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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一张褚白的肖像画, 跟刚才苗璃烧掉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

苗璃将办公室门锁好, 将画对着灯光一寸一寸地细看,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还能藏在哪里呢？

苗璃呼吸急促起来，额头隐隐冒出了汗珠，她找了紫外线笔出来, 一点点地照，又用火烤，用水浸湿……

想尽办法，一张画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却并没有任何跟地址相关的信息露出来, 准确地说，是没有任何隐藏信息。

苗璃看着破破烂烂的画纸，眼神着急又癫狂。

到底在哪里？！

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苗璃气得甩手就把桌上的水盆给推翻了。水流直接将那副画冲到地上，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画终于彻底肢解, 拼都拼不好了。

苗璃脸色大变，急忙蹲下身想要抢救，但看到那一团混乱到底是无从下手。

苗璃就这么蹲在地上, 看着那团被毁掉的画，脸色由愤怒到害怕, 最后颓败到极点。

半晌, 她眼珠一动，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直接跳了起来。

地上的混乱都来不及收拾, 苗璃直接打开门，匆匆赶到关着褚白的那间密室。

密室里，褚白正闭着眼睛睡觉，看起来惬意得很。

听到动静，他眼睛都没睁开就道：“现在才来？苗局你的反应有点慢啊。”

苗璃本来怒气冲冲地推开门，闻言急促的脚步慢了下来，她表情有些扭曲，紧紧盯着褚白的脸，像是恨不得将他的脸撕掉一层皮下来。

褚白却像是根本没感觉到，还是很悠闲地闭着眼睛。

苗璃深呼吸一口气，说：“所以，其实画里藏着地址是假的，对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咬牙切齿，褚白终于睁开了眼睛，拍了下手掌：“当然。你也不仔细想想，如果我真找到了地址，直接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就汇报了，这样不是最快捷的？我吃饱了撑的，多此一举去藏在画里干嘛？”

苗璃：“……”

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褚白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她慢慢冷静下来。

苗璃又盯着褚白看了一阵，忽然道：“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褚白点点头，似乎有些感慨：“你这个人啊，总是这样，跟你说实话你老不信，骗你的时候你却毫不怀疑，你这样可真是……不怪别人想骗你啊。”

苗璃差点呕出一口血来：“……既然你恢复了记忆，那你应该记得，是你让我把岳从回赶出异控局的。”

褚白再次点头：“我记得啊。”

苗璃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还是不信任我？”

“苗局，你真的……”褚白摇摇头，眼神有些无奈，嘴角却勾起一个微笑，“我让你把岳从回从异控局赶走，和我信任你，是一码事吗？谁告诉你这里面有必然联系了？”

苗璃现在整个人都在颤抖：“可，可分明是你跟我说，你怀疑岳从回，所以……”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我跟你说，我怀疑岳从回，但是还没找到证据，如果我真的被害了，希望你能把他赶出异控局对吗？”褚白看她点头，又问了一句，“这段句话里，我有说过我信任你吗？”

苗璃总算有点明白了：“所以，你是……”

“我当然是为了保护岳从回。”褚白说，“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岳从回，如果我出事，我知道他一定会查下去。可异控局内部太复杂，我那时候对你已经起疑了，但没有证据，所以我不敢告诉他。他什么都不知道，留在你身边真的太危险。我怕他被你悄无声息地害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先跟你暴露我们的关系，然后告诉你们我在怀疑他，这样一来，他对你们的威胁就小多了，你们一定会先除掉我。岳从回离了异控局，一个人掀不起风浪，你再派一个人暗中帮他，实际却是时时掌控他的动向，只要他查不到核心秘密，就安全得很，对吧？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但能保得住他一时是一时，我相信以他的聪明，很快就能明白过来。”

“你……”苗璃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好，“好算计。”

“没办法，我也是不得已。”褚白叹了口气，“你们下手太快了。”

苗璃冷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奇怪：“所以你并没有找到基因实验室的位置？”

褚白承认：“没找到，我只发现了他们的研究材料，材料太多，我拿不走，地址还没找到。”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苗璃不明白，“你说了这些，就没机会再走出去了。”

“你也同样没机会再走出去了。”褚白说。

苗璃退后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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