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氏6(1/2)
月色下,手持非墨刀的的粉色身姿视死如归,借着月色只身地滑入敌阵。-*---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红袖添香来去如风,悄无声息。
浴血的少女带着花虞堡的人潜入地方大将帐内,于夜幕下逆转乾坤。
待日升之时,湛天谣已经斩落蜀地大将头颅、烧尽粮草,更杀尽一干谋士。趁着敌方群龙无首,她踏过血海尸山,从敌军阵中与虞宫州兵里应外合,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毕竟谁也料想不到一郡之王竟然会孤身犯险。
虞宫众臣对湛天谣实力的质疑止于这一刹,他们跪在地上给他们的王行礼,抬眼只能勉强看到虞宫王满是醒刀伤口的手掌。
那是属于少女的手,看似纤弱柔软,却拥有谁也忤逆不了的决绝。
湛天谣重整虞宫州兵,空降数十大小将领到各部,招募军师谋士不问资历只看实力,新增文书一职为将领谋士兼监军……她用自己才能想到的法子,哪怕带着不自量力的肤浅,也匍匐着走向前方。
她想尽办法靠近了自己臆想中强者的衣角,近乎旷日持久的打了那一战,直到蜀地合兵终于败军,她方大声宣告:
“我虞宫千百年未曾落入外姓之手,尔等莫要以为可以终结传奇!”
当时,乔装为蜀地大将亲卫的姚说易便亲眼看到了那浴血少女的绝美身姿。
他两眼发直的盯着湛天谣,近乎痴傻的盯着。
他的眼神贪婪至极,仿佛当场就想将她其据为己有。
而后,姚说易忍住了,甚至没有暴露他也在那一场合盟的战场上,却下定决心已定要击破这千年不落的传说。
蜀地合兵的失败,成为湛天谣初次胜利。
那旖旎无比的声音与染血的少女身姿,从此成为一个强大的符号,让众人不自觉俯首跪拜,甘为人臣。
后来的虞宫右路大将——居忠,当时正在湘西帐下,是为合兵的敌方。目睹湛天谣这一战之后,居忠不日即投诚虞宫,此后更是忠心不二,为虞宫双伐之一,为湛天谣守卫羽山道。
此后的每一天,湛天谣都竭尽所能把自己口中狂妄的宣言一步步变成现实。待她顿步回首,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与母亲的告诫完全相左。正是因为她追逐白凝羽这个至强的虚像,她才能更捍卫虞宫湛氏。---
她所憧憬的不是母亲那样足智多谋的徐徐图之,她所期望的是无论何等阴谋诡计都能以力破之的绝对强大。
这种切实强悍的感觉,就像是她手中所执的上古名器非墨刀。
它不染半点尘埃,没有啜饮主人的鲜血,就绝对不会发挥它的力量。
是绝对之中的绝对。
绝望让她向前,逐梦让她立于不败之地,因而她绝对不能否认自己的梦。
她的梦是成为白凝羽那样的至强之人。
为了追逐这个梦,她开始撒谎,一个弥天大谎。
她声称自己喜欢了一个从未喜欢过的人。
就像是她的名字。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骗局,是一个从诞生之初就无法挫败的谣言。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渴望的只是白凝羽身上延续了数千年不容挫败的强大。
此战结束之后,湛天谣把母亲的尸首送进了王陵墓,回到王宫。
她看着王庭中死气沉沉的灰败暗色,忽然想起了羽山道被冻住的十里桃花。
春日般绚烂的芬芳,一碰即碎的永恒之美。
一瞬间,她生出了贪婪的野心。
就像白凝羽留驻十里桃花那般,她想得到白凝羽的力量。
仿佛为了表明决心一般,虞宫从此升起里粉色的旗帜,所有的仪仗规制都换成了粉色。
之后,新的湛氏传说选择蛰伏。
湛天谣假作无心政事,全权交由近臣代管。实际上她的近臣早就被定下无根之花,对她言听计从。她则借机深居浅出,暂时不再动用王族的身份,杀光所有知道她外貌却不能用无根之花控制的人,从而以江湖人的身份横空出世,静待白凝羽的下一次现身。
“花虞堡主天谣”怀揣着对母亲的许诺,替她偿还对父亲的愧疚,把天家的花虞堡推上了江湖四大门派之一。
为了母亲临终前告知她的秘辛,为了古族系,她必须去见白凝羽。
因为初代天帝弥留之时,既担忧湛氏的未来,也唯恐古族系相互残杀,便以极其特殊的形式赐予白凝羽一张奇怪的古族系“黄图”。
那“黄图”并非是文字,也不是图画,而是“魂契”。
初代天帝把辨识古族系的魂契刻印在白凝羽的魂魄之中,只让白凝羽知道谁才是古族系,还将湛氏交托给白凝羽,要他在能力只能帮助,而在他所力之不及的范、在气运衰落之时,就助其寻找到其他古族系,助其消灭那只古族系,为湛氏延续气运。
湛氏延续气运千余载,八郡之内残存的古族系其实已经不多了。已知的殷红蔻作为殷氏的最后一人已经身死,等同于殷氏灭族。再则散水一族的御魂之法特殊且无解,隐居湛泷关又会御魂术的散水族自然毫无下手的破绽。
如此,去掉湛氏之后,还剩四支古族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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