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星期三的活动课，因为有足球赛，整个班没几个人留在教室里。

屈正容是惯例不出去的，今天更是讨厌人多的操场；关山前几天打球狠了，脚不好受。

教室里竟也有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

关山虽然走不开，但是心里是向往的。他拖着腿爬上了窗边的储物柜，坐在上面，一手搭着窗子的金属边框，认真地看极远的操场，上面星星点点的人影。

看了一会书的屈正容看到关山乖乖地坐在柜子上，干脆也爬了上去，手也扶着窗，慢慢站了起来。

他站在高处时老是想跳下去，无缘故的自杀情绪从几年前就包裹着他。此时也是。

关山把头转了过来，然后抬起来望着他。

屈正容心里一震，不知道是哪本小说的哪个人物附到他身上，他站在高处，一边是死，一边是温柔的几乎像爱人一般的眼神，不知该怎么办。

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从来没有。

原来人到这个境况下真的会有这种感觉：

他是爱我的。

屈正容蹲下，然后跪趴在柜子上，他做这个动作时身下的木头摇晃了一下，他太紧张了。他一条腿往前，用手抵在关山身前问：“你……”

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此刻不该用语言来表达自己。

于是他凑上脸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关山嘴唇上，几秒后回身，整个人都是抖的。

关山也惊了，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很久才开口：“我……”

屈正容整个人都红了，他开口发现自己说不了话，整个人还在发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不知道该干嘛，于是跳下柜子站在地上。

这间屋子除了他们没有人，关山想，但他还是害怕的。

然而屈正容想的只是这个：现在就去死还是爱你一辈子，一直都只有这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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