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高远约的和领导层喝咖啡，本来只是例行公事的聊聊，但是他到了办公室中层的咖啡厅等了其他人十分钟。Danny Chan到的时候神色匆忙，身边还跟着研发部门的一位tech VP，高远便知道事情有变。Stephen Atkins的突然离世，华星一定做出了相应的人事变动，甚至研究战略有变。

果然，Danny Chan也不是喜欢打太极的人，慰问了在场的Laurel之后便直奔主题，说我们研发部门的领头人要去无人驾驶部任职，问高远是否愿意接任。高远作为公司里资历较深的一位，虽然是商业管理背景，没有在技术岗任职过，但对于公司战略上的了解很彻底。他考虑了一下，问了在场的另一位VP几个问题：研发部门并不在总部，而是在地理上还要靠北的研发中心，车程大概三个小时。Danny Chan说，你当然有选择赴任或留下，但我很希望你选择前者。

他们共事也很久，自从Danny Chan成为TM的新一任CEO之后，高远的仕途也十分顺利。他了解对方，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他仍是态度平和，很少用很极端或绝对的语气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此次他着重语气表明了自己的希望，高远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初步答应下来，却也给自己留了些余地，说明天之前给你一个明确答复吧，还要和家里人沟通一下。在场的人对他也都有一定了解，知道他多少算个single dad，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多有不易。

可是他回到办公室，当真坐下来开始考虑的时候，又想到自己新的感情生活，想到钟霖还殷切地在电话那头等他。他如果真的北上，搬入新的公寓，生活重心必然偏斜，两个孩子肯定跟席方闻的时间会多一点。

他午饭后在电脑端打开微信，钟霖已经发了两条了，问候他早安，跟了一条问：今晚有安排吗？

高远颇为头疼，调任到另一个城市，虽然车程三个小时，周一到周五他应该也不会频繁回城，该怎么开口跟钟霖说。他的规划里还有他吗？会有他吗？

他把钟霖可能问的问题在脑子里面滚过一遍，提早半小时下了班，路过CEO办公室时问了Danny Chan的秘书他明天是否来上班。秘书Rachel笑着说：明天会来。

高远问：他还是同以前一样喜欢口感顺滑的手冲咖啡吗？

Rachel点头说，应该没有变过，不过他喜欢自己带自己的咖啡。

高远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下班了，路上倒是遇上了Laurel，见他提着公文包下班，问道：今天又有约会？

高远在她面前不避讳，说：是啊，去吃晚饭。

Laurel直入主题：所以你做好决定了？

高远说：Danny给了我一天的时间，我有很多要考虑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是肯定的。

Laurel微笑了一下：那明天见。

高远出来办公室给钟霖发信息：晚上想吃点什么？

钟霖回复很快：给你做点鱼吧。

高远说：家里冰箱啥都没有，下次吧。今天请你吃牛排。

其实真正原因大抵是，他必须今天晚些时候回席方闻的公寓和他沟通一下，看他之后两个月的工作安排，是否容许自己离开到年底。如果晚上和钟霖一起回家，应该就出不来了。

钟霖只说好。

前菜上过之后，主菜没上之前，高远开口跟他说：“我最近的工作有一些变动，今天刚刚得知，我想先和你沟通一下。”

钟霖看他表情凝重，也放下刀叉：“你讲。”

高远跟他说了调任一事。钟霖说：“离这边开车要两三个小时？”

高远说：“对。“

钟霖：“你这么跟我说，其实心里面已经做决定了吧。”

高远听他语气沉着冷静，心里倒不是滋味：“还没有定下来，除了工作本身，还有很多因素要考虑。”

钟霖说：“包括我？”

高远：“是啊，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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