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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间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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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东西鬼哭狼嗷了大半夜,贺缜垂首揉了揉眼睛,将案上的茶杯轻轻阖上。--*--更新快,无防盗上----*---

那人四感俱废,单留着半只耳朵,听觉异常敏锐。一听见贺缜的脚步声,身体便难以抑制地抖动起来,每个关节都在打颤。像是恐惧至极,口水鼻涕糊了一脸,晃晃悠悠的延到了灰色的地砖上。

见对方干裂的嘴唇上下翕动着似在低语,贺缜俯下.身去,凑近了些。

“贺缜,你这狗杂.种……必不得好死。”

贺缜眯起眼睛。

顾月峰跟了他几年,惯会察颜观色的,忙将兰锜上的弯刀取了过来,轻轻地搭在肩上,“爷,让我来吧,脏了您的手。”

贺缜没应他,只轻轻地勾了勾唇,凝出一个冷笑。

他盯着那人充血胀大的脑袋,神色淡然,“算命的早说过,我天生带煞,无人可亲。”他语调一转,放低音量:“这双手早就沾满血污,不得好死,实乃定数。”

“只可惜……”贺缜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不是现在。”

“你叛我已是死罪,又将永州偏地拱手让于木丹贼子,任其放火围城,连日不绝,致城中老少无一活口。”他顿了顿,声如恶鬼:“六百一十五人。”

“徐如纪,你身上有六百多条人命。”贺缜站起身,再没往他身上分出半点儿余光。

“他们等不及要抽筋扒皮,吞你血肉,所以,”贺缜抚了抚顾月峰手里的刀尖,续道:“你须比我先走一步。”

那人爆出一声嘶吼,身形剧烈地晃动起来。

天边熹微,府旗飘露。

贺缜从练武场回来后径直在院里冲了个澡,待净完手,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腰间,这才想起来那东西已有新主。

贺缜脑子里浮现出那日薛瑾书病恹恹的样子。

正值他胸中郁气翻涌之际,从院外闪进个黑衣侍卫。像是没料到贺缜会在此处,那人脚步顿停,喊了一声“主子”便忙着跪倒在地,双肩微颤,头埋的极低,几乎藏到了臂弯里。

贺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眉峰微挑。

“怎么样?”

“回主子,小人于各处打探多日,皆道薛府一切如常。三小姐她,并无大碍。”

贺缜闻言,神色稍霁,负在玄色腰封后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他看地上的人没有抬头的意思,嗤笑一声,道:“慌什么,有屁快放。--*--更新快,无防盗上----*---”

“爷……您让送过去的东西,都被薛小姐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

贺缜身形微怔。

半响,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眸色转冷。

“不是说了,让你们用季府的名义送过去吗?”

侍卫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有些语不成调:“回主子,我们就是这么办的,结果薛小姐不仅没收,还让下人传话说……说以后都不用来了。”

贺缜猝然回首,“你说什么?”

地上的人早已声如蚊蝇,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属下听闻薛小姐这些日子一直闭门不出,郁郁寡欢,就想着,她和那个季公子会不会是……缘分已尽……”

贺缜侧过身,扯了扯嘴角,“郁郁寡欢……”

难怪,这样想来,那日她气色不佳,原是心病。

贺缜摩挲着腰间闪着寒光的剑柄,目沉如水,像是自言自语:“看来是真的伤心了,连最爱吃的松绿糕也不要了。”

那侍卫似乎也觉得有些可惜,接着话茬,道:“主子莫气,依属下看来,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良机。”

贺缜哼笑一声,眼中闪过几丝狠戾:“我从前在薛府的时候,就听她说过,‘乘人之危,当属小人行径’”,他目光泠泠,道:“你什么意思?”

侍卫急忙叩首,道:“爷,属下觉得那也得分谁去做。再者此事本就不论先来后到,只问真心与否。主子征战多年,杀伐果断,断不该在这儿女情长的事上犹豫。”

贺缜神色不明地点了点头,倏地拔剑出鞘,横到那侍卫的脖颈边。

“这些话,你憋多久了?”

那人霎时冷汗淋漓,颤颤巍巍地道:“主……子,小人失言了。”

“谁说你失言了。”贺缜睨他一眼,“听说,你上个月娶亲了?”

地上的人满脸惊恐:“爷?!我家那位相貌粗陋,不及薛小姐万分之一,恐入不得……”

贺缜敛了笑意,抬腿往他肩头狠踹一脚,“混账东西,想什么呢?”

他收回剑,背过身,道:“事办的不错,领赏去吧。”

那侍卫心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捡回一条小命,赶忙行了个礼,捂着肩膀站了起来,忽又听得身前的人不紧不慢地发话:“薛府的事,若被你我以外的人知晓半个字……”

“属下必将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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