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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主,三错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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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韔的身影,行至小镇中段,恰逢几名押着一女子的官兵与三名男子对峙。--*--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官兵肆意地摸着女子的身体:“怎么?你是不是也要享受一下?”女子叫喊着挣扎:“走开,不要碰我。”官兵一记耳光赏去:“闭嘴,能伺候我们皇上那是你的福气。”

听得女子大喊:“不,我不要回去,不要,你们放开我!”三男子直接拔刀相对,中间男子道:“禽兽不如!”挥刀砍中那名男子。三人不过数招将几名官兵撂倒救了女子,中间男子对官兵道:“听好了,回去告诉徐惮,人是我郜翀尘救的。”

官兵眼睁睁看着三人携带女子乘马离去,董韔只觉得这个名字似有特别之处。一思之下回过劲来:“莫不是‘翀尘’二字?”他抬步欲紧紧相随,怎奈,人已不知去向。

回去的官兵将事情向徐惮一禀报,惹得他拍案震怒:“废物,连一个区区弱女子都抓不回来,养你们何用。来呀,拖下去斩了。”官兵跪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最后这个“饶命”回荡在廊道里。

立于一旁的一位大臣开口道:“皇上,他刚才说的郜翀尘好像有些耳熟。”徐惮发出疑问:“嗯?爱卿可知此人?”大臣回道:“皇上,据臣所知,郜翀尘曾在东良参军,后投靠了仪国石度方,在其帐下效力。五六年前与我朝交锋数次,弄得我们元气大伤。”

徐惮有了映象:“就是他?当初多次抵御我军攻伐仪国的人就是这个无名小卒?”大臣道:“不错,这小将职位不高,仅是一个小小的副尉,但身手可与东良的晁蚨匹敌。”徐惮胸有疑惑:“那他为何又不在仪国好好的待着,突然出现在了昳攘城?”

大臣道:“臣曾听闻他与军中大将多有不合,愤而离去,如今看来,传言是真。”徐惮细细思来:“仪国没了他,岂不是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他尤明烨一个小小的侯爷竟敢自立一国,偏还与我相邻,这下,叫他成为阶下囚。”

大臣似有所虑:“皇上,您真的想出兵攻打仪国?”徐惮自信一笑:“此时是绝佳良机,错过之后再难把握。”大臣有言却咽回腹中。徐惮对身边的阉官道:“来萍,传王将军立刻来见朕。”阉官领命而去。

等这位王将军来到,禀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半年来,有大批将士逃离军中。现如今,兵力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不到,完全无力攻打仪国。”徐惮嗔目质问:“怎么会有这种事?”王将军微声回道:“原因是军中已有半年未发军饷。”

一提军饷,徐婵无意再言:“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王将军应道:“是。”如此一来,攻打仪国的想念作罢。

那已回到五箩山的郜翀尘与女子一番交谈。听得他问道:“姑娘,你家住何处,我明日送你回去。”女子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家了,这三年多来,我都是住在昳攘的皇宫里。”郜翀尘与身边的兄弟相望,心中皆知她与黄丫头的母亲是同样的遭遇。

良晌,郜翀尘再出一问:“敢问姑娘是如何逃出皇宫的?”女子道:“我是趁着守宫门的官兵在追逐调戏一名宫女的时候逃了出来。”郜翀尘满脸费解:“追逐调戏宫女?这要让徐惮知道了岂不是杀头之罪?不好好守着宫门,不怕掉脑袋?”

女子慢慢道来:“你们哪里知道那个金镶的皇宫里面有多让人恶心厌弃,里面的女人根本不是人,全是皇宫内自上而下所有男人的玩物罢了。除了皇帝的妃子那些侍卫不敢动以外,其他的屡遭毒手。那个皇帝从来不管事,否则,哪能由得了他们这样乱来。就算偶尔被一些大臣什么人看见,搪塞搪塞也就过去了。”

言及此,女子深叹一息:“里面的人没有敢逃出来的念头,所以他们不担心宫门无人。即使他们不去调戏宫女,也会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站在那里。皇帝老子来了就装装样子,没来照旧。”

郜翀尘脑中闪现一人:“对了,姑娘,你在皇宫里有没有碰到过一位名叫于莺的女子。”她点了点头:“嗯,她虽然被皇上看中临幸,但无名无份,比宫女更惨。我也是因为被那个狗皇帝看中,生不如死,心想着与其这样在宫中过着非人的生活,不如拼着命出逃一试。”闻至此,郜翀尘的目光转向门外和奶奶坐在一起的黄丫头。

黄土飞扬的校场内,一圈手执长槍的官兵骑马围着一名男子打转,男子的左小腿腹侧还插着一支箭,这一圈官兵举槍瞄准着男子随时出手的架式。

立于校场一旁的副将言道:“大将军,不知道这小子得中上多少槍才能死。”操守笑道:“没抓到晁蚨,抓了他一个小卒玩玩也不错。等死了,就上报是晁蚨的尸首。”

圈内的那名男子站立不动,缘于他已无力再反抗。骑着马的一名士兵一槍掷出,刺中了他的左腿小腹。掷槍的官兵抱怨道:“居然偏了。”男子左膝稍有前曲,龇牙咧嘴,却忍着不发声。

又一士兵道:“看我的。”瞄准着男子的脑袋掷出,由于不停跑动的马儿,槍刺中了他的右臂。他亦抱怨了声:“哎,偏了。”接二连三的长槍朝他掷去,后背,腿上,前胸皆中了一两槍。终于,在这一槍要掷出的时候,男子双腿噗通跪下侧倒在右手边。

官兵们顿下马儿,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没意思,还没轮到我就死了。”那旁的副将颇显遗憾:“这么快就没戏看了。大将军,此事属下立刻修书一封给操丞相。”他面露得意之色:“去吧。”副将作一揖退去。

那慌不择路的晁蚨等人此刻身在荒郊野外,老夫人与吴伯从马车内拿出伤药、布条。众人坐在地上拔去身上的箭,有的背上中箭的只能让他人帮手拔箭。

看着右肩头流血的伤口,外翻的嫩肉,映斓心里着实惧怕,有些不敢下手的映斓一攥掌心咬着下唇先为晁蚨上药包扎。晁蚨似有发觉:“映斓,你去照顾我娘,上药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映斓只道:“别动别说话。”

倒上白药,取来布条为他包上。过程中,映斓生怕自己一个不利索碰到了伤口,精神倍加集中的注意手上的动作。同时,其余弟兄中伤在自己可以处理的地方皆自行上药包扎,伤在后背与那伤在臂膀上的亓萚由映斓帮忙。

待处理伤口完毕,亓萚道:“大哥,这里应该已经是南信的国土,我们可以找家客栈待上一阵子好好的养伤。”晁蚨应道:“嗯,一会儿我们俩个进城去看看。”亓萚正要答应,映斓道:“公子,你们就不要动了,找客栈就交给我和吴伯吧。”

吴伯接言道:“是啊,已经出了东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和映斓进城找家干净点的客栈还是能做到的。”晁蚨一想,颔首道:“好,这里不比在东良需要处处小心,不过,你们万事也要谨慎一点。”

吴伯点头应着:“公子,虽然我这个老头子不中用了,可映斓这丫头机警的很,有她陪同你还不放心吗?”晁蚨的目光移向映斓,露出笑容:“这倒是真的。”

听得老夫人长叹一声:“这一趟下来,死的死,伤的伤,都为了我这个没用的废人。”晁蚨从地上站起身:“娘,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牺牲了那么弟兄无疑是在用刀剜我的心。但孩儿向您保证,绝不让这些弟兄白白牺牲,我定要让操家父子和那个昏君血债血偿。”

亓萚随之窜起,语间显得激动:“老夫人,这不是你的错,错在那个已经废了的朝廷。”

老夫人双泪纵横,那旁的弟兄上前纷纷给予安慰:“老夫人,你不要自责,我们兄弟自打跟随大哥开始就从来没想过个人生死。这一战,虽然有很多兄弟牺牲,可我们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回东良,手刃操家父子和那个昏君。”身旁的兄弟同声高呼:“没错没错!”

于此,各国迅速得知晁蚨返出东良一事。然,东良得到的是晁蚨被杀的喜讯,欢欣鼓舞之际良皇发下兴兵南信之诏。

这日,南信国的丞相与信皇在御花园内正谈及此事。丞相道:“皇上,晁蚨与操守在垍宣城外一战已是人尽皆知,且有他国欲将其收留之心,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信皇司囊道:“我与晁蚨曾同朝为官,也知道他的秉性,他是不会去跟随他们那些乌合之众的。他逃出垍宣城必将入我南信国土,你即刻下令找到他,劝他归附南信。”

丞相先是应和:“是。”后又语气一转:“只是皇上,晁展与你曾有过嫌隙,他会不会……”余后之音,司囊自是知晓:“那些,我早不在意,能得到晁蚨这样的良将,对东良可是一个莫大的威胁。--*--更新快,无防盗上----*---”

言及此,有一大臣匆匆来到:“皇上。”司囊面显不悦:“你怎么不经通传自行闯进来了?”大臣行礼道:“皇上,事情万分火急,臣才擅自不经通传来见皇上。”

司囊一掂袖:“说吧。”大臣禀报:“臣刚得到的消息,东良于三日前集结了五万兵马,由祝栟挂帅,左鸿为将领军正向我朝鹂山关进发。”

丞相一惊,却也只有一瞬,看向司囊道:“皇上,这个东良,歇了两年又来捣乱。鹂山关守将不过两千余人,若是被破,整个鹂城就要陷落在东良手里。”

司囊重重哼过一声:“洪禛这个无能的东西,脑子全长在操正仁的头上。”对前来大臣道:“传旨下去,命江卓带兵前去应援。”大臣领命退去。那接了圣旨的江卓亦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往鹂山关。

天色渐暗,晁蚨一行人在映斓的带领下入住了一家客栈。晁蚨的房门时儿开时儿闭,看去,是映斓忙进忙出端盆拿药的身影。在她这一次端着茶水进来,立于桌边的晁蚨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好了好了,映斓,不要忙了。”

映斓乖乖应了声:“哦,公子是要休息了吗?”晁蚨反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我娘那里的吗?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了?”映斓回道:“老夫人差我来的呀,要是公子不乐意,我这就回老夫人那里。”

晁蚨再度拉住转身的映斓:“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映斓转头与其相视。晁蚨道:“你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映斓微低头抿唇有着笑意。

晁蚨端详着未有言语的映斓,感觉到目光的映斓抬眼瞄了一下:“公子,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晁蚨面露微笑:“映斓,坐下说。”应着,双双就桌边坐下。

晁蚨道:“这一路走来辛苦你了,在我晁家最危难的时刻不离不弃,你这份恩情晁蚨永生不忘。”映斓开口欲言,晁蚨抬手阻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我说完你再说。”

映斓默默与之相望,听他继续言道:“我不知道以后究竟会怎么样,是会继续征战沙场还是一辈子就这样沦落。如今天下纷乱,更无明主,你随着我和大家奔波劳碌不会觉得受委屈吗?”

映斓猛摇两下头:“公子,你说的我懂,可我从不觉得。”晁蚨深呼一气:“好,我就自私的认为你是心甘情愿的。”映斓埋首道:“那你就自私到底。”闻言,晁蚨不禁笑了,映斓也随之腼腆的笑起。

晁蚨面带笑容言道:“映斓,你说,我们的伤好之后是南下、北上还是西进?”映斓抬首思考起来:“公子,你这倒是难为我了,南下是去南信、仪国还是颂国?北上去卢国,西进的话是要去邵国?”

晁蚨边笑边颔首:“嗯,就是这个,你说去哪里?”映斓毫无头绪:“公子,你是不是故意考映斓啊。”晁蚨摇头:“不是,是很郑重的在和你商量。”

映斓边思边道:“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说的这些就跟带兵打仗、布阵冲锋似的,我不懂。不过,凭直觉来说,与其想着明主,不如先找志同道合的人。”一言,提醒了晁蚨。

他一合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握住映斓的双肩:“跟你商量果然是明智之举,这几天我跟亓萚他们好好计划一下去留的问题。映斓,以后有什么事我都找你商量好不好?”映斓道:“只要公子不嫌弃,映斓自然没问题呀。”晁蚨满面喜悦。

天明,郜翀尘独自牵了匹马,马背上扣着一个包袱出了五箩山。下了山路,他乘马而去,不知欲往何处。两个时辰的一路风驰,顿迹下马。寻了颗树拴好马儿向前行去,原来此处离宫墙外已不远。

郜翀尘大方的边慢步走着边观察宫门口,两侍卫站在那里谈笑风声,不时还哈哈大笑。他脑中定下一计,背过双手依旧大大方方的走到宫门:“二位军爷。”二人不理,郜翀尘稍提高嗓门唤道:“二位军爷。”

二人停下说笑,左边之人上下一瞧:“你哪里冒出来的?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本大爷的兴致。”伸手推了把郜翀尘。郜翀尘只是身体稍倾斜了一下,正回身姿道:“军爷,我这里可是有上等的货色要告诉你们。”一听这话,两人面显兴奋。

右边的先问道:“在哪里呀?宫里的女人都玩腻了。”郜翀尘看了看四周:“凑近点,不能大声说。”两人一脸喜色走了两步上前,郜翀尘脸色一变,出双掌掐住俩人脖子,咬牙小声言道:“去阎王那里要‘上等的货色’吧。”

不待俩人多有挣扎,咔地一声拧断了他们的脖子。郜翀尘将其中一人放回门口使其看去像坐着睡觉的模样,另一个悄悄拖走。折回时,翀尘换了侍卫的装束,大步跨进宫中,边走边寻觅着来回走动的人。

行了较长一段路,终见到两名宫女手执笤帚在扫地,郜翀尘迈步走去。而那两名宫女一见郜翀尘如视瘟疫欲绕道躲避,郜翀尘几个飞步逮住了走在后面的宫女。前面的宫女一瞧阵势,慌慌忙忙的跑了个不见踪影。

被郜翀尘抱住的宫女压低声音啜泣着哀求:“求求你了,放过我。”郜翀尘在她耳旁急急安慰:“你别哭别哭,也不要嚷嚷,我现在问你两个问题,回答了我就放开你。”宫女收了哭声,抹了抹泪回道:“你问吧。”

郜翀尘问道:“宫里有几个叫于莺的人?你认不认识?”宫女口中道出:“莺姐?只有一个啊。”郜翀尘道:“对,就是她,她现在在哪里?”

宫女回道:“她被贬到了掖庭宫。”郜翀尘自是问起:“掖庭宫怎么走?”宫女向左手边一指:“往那里直走就是。”

郜翀尘道了声谢放开了她,已经踏出一步的他回过头:“对了,姑娘,你愿不愿意随我离开皇宫?”宫女疑是自己听错:“你……刚刚说什么?”郜翀尘一展笑颜:“你没有听错,是离开皇宫。”

宫女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喜悦,莫敢高声:“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离开?”郜翀尘有力的一点头:“是,不过,你得等我找到于莺才能一起离开。”

宫女要跪地相谢,郜翀尘立刻阻止:“诶,千万不要,万一叫人看见会出事的,你在这里继续扫地,等我把于莺找来一起走。”宫女连连应着:“嗯嗯。”郜翀尘顺着她指给的方向狂奔而去。

到了地方,他左顾右盼,里面有多名女子,他不知谁是于莺。整了整装容,摆着架子走进,里面的宫女一见郜翀尘,丢下手中活起身行礼。郜翀尘扫视一眼两边低着头的姑娘,唤道:“于莺。”

其余宫女无一答话,眼角余光皆移向翀尘左手边第二位女子。安静了片时,翀尘再次唤道:“于莺。”那女子道了声:“是。”郜翀尘寻声望去:“你跟我过来一下。”

宫女们想当然的以为是那档子事,不用看,也知于莺神色惊慌。一直未听到回应,郜翀尘一思,明白她心中所惧,却也只能摆着守卫的姿态:“过来。”

于莺纵有万般不愿还是抬步跟随,走在郜翀尘身后,泪已默默流下。在两人走出去后,其余的宫女窃窃私语。“幸好不是找我,吓我一身冷汗。”“莺姐,莺姐她……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做事吧。”

郜翀尘见四下无人戛然止步回转身来,始终埋着头的于莺停下脚步。郜翀尘唤道:“于莺。”她没有反应,郜翀尘道:“你相公姓黄,你女儿今年七岁。你还有个婆婆,年过六旬。”听他报出自己的家事,于莺猛地抬首,脸上还挂着泪珠。

迎着这张面孔,郜翀尘莫名地端详起来,面色略显苍白,两颊骨突肉陷。那诧异了半晌的于莺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要以此相要挟?”郜翀尘抽回神:“你放心,我不是用这个要挟你,我是为了黄丫头来救你的。”

于莺的脑中有些嗡嗡作响,她摇着头凝望郜翀尘:“不会的,怎么会突然有这种事。”郜翀尘只道:“信不信,稍后就见分晓。”拉着她一口气跑回了借扫地尚在等待的那名宫女身边:“好了,我们走吧。”

宫女一见于莺,扔下笤帚:“莺姐。”于莺还如身置迷雾之中:“小乐?你认识他?”说时,移动眼神指了指身旁的郜翀尘。小乐摇着头,于莺扭头看着郜翀尘,话语却是对小乐言道:“那你也敢信他跟他走?”

郜翀尘道:“你们应该知道昨日逃走的宫女。”两人眼神一惊,于莺心下合计眼前的男子确实未必是宫中之人。郜翀尘问道:“怎么样?下定决心了吗?”言罢,他先离去。于莺拉起小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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