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鸷阴实抄21(1/2)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月余。
在千嶂里的这段时日,炎凌过得很是惬意,平素里不是与天女们逗闷子耍钱,便是跟鹊青下棋饮酒。天医每隔两日来一趟,或是把脉或是下针,折腾完了,道声恢复的不错,便飘然转走。
炎凌就自己脑袋的问题缠着两个白胡子天医磨了很久,俩老头从来不失恭敬,但对此事却有些讳莫如深。
他也看出来了,那意思大概就是:无能为力。
日子久了,他不再问了,既成逍遥子,便就着这个新身份展开了新的生活和新的秩序。
可唯独一事,他至今有惑,到底为何他说话的分量如此之重,连鹊青这个相当于天帝的大祭司都从未拒绝过。
什么样的大恩大德,至于如此?
偶尔心念电闪时,宿安之行的荒诞之感萦绕不去,像一抹薄雾,想捉捉不住,放弃捕捉时它又总是浮出水面。
是真的吗?他不断问自己。
一日,几个天女相邀去后山放风筝,天女飞天,炎凌驾鹤,掠过两道叠嶂后,阿樱指着重峦间的一处小竹屋,道:“那是鹊青君的居所,是处绝密所在,外人不可踏入,连洒扫净尘都是鹊青君亲力亲为。”
透过叠嶂间的云烟,炎凌堪堪可辨个大概,是个清雅所在,竹屋前还用竹竿圈出个小院儿,院中有几个白点儿,想来应是几只暂栖院中的仙鹤。
阿樱道这竹屋是鹊青的居所,可自炎凌醒来至今,鹊青除了需要换衣偶尔说去什么竹屋一趟,睡觉都是在千嶂里的寝殿内。
他道奇,心知人人都需要,这事儿便不问了,胡乱应了阿樱一声,并未放在心里。
几日后,与天女们去山涧中摸鲤鱼,溅了一身泥水,回来时鹊青正坐在玉几旁对着一盘残棋出神,觉察殿门处进了人,抬起头,冲那个方向一笑。
那时炎凌本无意扰他,提着装了几尾肥硕锦鲤的木桶悄声往殿内走,鹊青将他唤住,笑他浑身泥水,掠上前钳了他的腕子,纵身掠去了竹屋。
竹屋内换了新衫,院中木桌上便沏好了茶,鹊青着一身云烟似的白衫端端坐在小桌旁,斟好了,递给炎凌。
他道:“前几日,你说千嶂里呆的腻了,想出去看看。”
炎凌闻言开心的要命,一口饮了茶,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鹊青道:“自然,不过……”
炎凌道:“不过什么?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
鹊青搁了茶杯,微微一定,笑道:“须得给你施个小术,且莫要多问。”
炎凌深知鹊青的倔强性子,即便他想问,鹊青也总有办法让他张不开口,便点头应了。鹊青在他脸前轻轻挥了下袖子,广袖掠过眉梢,脸颊上凉丝丝的。
他道:“这就好了?”
鹊青道:“自然。”
他又道:“施的是什么术,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鹊青道:“掩了形貌,免生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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