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钟霖跟在高远后面去洗澡。
公寓确实十成新,从浴室墙砖和铺陈摆设就能看出来,他甚至找不到称心的浴液(因为高远格外偏好香皂,所以整个浴室也只是放了一块香皂),直到他在洗手台旁边发现了祖马龙的浴液,一个较为中性的香型,大概是别人送的暖房礼物,高远自己不怎么用,就束之高阁了。
他简单冲了个澡,停水的时候听见高远在客厅打电话,应该是亲人打来的,他语调低沉和安稳,甚至有些沙哑,钟霖知道并不是刚刚**的原因——高远过程中挺沉默,只有喘息,甚至钟霖把手放在他脖劲处收紧的时候,也许只在期盼更热烈的反应。讲实话,他们之间做过的次数用两只手掌也数的过来,彼此并未了解到每一根毛发。后来钟霖走进卧室穿衣服,才知道这沙哑另有原因,高远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抽事后烟,对于他来说很不寻常。
高远未在他面前和家里人打过电话,倒不是因为他有意在这方面掩饰,而是家人不怎么打来电话。他没带耳机,所以开的是外放话筒,所以看钟霖进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都还挺好的,最近升职了,换了个办公室,嗯”
“宝宝都挺好的,圣诞节过去吧……就是12月25号,我可能早一点回家吧,带着他们回去看看,也看看妈。”
那边是他父亲的声音:“他们在身边吗?“
高远说:“今天不在,他们……在他们妈妈那边。“言罢思绪停止了一下,甚至被烟雾呛着低咳了一下。
他父亲倒是敏锐:“又抽烟呢吧?“
高远乖乖承认:“是啊。”
父亲说:“少抽点,别跟你姐姐似的。”
高远笑着说:“爸,你说哪个?”
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还在消化不能跟孙子说话的这件事。后来说:“挺晚的,那你先睡吧。”
高远说:“您下礼拜打过来吧,我让Terry跟您说话。”
电话那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道了再见就收了线。
高远看着立式机的屏幕按下去,他不必去按电话,就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烟灰缸都很新,一点烟灰都没有。
他注意到高远在抽凉烟,很细的那种,旁边点了一颗蜡烛,窗户开了小缝。
钟霖在他旁边坐下又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没话找话:“能关上窗吗?“
高远抬了抬手腕:“我现在不想掐。”
钟霖了然。室内灵敏的烟雾警报,如果触发的话确实折腾人。
高远却觉着他问题奇怪,后来又想清楚,他大概从不在家吸烟,顾忌到室友感受,而且自己大学的时候,吸烟也不曾是私人生活的一部分,而是属于共同的生活体验,只有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抽。
钟霖靠着床半躺下,看着高远的侧脸,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耳侧,甚至遮住了日光底下有些灰白的鬓角。
“你换烟了?”他注意到他没抽Malboro或者Parliament,倒是不常见的国产烟。
“别人送的。”高远道。但他又想了一下,这条还真不是别人送的,是他托人带回来要送别人的,送给席方闻,所以是menthol,很可能还是6毫克的女士香烟,不过这倒不重要。
钟霖在床头翻找一阵,拿出身体乳液来,在手心捂热以后擦在他的肩颈处。高远没避得开,烟雾又吐在他脸颊。
“还生气么?”钟霖看他又拿起烟吸一口,姿态很是放松,才放下声音问。
“我没生你气。”高远这次得空,礼貌地转过头吐了烟圈,用两只指头夹住烟,然后撑起身体吻了他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钟霖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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