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与凉（二）（1/2）

夜里，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访毅夫妇。dizhu.org

访毅在书房坐了一整夜，桌子上摆着的授课本上，一个字也没写。

方域坐在卧房里。在君姣的事情上，她并不打算妥协。天刚蒙蒙亮，方域起身，到三楼敲开君姣的房间：“姣姣，咱们去外婆家呆几天，你快起来收拾东西。”

君姣才刚睡醒，意识还不清醒，方域说的话，她并没有听清，只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起床。

方域关上君姣的房门，款款地走向二楼的书房。

昨天，去许家老宅，她特地穿了时下最流行的裙子，回来之时心绪烦乱，到今天也没换衣服。她抬手要开书房门时，看到手上的披肩，更生气了。

昨日，访毅要她去老宅看望访毅的乳母，她心中疑惑：访毅待人向来礼数周全，何况乳母和访毅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为什么访毅不亲自去看望？

访毅自是知道她的疑惑，将她搂在怀里，说：“我自然是要去探望的，只是今天学校里还有会要开，讨论教学经费的问题。---这事搞得整个国文系焦头烂额，我是必须得到场的。既然今早府里传消息过来了，今日不去也不好。你先去，和乳母帮我说说好话，学校里的事情忙完，我就过去。”

“好，”方域回答，“你既然有事要忙，乳母也不会怪你的。”

“你这衣服，是前些天三姐姐送来的？”访毅问。

“是。三姐叫家里的裁缝做的，家里的女眷应该都有。”

“换了吧，穿我给你买的那件。”访毅看着方域疑惑地眼神，说：“这件衣服没什么毛病，只是那件更好看，和你今天的发型很搭配。”

方域将信将疑地换了衣服，乘车出门。

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这场探病，不过是访毅和乳母串通好的。

方域正要转身回卧室换衣服之时，书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访毅看见站在门外的方域，也不吃惊，而是拉着方域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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