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他正在迟疑的时候，门外突然一阵响动。陆渐鸿是最晚入座的，也是离门口最近的，站起来开了门，一看是钟霖，拽着高远T恤的胸口，两个人几乎胸膛贴着胸膛，抵靠在狭窄过道里面潮湿的墙壁上。

陆渐鸿觉得这一晚上这种事情都让自己赶上了，他自然没兴趣再撞破高远和他的小男友的二三事，于是上来无视了钟霖的举动，直接贴近高远说：“进来吗？”

钟霖记得陆渐鸿的声音，他因为有工作在身，是滴酒没沾，此刻清醒得很，很快把眼前这个高大男子和高远深夜电话中的那人划了等号。

没等高远说话，钟霖就回应道：“我有话跟他讲。”

高远说：“你先松手。”他喝的不少，刚刚被钟霖从身后猛地一拽一推，后腰磕上半人高的消防柜正浑身发软，手臂重如千斤，连推开钟霖的力气都没有。

钟霖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发狠似的拿掉自己的手。

陆渐鸿没走，还靠在门框上，又叫了他一声：“高远。”

高远站直了一点，渐渐平复了呼吸：“你有话快说。”

钟霖像发怒的小狮子一样，毛都要竖到天花板去了：“不是在这儿说！”

高远斜了陆渐鸿一眼：“我是说你。”

陆渐鸿再厚的脸皮，此刻也觉得不妥，只好打起精神：“我有点事，先走了。我带来的人给关彭帮我照看。你什么都不用管。”

高远依旧面无表情，在钟霖的包围间找了个舒服的缝隙，冲着陆渐鸿公式化地说：“那慢走不送。”

钟霖慢慢目送陆渐鸿退到包间的门里面，彭地一声又把门关上，然后拽着高远的手腕进了隔壁的包间，进门，把高远半推半扶到沙发上，锁门，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样，让高远迷糊中甚至怀疑他是否早就演练过。

包间沙发很窄，容不下两个人，钟霖把高远放上去以后，只能单膝跪坐在他****，手指扳着他的下颌，鼻尖贴着他脸颊：“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高远这会儿喝的七八分醉，被钟霖一通拽以后酒精全都冲上头来，气倒是都消了，反而脾气很好地说：“咱俩到底是谁喝多了？”

钟霖说：“别装作你没看见，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高远坚持不想聊刚刚任何的一切：“谁说得来着，我不是你的谁？”

钟霖愣住，他是没想到高远醉成这样还记得早先两人在他家的争吵，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又高傲不想挽回。

“你可以，我服你。”钟霖一只手按压在他肩头，谈判破裂的先兆，另一只手已经抓住高远的裤扣。

高远没来及反应，钟霖已经逼近他，嘴唇抵着他喉结。

那一刻他突然被拿住，像猎物被捕捉前的瞬间，对上狩猎者的眼睛，似乎知道自己之后的命运指向，却无处可逃。也不仅仅是酒精的作用，他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这样的位置和姿势，让他浑身都烧起来。

他喘息着，在暗夜里面眼睛明亮，却无反抗或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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