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模板和下场（1/2）

最近X中一对情侣火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其实上了高中后就没什么人管你谈不谈恋爱，尤其是在X中这种相对开放的学校。在这里，情侣随处可见。

这对都是男的。

高二的两个男生在操场上接吻，本来是黑灯瞎火的，只是校长为了夜跑的同学着想特地装了盏穿透力极强的大灯。他们就在灯下接吻，全然不顾周围路人的眼光。

“当场出柜。”关山躺在床上下了这么句结语。寝室里的男生听了啧啧称赞，“够爷们啊，不怕老师抓？”

“抓了又怎样，俩男人，亲了就说是玩的呗。哦不过他俩貌似是真的情侣。”

“我操，猛啊！”

“怕不是找不到女的就找男的。”

“万一人家真爱呢。”

“正容哥怎么看？”

就着灯光看书的屈正容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疑惑地忘向室友。“好了他在看书，别打扰他了。”关山摆摆手，“而且他一般不参与讨论。连谈女生都不参与的家伙，别说这次是俩男的。”

“男的？”屈正容把眼镜摘下收好，“两个男的？”

他心里其实有些苦涩。他没在看书，一直在听。别人对同性恋怎么看？像他一样厌恶，还是觉得可以接受，或是觉得是笑话呢？可不管怎样，别人只是看故事，而他明白的，他最亲近的人里就有例子，这是他不想面对的现实。就算世界越来越开放，可他受不了。

“俩男的……怎么搞啊……？”有个人发问。-*---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很快他就得到了回答。

于是一堆高中生拍着床板感叹，嗷嗷乱叫。“舒服吗？”

应该是舒服的，不然怎么连婚都离了呢。不然这么连儿子都不要了呢。

“你这么感兴趣你去试试啊。”关山对一个兴奋到蹬床的男生开玩笑。“找谁啊，找你？你要吗？”那人反问。

“不要，你丑。”

第二天他们偷偷看了当事人。

“不像情侣啊，他们。看上去就跟我们差不多。”关山摸摸下巴，“对吧正容。”

“……”

“正容？屈正容？”

关山叫了好几声，没得到回答。

已经初春了。傍晚，倦鸟已归，一片鸣声。从学校能望到一座山的山顶，青黑的颜色，压着整座城市。

这座小城，一点小的新闻都可以被人讲一辈子。

爸爸。你不害怕吗。

屈正容喃喃自语，“爱情是座疯狂城市，门廊上挤满了面色惨白的人们。”（*）

关山扯扯他的袖子，“去小店！你今天傻掉了，说胡话。去小店！”

当晚屈正容做了噩梦。梦里他父亲的公司被人砸了，用油漆写了“同性恋滚蛋”四个字。陆江竹跌跌撞撞地拉着他父亲逃跑，逃到另一个城市的分公司。屈正容被他们送到了孤儿院，学校当然是没法上了，关山也叫他滚。“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他跑去找母亲，却发现母亲突然变成烟雾。

他一个人在不认识的建筑里奔跑，背后有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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