楼。---

出了门，她站在阳台里，背对着二层小楼，看着面前偌大的院子。

阳台面前有三条小道，其中正前方顺沿阳台是一小条石廊，左右顺着下着小台阶是两条石头小道，两边用小树墩隔着。石廊上搭城的柱子爬满枝蔓，抬头随意可见暗红的藤月——御用马车，两边都是各样的花，其中月季和蔷薇最多，几个品种交错成群，五彩缤纷，生机勃勃。艳艳夏日坐在石廊下很是阴凉。花的旁边分别种着药草和菜地，各自一边。瓜果那边隔着小道还有个假山池子，亭子边上还有个小菜地。假山池子和凉亭看上去年代已久，但风采依旧。穿过石廊前面一块空地，前方是出入的大门，左边有小舅舅送她的珍贵礼物，9岁生日当天现搭的秋千。右边也是一块空地。

瓜果菜地是奶奶和林姨的，药草是爷爷的，花是她的。

花的芬芳，农作物的清香，药草的草本滋味，丰富多彩，见证它们生机勃勃，参与它们的成长，对于她来说简直乐趣无穷。伸伸懒药，走过石廊。

很快找到组织，“爷爷早呀。”

这个时候，阮清平和往常一样在院子的右边摆弄着他的药草。看阮晞媛起床了，开始招呼她过来干活。

迎着初升的太阳，爷孙俩把前几天新进的草药拿出来晒。

待陶莞进院子的时候，空旷的右角边，地上的一大角和架子上已经挨着个个盛着各种草药的筛框。

阮清平一框一框指过去，正考问自家孙女。两人背对着，没注意到她。

“这个？”

“甘草。”

“那个？”

“大蓟。”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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