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周周喜欢跟李建国逛超市，因为李建国除了选择困难还没有原则。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周正淳还没醒，父女俩蹑手蹑脚地进门，一个负责把东西码进冰箱，一个小心翼翼跑去卧室看周正淳。

李建国叉着腰思考今天晚上做点什么清淡营养的东西，周周跑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裤子：“爹地，昨天的电话是我给你打的。爸爸要是醒来生气你要拦着他点。”

“生气不好。”周周摇头晃脑地说。

李建国也不知道周周像谁，鬼精鬼精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从袋子里掏出一瓶酸奶递给她：“快去写作业吧，吃饭前写完爸爸保证不生你气。”

周周顶着酸奶抱着房，李建国找了个盆仔细地洗青菜。太阳还没有落下，窗外飘来抽油烟机的声音和别人家的饭香，楼上有人在练小提琴。嘈杂，拥挤，热闹，平平无奇，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

他曾经拥有过无数个这样平凡安宁的日日夜夜，他张着五指任这日日夜夜匆匆而过。

李建国拧开煤气灶烧水，掏出打火机来又放了回去，从周周的零食包里拆了根棒棒糖，叼着切菜。

“困的话我做吧。”

李建国又吓了一跳，他今天一惊一乍的次数比一个星期都多。

“小心手。” 周正淳穿着睡衣靠在门框上看他，精神比下午好多了。

“好点了吗？”李建国放下菜刀要去摸周正淳额头，周正淳眼神示意他先看后面：“三十七度五，锅要烧干了。”

李建国跑去调火，周正淳接过菜刀切菜。李建国想和周正淳说话，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周正淳低着头切西红柿，宽大的衣领露出一截脖子，脖子下面凸起的骨头把皮肤顶起来小小一块。好像是比以前瘦。

周周用生死时速写完了作业，正好周正淳喊她进来拿筷子。周周沿着墙边进去，拿了筷子站在李建国后面，给李建国递了个眼神，探出头小声道：“爸爸对不起。”

李建国哭笑不得得拍了拍她的脑袋，周正淳挠了挠头：“古诗背了吗？”

“吃完饭背给你听！”周周看周正淳不生气，从李建国后面钻出来骄傲地挺起胸。

“好，先去找个凳子。”周正淳一手端菜一手带着周周出去，李建国端着两盘菜跟在他们后面。

吃完饭李建国自动收了碗筷去了厨房，周正淳去书房检查周周背古诗，周周非常努力地背了好几首，周正淳又检查了遍她的作业，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叫她去洗漱，睡前可以看一集动画片。周正淳关了灯带上书房的门，一扭头李建国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爹地睡着了。”周周小声地说。

“小花猫先洗漱。”周正淳带着周周朝卫生间走去，路过电视把声音调低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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