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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你是错的，我一年真的只来看你一次。-*---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第一年来看你，工匠正在翻修僧寮。经堂还是破烂的，我每年只兑现一点。还是决定先让你住得舒服。

你不再像往常一样，为破烂寺庙操持，后院乒乒砰砰，你在老松下坐着，翻着经书，不闻不问。

见了我，仍不说话，眼里贪嗔痴少了一些，脸上的苦相少了一些。

我靠近你也坐在老松树下，你说禅房在建，皇上不嫌弃，就在这儿喝一杯茶吧。

这次的茶还是寡淡，但我靠在你身边睡着了。梦里你我还是坐在老松下面，我脱了你的僧衣看你，你通身玉一样白，汗毛都是白的，你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说我什么也不干，就是看一看而已。你斜嘴一笑，说，屁！

我醒了，夕阳照到脸上，**没有反应。我奇怪，不见你的三百六十四天里，想到你总是想干你。把你的身体在意念里磋磨了千万遍。见到你却只想看看。梦里的你还不信。

天要黑了，你又送我出山门。你说，寺院虽小，藏经阁还是要有的，经书都没有，如何宣扬佛法呢？

这是我一年中最惬意欢喜的一日，我忍不住摸了摸你的脸，说，都依你。

接下来的三百六十四日比想象的难熬。等到第四次见你，已是约定的第二年，我天还没亮就来敲山门。那时候法严寺的山门已齐齐整整，正待上漆。

小和尚开门，看见我恭恭敬敬的带我去见你。我不准他们叫醒你，轻手轻脚守在床边。---你闭眼睡觉的样子和从前如出一辙。可一睁眼，你就成了妙蕴和尚。你眼里的贪嗔痴又少了一些，苦相更淡了。

见我坐在床边，还是不说话。

我看着你往身上套僧衣，心往下坠。

你说，僧寮修好了，天还没亮，我们还是喝茶吧。

你前言不搭后语，但我知道你只是更随意了。我不甘心，问你这三百六十四日，你可曾想过我。

你不答，我就当你想过。茶水有了味道，却不是好味道。你我隔着桌子静坐，桌上是成山的经看你，你问我，近来你的江山可安好？灾民讨饭讨到这里。

我说，有人欺君，大概想死了吧！

你笑了笑，一点不像凤栖，像个真正的和尚。

我们坐到晌午，我满怀心事下山。你没有送我。

第三年，我夜里才来，这一年年末我去江南带回两个女子，余是知找来的，说是为我分忧。他聪明，两个女子一个嘴巴像你，一个眼睛像你。我让嘴巴像你的那个给我读佛经，夜里操眼睛像你那个。

刚开始很有用，想着下月不去看你也无妨了。你就把我忘了吧！我让你成佛。

但到了第三百六十五日，我还是要来敲山门。

你禅室的桌上已没两本经书。你还是不说话，准备跟我枯坐到天亮，我看你的嘴巴，看你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太像你。我说，你离佛近了吗？面相已经越来越像妙蕴，不像凤栖，凤栖还能陪我几日？

你笑了，不像佛，也不像凤栖，你说，皇上忘了，贫僧已近不惑之年。

我听了如冷水兜头浇下，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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