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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真不能细想, 褚白心跳陡地加快。
“白白, 你怎么了?”岳从回也察觉到褚白的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
褚白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安。
原本想好的质问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褚白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未免太弱势,还不是岳从回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他可以去看岳从回的记忆, 但其实不到不得已的情况,褚白一直不喜欢靠看别人的记忆来解决问题,看记忆是他最后的手段。
“你肩上怎么还有个纹身?”褚白刻意让自己显得轻描淡写一些。
岳从回也抬手摸了摸,眼底不自觉溢出暖暖的笑意:“那是你咬的。”
褚白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 愣了一下:“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岳从回说, “你第一次怕疼, 咬了我一口, 就咬在这个地方。第二天醒过来,你觉得不好意思,打死不愿意承认,我就故意去纹了个一模一样的齿痕。你气死了,每次见到都会咬一口。”
褚白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他也没来得及去想那一丝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直接就低头咬了一口,咬在那个齿痕上,没用力。
反正岳从回都说了,他每见一次都要咬一口。
他头埋在岳从回肩上, 所以没发现,岳从回的手紧握成拳,深邃的眼底风卷云涌,几乎有什么东西藏不住快要溢出来了。
褚白刚抬起头,就被岳从回一个翻身压在床上,重新堵住了唇。
暧昧的声息充斥在小小的房间,越来越剧烈。
“褚哥!”胖子又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蓝队长来了!他说你们再不起床,他就要冲进去了!”
褚白一瞬间能感觉到岳从回强烈的怨气,如果胖子或者蓝天现在在他身边,他可能真的会揍人。
褚白忍不住乐了,心情大好。
其实,抛开别的不谈,他恢复了那么大一段记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这说明,他的记忆并不是不能恢复。
这真的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只可惜这内容太难为情,他也不好跟别人说,只能自己偷着乐。
今天还要去嘉安市,查杜承瑜的案子,两人没多耽搁,迅速起床洗漱。
胖子看到岳从回面色不善,就猜到肯定打扰他们的好事了,迫不及待地推卸责任:“蓝队长一大早就来了,一直催促我们快点,真不怪我。”
蓝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怨气比岳从回还重:“我几乎一整晚没睡,为了替你们办事,一大早就跑过来。结果你们居然……你们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褚白一点都不给面子,“你说让我帮你哥们儿,我帮了,你现在是还人情,我们是交换条件。”
蓝天:“……”
五百万仿佛是假的。
玩笑归玩笑,几人还是迅速出发,一起去了嘉安市。
他们先去看杜承瑜车祸的案卷。
车祸并不复杂,是一个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闯了红灯,为避开对面的行人,司机撞向旁边的绿化带,撞到一棵树上。车速太快,货车重量又太大,那树刚移植不久,竟然被撞翻,倒下来砸中了刚好路过的杜承瑜。
杜承瑜被砸得面目全非,当场死亡,货车司机也受了重伤,最后没救回来。
虽然杜承瑜糟了无妄之灾,但因为货车司机这个罪魁祸首已死,这案子也很简单,没什么后续。
案卷里有一张杜承瑜的照片,也是个大眼睛的小帅哥,但跟褚白他们看到的那个杜承瑜,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看来,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杜承瑜在撒谎了。
只是就算杜承瑜演技好,让褚白和岳从回都没看出破绽,杨珍的反应也有问题。
一个失去妈妈的可怜孩子来认她当母亲,她可能因为母爱泛滥而纵容。但是,如果这个孩子顶着自己死去儿子的名字和身份来认,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太不合常理。
“能不能找到当年经办这个案件的人?”岳从回问蓝天。
蓝天去问了,运气还不错,这个支队的副支队长金远就是当年案件的经办者之一。
蓝天的名头不小,金远很买他的账。
因为交通事故死亡的人很多,但被树砸死的就相对少了很多,所以金远对杜承瑜案子记得还比较清楚。
“太惨了,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那树正正砸在他脸上……”金远简单描述了一下,还是觉得难受,“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人都死了,唉……”
褚白问道:“你还记得他家人的反应吗?”
“那怎么能记不得?那么好的孩子,都还没长大,他妈妈直接哭晕过去三次,太惨了。”金远又深深叹了口气。
这么看来,杨珍很爱这个儿子,那她纵容假杜承瑜的事情,就更说不过去了。
几人又聊了一阵,把事情的细枝末节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异常,只好告辞。
“我还要上班,得先回去了。”蓝天看看时间,对他们道,“你们怎么办?”
褚白他们当然不会急着回去,他们打算去杜承瑜的老家柏子垭村看看。
柏子垭村离最近的镇还有二十多里路,褚白他们先在镇上停留,了解到这镇上只有一所初中,便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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