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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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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卯时,晨光透进窗棂缝零碎的铺撒在泥石板上,镇上每家每户的鸡舍开始咕咕的打起晨鸣,惊醒本就睡得极浅的江芙月。--*--更新快,无防盗上----*---

她揉搓发酸发胀的双目,背部痛感未消,以至于抬胳膊时扯到了痛处,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芙月余光扫到旁边有人,于是侧头看了过去,正是承王。

眼下他单手托腮睡得香沉,眼皮时而颤动一下,连带着睫毛也跟着轻扫下眼睑,平素阴晴不定的人神情总是大变,也只有在沉睡时显得沉定安稳。

江芙月先是怔怔,而后才隐隐想起昨晚上的事。

是她难眠,硬拉着翠玉陪着聊天,最后是承王突然进屋支退了翠玉,坐到她床榻边上一手捧书卷,一手垂搭在床沿,连眼皮都不抬的说会陪到她睡着为止。

然而江芙月是个夜里难眠的主,躺在床上时朱唇一开一合,倒像是这几日在牢里憋坏了一样,话特别多。

先是问承王平时夜里是否有梦,梦中有谁?

听到这话,商诀压低了端书卷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道:“无梦。”

后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头,江芙月只好话题一转,让他猜猜客栈里会有多少只恶鼠?

这次气氛沉寂了好一会,方才被商诀清脆的笑声打破,只看他把书卷又捧了起来,遮去半边脸道:“本王没瞧见什么恶鼠,只知道眼前有个不愿休息的坏姑娘。”

江芙月脸上一红,惊觉自己的话太多了,于是翻身钻进内榻,正是要闭眼逼迫自己入睡时,一只手就顺势压在她右臂上,隔着一层软被,一快三慢的拍了又拍。

手劲轻揉的就像弹棉花似得,可于她而言格外受用,谁知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拍打就戛然而止了,她好奇回头,就望见身着墨色睡袍的男人单手托腮,沉沉睡去。

江芙月不自觉就看了好久,听他轻微的呼吸声都觉着安心,直看到外头敲了三更锣,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醒来时,就是现在这番光景。

江芙月整理好凌乱的思绪,扶着床柱半坐起身,好奇的朝他靠近,距离几近能看清他眉尾淡如清水点缀的小痣。

回想上辈子,全朝也只有她一人能跟那皇帝挨的如此亲近。

那是多少人换不来的殊荣。

而此时,她又像极了那时的自己,百无聊赖的去戳他的肩头,甚至是撩起他散落的一缕额发,在指尖打起转来。

突然,外头门响了三声,江芙月玩弄头发的手一顿,当即松开,探头往外看。

楚垣听里头没有回应,可又有要事相告,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前脚才跨进门槛,就见探出头来的娘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让他再睡一会。”

这话既软嚅小声又带着几分埋怨,楚垣这次看懂了眼色,立即收回脚把门合住了。

心道那付德昌赶到里祥镇的时候,排场之大,人数之多,竟是把镇民都给惊动了,如今他正在那等主子过去。--*--更新快,无防盗上----*---

可主子是何等身份,凭什么要守时了见他。

想到此处,楚垣便转身下了楼去。

江芙月看他一走,又再度把玩方才揪出来的长发,谁知余光一扫,本该闭着眼的人如今正慵懒的盯着她瞧,眸底意味难辨。

“有趣吗?”

“…有趣。”江芙月被他盯得没了底气,虽说被他昨日之举撼动了原本的立场,可前世遗留下的后怕还是存在的。

见他不语,她又连连摆手说:“……没趣没趣。”

商诀看她性子又回到前几日那样,没有被晦气之事影响了情绪,于是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楚大人找你…”看他起身从旁侧挂衣的木架上拽下外袍,江芙月小声嘀咕了一句。

谁知他回头睨了她一眼,悠悠道:“我有听到。”

江芙月听到这话,脸上的红潮又加深了几分,有些无地自容的扯起被褥遮脸。

他这意思是,方才她说的那话也一字不漏的听去了吗?

辰时总是繁琐忙碌,等承王一出门,翠玉就赶了进来替娘娘梳妆打扮,衣裳是从包袱里挑出的水蓝色窄袖袍,外加荼白的袄子外披,再斜插一支翠玉步摇,倒是完全没有昨日落魄至极的影子了。

“王爷不放心您呆在这。”

江芙月本是被这身厚实的衣物压的身体酸麻,走起路来,双腿犹如沉石,只能由着翠玉搀扶。

“我明白的。”她冻得小手缩进袄子里去,避住呼啸的北风,总算是回了些许暖意。

今日不知怎么的,竟是冷到浑身都打抖。

二人在门口稍稍等了一会,来往有行人多看了江芙月几眼,目光各异,大都是怕认错人,没人敢唤她。

“来了。”话音一落,有人从客栈里阔步而出,一身鸦青色的袍子精干利落,衬的他威压又是高人一头。

商诀轻抚她的背,几人朝县衙的方向走去,直等临近了,才瞧见此时的衙门口,已经被漆压压的人群堵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也不乏有江兰江峰的身影。

翠玉明显感觉到自己扶着的手臂在颤,就以为娘娘还在害怕。

“娘娘别怕,有王爷在呢,今个就是为您做主的日子。”

声音传到旁侧商诀的耳朵里去,他扭头看了过去,看的出她此时眼底遮不住的恨意跟恐惧,于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按住她心底的不安跟焦躁。

此时衙门里,两边刀锋相对,对面显然人多势众,可钟文跟柳执随意的样子倒是更甚一筹。

坐至太师椅上的一对叔侄聊至此时已是声声控诉。

付斌跪了一晚上,最后是逼得自行斩断鞭发才得以趴倒在地,付德昌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伏在地上,浑身是伤,肿起的脸显然是挨过很重的拳头。

付德昌当下就来了脾气,一句一个好侄子的哄着,心道这是他们付家独苗,哥哥去了以后就是由他来照顾的,如今被打成这样,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是非扒了那些作恶之人的皮不可。

眼下那方的护卫步步靠近,柳执抽出一半的刀,提醒道:“劝你们不要跨过这条线。”

线,乃是方才钟文出手打晕的一人,正好是躺在两方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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