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2）

大周从未有过男子做王妃的先例，舒霁的身份可谓十分尴尬，钟沅瑶原本想叫皇嫂，可怎么想怎么别扭。既然还没有拜堂成亲，那便先叫小公子吧。

“字面意思。”舒霁抿了口茶，“公主不必觉得我是在说什么好听的，我与王爷若是与那些循规蹈矩的人一样，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决定成亲。”

这话倒是不假，钟沅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三哥竟如此不顾天下人眼光，随心所欲。

“瑶儿也看出来三哥与阿霁感情甚笃了，所以三哥也不准备纳妾。”钟钰接上话，“三哥也不瞒你，三哥这辈子，是不会有子嗣了。”

舒霁藏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

“父皇就咱们三个儿女了，你放心把大周江山交给老四？”

钟钰这话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奔着断子绝孙去的，钟珙也是个不靠谱的，就剩下钟沅瑶一个待选项了。

“你……”舒霁闻言直接站起来，钟钰冲他笑笑，眼神示意他先稍安勿躁，回府再解释。

显然舒霁的失态完全比不过钟沅瑶，她手一哆嗦直接把手中的汝窑茶杯打碎了，然后十分慌张地来回张望有没有偷听的。

“周围没有人。”舒霁安抚地笑笑，“看来公主府的办事效率也跟王府差不多，伤都快好了都等不到御医。”

听到没人，钟沅瑶明显松了口气:“皇兄，往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瑶儿不是那块料。”

“是不是那块料总要试试才知道。”钟钰莞尔，“刚刚瑶儿还在为大周女子鸣不平，怎么这会儿倒承认自己不如男子了。”

“可……大周此前，并没有先例。”

“男子做王妃，也没有先例。”钟钰言尽于此，起身带着舒霁离开，跨出大厅门槛正巧赶上御医匆匆忙忙地拿着药箱跑来。

“不用等她答应吗？”舒霁轻轻抓着钟钰的小指，被钟钰直接整个握住。

“给她点时间，让她权衡一下利弊。”钟钰拉着舒霁上了马车，“你今天怎么回事？”

这件事太大，钟沅瑶要是立刻答应了才是见鬼，估计她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趁这个时候赶紧把舒霁这事儿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

舒霁也知道他说的是刚刚在公主府里他听见钟钰跟钟沅瑶说自己不会有孩子时的失态，低下头不说话。

“我那天不是与你说了么？怎么？听不进去？”舒霁今天的反应让钟钰吓了一跳，舒霁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的人，道理说明白就不会再自己反反复复纠结，此前虽然提过一嘴，但到底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心意说明白，还不知这几日这小崽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怎么不肯说出来呢？钟钰看着舒霁，心软得不像话。

“没有……就是……”舒霁搓着袖口，钟钰发现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就是什么？”钟钰握住舒霁的手，舒霁的手很纤细，似乎只是一层皮肉覆盖着骨骼，手心虎口铺满薄茧，一时竟摸不出来是使什么武器的。

“我……”舒霁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只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低下头。

“阿霁，”钟钰捏着舒霁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上次你可能没有听清楚，现在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

不管你是男是女，是否能给我延续香火。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那你不想要孩子吗？”舒霁讷讷的，他感觉钟钰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街上看到都会多看两眼。

“想要。”钟钰把舒霁抱在怀里，“不过如果要孩子的代价是让你受委屈的话，那便不要了。”

“不用说你愿意为我受委屈的话，我知道你这么说违心，我也不爱听。你没有为我委曲求全的必要，阿霁。”

“我不希望你会因为我而改变你自己，那样的阿霁，不是让我心动到与世俗为敌的阿霁。”

“你明白吗？”

舒霁闷闷地点了点头。

“而且，”钟钰吻了吻舒霁的眼睛，“养孩子又不一定要养亲生的，等中漠有孩子了咱们去抢一个过来。”

可怜定国侯，孩子还没出世呢就被自己发小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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