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莲湖(1/2)
夜半梦中惊坐起,流了一身冷汗。--*--更新快,无防盗上----*---虽说看不见,但身体的第六感一直在明确地告诉我,有东西在暗中监视自己,是人是鬼尚不清楚,但一定不怀好意。
我被苏铭放到了一蓬巨莲叶当中,四周是深不见底的巨莲湖,最小的莲叶都有一架马车大小。一朵朵巨大的睡莲在夜半时分纷纷绽放,还有有几只泛着红光的銮蝶停在上头。大多数村民也都同我一样躺在巨莲叶当中,睡得沉沉,偶尔有几声啜泣传来。地妖多半畏水,奎妖是地妖的一种。
虽然我不确定奎妖是不是也怕水,但睡在水面上,也不失是个防范奎妖的好办法。
在震惊之余,我赶快找宜昌问了问。对,就是那个天君九公主宜昌。
我这人偶尔生性孤僻,尤其在对那些神仙。这三千多年来,无数的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能被我留下来的却没几个。宜昌算是我在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里的其中一个。
宜昌首先是表达我对我不关心时事政治,家国大事的浓浓鄙夷之情,然后才为我缓缓道来各种缘由。
原来是仙魔两界在几年前闲来无事又打起来了,算下来零零总总已经打了七年了。看来我是真的孤陋寡闻了。
十年前,魔界易主,沉舟终于坐上了魔君之位,欢天喜地地召集了一波魔君挥师天庭。仙界便十分自然地派出了他们的引以为傲的火神冉遗迎敌。
天界的神仙经过几千年休养生息,竟连仗都不会打了。再加之冉遗的恃才傲物,狂妄轻敌,不过才过了数月,便溃不成军。连火神殿下都吃了魔君沉舟一剑,修养三年连床都下不了。
那这时候能怎么办呢?正巧天庭爆发各种食物中毒,饮水中毒,各种中毒。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魔君派人干的。
就在天界众人联合不齿魔界这种卑劣做法时,又有一个严峻的问题需要面对,大家都中毒了,主将何在?
这时候破风正好从东海那边巡查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水汽准备在太阳底下晒干一下再进凌霄宝殿复命。众位仙家一听,哎呀有个能打仗的来了,连茅坑都不蹲了,直接拉起旌旗排排站到南天门口欢送破风出门打仗。破风就这样还在一脸懵逼的状态中被强行拉去带兵打仗。
话说破风打仗着实很有一套,不过几月就让魔军节节败退。可魔界万年磨一剑,哪就有那么好击败的?就这样天魔双方在瀚海之上僵持了整整六年。
凤凰会涅槃,应龙需换骨。虽然叫法没凤凰那么好听,但是性质是一样的,就是渡个劫而已。且换一次强一次,但在换骨期时应龙本体却是最为脆弱。
掐指一算,破风的上一个换骨期就在四年年前,魔界挑这时候大肆进攻仙界也必定是看准了这点。但仙界众人不知道知道破风正处换骨期,不宜带兵打仗。破风等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等来了个可以大展风采的机会,既然是不能轻易放过的。最开始他可能还有点侥幸心理,要是速战速决取得胜利就能够避过换骨期,到时候论功行赏也是好的。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仗竟然能够僵持六年之久。
换骨期将至,破风先交代好一切事情,最后化出一个与他长得一样的人放在大帐,然后他便去渡劫了。
可能他在赌,赌他在换骨期敌军不会轻举妄动。-*---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他赌赢了。
结局是破风在凡间渡劫,偶遇百里妙戈相助。回天之后,百里妙戈大手一挥,带领七万蓬莱大军前来相助。两军合力,不过几日,大破魔君。其他的,就没什么好讲了,破风回九重天复命,正好这两个人看起来郎情妾意浓,天君趁此机会同蓬莱定了亲,两边都皆大欢喜。
自此破风地位一路飙升,名声大噪,如今再没人敢看不起他,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
那他在人间的那一年呢?人人都只关心最后是百里妙戈救了破风,那之前呢?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破风在凡间勾搭了小姑娘,把人家肚子弄大,如今就这样撒手不管了?我从未想过水神破风会是个如此薄情寡义的男子,与凡人谈情说爱后,吃干抹净便回天。我知晓天界的规矩,人神不得相恋,即便是有天大的理由,抛妻弃子,也绝非君子所为,真真丢尽了天家颜面。
宜昌对我突然对破风这么感兴趣是怎么一回事,我随便拿了个理由搪塞了她一番,她很是不满意,说下次见面必须打爆我的头。我哄了好久,说是如今没法说,等能说的时候一定第一个告诉她,她才将信将疑地跟我道了别。
收到了这些信息,我草草在脑海中整理了一番。然后起身,我一甩甩袖子起身,轻踏莲叶,在这辽阔的湖面上四处打转,有两只火红的銮蝶便也一直跟在我身侧。苏铭抱着剑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一棵水柳树上,双眼微阖,很是疲惫不堪。他昨日释放过多銮蝶,灵力损耗必定异常庞大,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守夜,也是不容易。
我瞧见他脑袋上有个伤口,只是草草拿布包扎了一番,也没多做什么处理。血液顺着脸颊流到衣服上,因为他穿着红衣,所以看不出什么差别。现下血是不流了,但也染红了半张脸。
他感知到我的到来,微睁双眼,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
我对着苏铭招招手:“你受伤了,下来我替你包扎一下。”
苏铭听罢,自水柳树上跃下,轻踏水波来到我这片莲叶上,然后弯腰把头凑到了我脑袋边:“那你快点。”
我把苏铭拉着坐到巨莲叶上,再从万宝葫芦里取出纱布,金疮药等东西,然后取一瓢水开始清理他的伤口。脸上的血迹到还好处理,头发有些混着血结成痂,轻轻一动就扯到伤口,又会有新的血液涌出,我看着都心惊胆颤。
苏铭倒是十分坚强,咬着牙愣是不出声。
我轻轻吹着伤口,妄图减轻一点疼痛:“你算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面最有能耐的了。”
苏铭道:“你算是我见过的神仙里最差劲的了。”
听完这话,我故意加重上药的力道:“小屁孩儿你见过几个神仙就敢这么说。”
苏铭吃痛地哼哼了一声:“就你一个。”
我处理地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最后还在头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当然,月黑风高,苏铭自然是看不到的。
苏铭摸了摸脑袋,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你这包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在故意恶搞我把?”
猜的可真准。
“别动!别动!”我急忙道,“伤在头颅,你看不到不能随意乱碰,若是加重病情怎么办?”
他倒真的不动了,任由我再次加上另一个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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