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只有到了战场上，当黄沙掩盖了所谓名利，刀戟无眼，众生平等，什么王侯将相都不再手握权柄高高在上，而是凡人的血肉之躯会受伤会死去之时，才会冲破人心隔肚皮的隔阂，在共御外侮的时候相枕而眠，交付后背。

初掌帅印的钟钰没有理论傍身更没有实战经验，但好在有薛乔，一众将军也都是身经百战，才让钟钰时隔多年又体会了一次在学堂中先生讲自己记的体验。

舒霁跟钟钰一起住在帅帐，薛乔为此好长时间没给钟钰好脸色看，还禁止舒霁上战场，说是相府就这么一棵独苗他不舍得，结果被先锋一句相爷老当益壮大不了再生一个差点噎死，第二天舒霁还是跟着钟钰一起去了，堂堂王爷都身先士卒，他一个相府公子自当舍命……陪夫君了。

不过在城墙上观战了一次之后薛乔就彻底放心了，舒霁保护得了自己，顺便还能保护一下钟钰和其余一干人等。

“阿霁，你武功是跟谁学的？”清理战场自是用不起舒霁，薛乔进了帅帐，看都没看钟钰一眼，坐到细心擦剑的舒霁面前，语气差点让钟钰起鸡皮疙瘩。

薛乔知道舒霁叫钟泫师父，但钟泫武功并不算高，只是勉强自保而已，按理来说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教出舒霁这样的水平，可以他对舒霁的控制欲不太可能让他拜别人为师。再者薛乔是确实没有看出来舒霁的武功路数，老狐狸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手里有个东西就能当武器使的，又是好奇又是担心。

“……很多人。”舒霁想了想。

“那钟……你师父有教你吗？”

“没有，师父就是把我送到几个地方，说把所有人都杀了我就可以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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