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雨声》，第三幕，第二场。----更新快，无防盗上----*--

郑炜峰与姚雨声侧对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别墅内的装修充满一种北欧性冷淡的风格。黑白为主的基调和家具硬朗的线条显得整个屋子看上去异常空旷，气氛冷冰冰的。客厅也是，除了白色的沙发、透明茶几和落地电视外，中央就是大片大片的白色瓷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

姚雨声所坐的单人沙发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就能看到别墅正对着的湖泊。居高而下，景色非常好。此时外面正下着雨，半山腰起了雾，天地之间都显得白蒙蒙的。

鉴定组的人还穿着鞋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上下检测，郑炜峰就已经掏出纸笔录音机，准备对姚雨声展开第一次笔录了。

“除了现金银行卡之外，屋子里还有什么丢失的东西吗？”

“没有了。”

“您说您两天前和您的丈夫发生了争吵，然后就离开了家，是吗？”

“嗯。”姚雨声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他虽然进了室内，坐在了沙发上，却仍然没有脱下他身上的浅色风衣。这风衣对他而言有些大了，坐在沙发上之后，风衣下摆便一直坠到他的脚踝上方。

“方便的话，能回忆下您和您先生争吵时的具体时间，以及您离开家的时间吗？”

姚雨声两手交叠，白皙指尖轻轻摩挲风衣的袖口，这风衣臂长也显得超出了他的尺寸，遮住了他大半只手，让他只露出半截修长的手指。

“我……我只记得我们吃完了饭，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

“您家一般吃饭是几点呢？”

“天黑的时候，每天时间不太一样，我一般都是等我先生从公司回来……那天，应该就是天黑之后。”

“您还记得您当时看的电视节目吗？”

“我……不记得了，我其实没怎么看电视，一直坐沙发上玩手机。”

“是吗。能再想想吗？大概吃完饭在电视前坐了多久便开始争吵呢？”

“一个小时？差不多吧，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我最后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啊，我家院子有监控。你们可以看记录。在我丈夫的电脑里。”

郑炜峰朝手下打了个眼色，便有专门的技术人员上楼去查摄像头监控了。

“郑队！”技术组的人在远处叫道，“有情况。”

“一楼餐厅检测出大量血迹。”

姚雨声随着郑炜峰一起站起身，他的脸色有些茫然，“什么？”

郑炜峰按了按他的肩，“您稍安勿躁，不要随意走动，我等会儿回来，还有些问题需要问您。www.dizhu.org”

……

宋朝还是没控制住。他问张一凡：“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什么？”张一凡露出了一个，和姚雨声类似的茫然表情。

“你的名字。”宋朝说。

张一凡缓慢地眨了眨眼，他看着宋朝，然后转头又看了看萧暮云，然后转头对宋朝说，“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吗？”

宋朝没能想到他这么能装，非要人亲口把问题说得清清楚楚，“你和萧暮云，你们为什么有一样的名字。”

张一凡沉默地看了宋朝良久，然后忽然一笑，说道，“您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宋朝想，他还什么都没知道呢。但是与其像宋执那样背地里查，他更想自己当面问清楚，“我只知道，暮云原来的名字，叫做萧一凡。”

“是吗。”张一凡的视线投注在场中的萧暮云身上，他在戏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压抑。那双眼睛很沉。这一刻张一凡觉得戏里的姚雨声和十多年前的萧暮云渐渐地重合了。

“我用了他曾经的名，只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宋朝很想直接质问张一凡，你喜欢他？

“不，不是的，”张一凡仿佛意识到了宋朝到底在质问他什么，他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然后对宋朝说道，“您可能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我对暮云不是您想的那种感情。”

什么？宋朝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您和暮云现在正在交往，对吧。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暮云也不喜欢我。我们只是因为小时候的感情，所以显得有些亲密而已。我知道这样很容易让您误会，但是，相比于恋人，我更像是萧暮云的哥哥。我会保护他，却不可能和他有超出亲情的暧昧感情。”

宋朝没想到张一凡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们小时候感情很好吗？”

“是的。您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吧。我和萧暮云之间就是那样。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或者说想问的，请问我，我都会回答你。”

“……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宋朝心里始终觉得这一点在他这里过不去。虽然张一凡在他面前义正言辞，说和萧暮云没有任何暧昧关系的可能。但宋朝却还是感觉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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